那可不就是她最疯批的第六世!
她甚至自己都不想回忆的那一世!
还有一世,楚悠却没办法确定了。
好像,都有遗憾,但执念的话,好像也没那么深吧?
思索间,楚悠和霁尘的神识同时一阵动荡,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不好!”
神识离体,只有在躯体受到动荡时,神识才会受到同等的震荡。
念及此,他们的神识瞬间回归本体。
只觉身下的“素魄剑”晃荡得格外厉害,尚未看清周围的景象,柳宗主暴跳如雷的声音,直震得他俩耳膜生疼。
“你们两个!
跟老头儿我的山门有仇是不是?!
上回就被你俩撞碎了,这回又被你俩撞碎了?!
老头儿还以为是半魔族死性不改,又来偷袭我无极山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
你们才是我无极山最死性不改的两个逆徒!逆徒!!!
气死我了!
气死我了……”
楚悠和霁尘被骂得一愣一愣,但见已经碎成粉末状的无极山门,前者忍不住偷偷戳了一下他的腰窝子:
“你不是说,你如今的御剑术,绝对不会在撞到山门了吗?
还说你的‘素魄剑’和你心意相通,已经生出了灵识,可以自主操控御剑了吗?
这就是你说的……自主御剑?”
霁尘也很无奈:
“平日里都没出什么问题,但今日我心绪有些波动,它可能也跟着我一起波动,又被我变得这么大,所以……”
所以干啥了,不用霁尘说,已经一目了然了。
看着吹胡子瞪眼的柳宗主,楚悠很没义气地将霁尘往前面一推:
“师父,是小师兄学艺不精,他在这儿给你重塑山门!”
言罢,楚悠准备脚底抹油开溜,却被霁尘一把搂着腰拉了回来:
“师父,小师妹疼我,我俩一起来修山门。
这事儿,包在我俩身上!”
柳宗主还是吹胡子瞪眼地哼唧着:
“你们俩,一个都别想跑!
不将这山门给我修好咯,就别想再出去浪了!”
言罢,柳宗主甩了甩宽大的衣袖,气呼呼地飞走了,一如他气呼呼的来。
下一刻,霁尘便疼得尖叫起来:
“哎哟!媳妇儿!疼疼疼!你轻些、轻些!”
霁尘感觉那块软肉,都快被自家小师妹给捏下来了,可见自家媳妇儿是下了狠手,连忙讨好求饶,忍着痛转身,在她唇角偷了个香:
“媳妇儿,夫妻本是同林鸟,正是情比金坚时,你怎能丢下我独自飞了呢?”
“歇后语都被你改了是吧?”
楚悠冷哼了声,到底是没抵御住他没脸没皮地讨好,最后还是松了手:
“谁让你自己御剑不靠谱的?
加上人魔大战那一回,咱们无极山的山门已经毁了两次了,传出去都会被人笑坏!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重新去一趟百宝斋,看能不能找到更坚固的制作山门的材料吧。”
霁尘却一把拉住了楚悠:
“这块山门的材质,已经是大哥能找到的修真界最坚固的材料,还是被我们不小心给撞碎了。
若是还要找更坚固的材料,恐怕只能去海域或者是魔域了,一时半会儿定然是找不到的,咱们还是先回心江苑,一起商讨商讨去?”
闻言,楚悠的眉心都拧成了疙瘩。
霁尘的“素魄剑”到底是什么等级的兵器,竟连修真界最坚固的材料,轻而易举就能碰碎?
还有她的“灵犀剑”,其他几位师兄的武器,恐怕没有一件是凡品。
思索间,正好有无极山的内门弟子经过,看到山门碎裂后,依旧是一阵惊诧,后又连忙向楚悠和霁尘行礼打招呼。
楚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一遍事情的原委,他们则表示,柳宗主已经安排了内门弟子轮流看守山门,直到山门重新修好为止。
看样子,柳宗主一早便料想到,山门一时半会儿是修不好的,连长线计策都想好了。
明白了柳宗主的用意,楚悠这才和霁尘回了心江苑。
申屠胤已做好了一桌子的灵膳等着他们,见二人的脸色一个赛一个土,冷硬的面部轮廓都不觉地柔和下来:
“山门坏了而已,又不是头一回了,再修一回便好。”
江心白是后面来无极山的,还有些诧异:
“无极山的山门,先前还坏过一次?是遭遇敌袭了吗?”
“噗嗤!”
南宫颜没忍住笑出了声,眼神朝霁尘和楚悠二人扫过:
“除了这俩活宝,谁能将自家山门撞碎呀?
哈哈……咳咳!”
南宫颜嘲笑的笑声才发出一半,被楚悠的眼刀一盯,立马演示性地轻咳,狗腿地开始拍楚悠马屁:
“那个,山门碎了,证明山门的质量不好。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们无极山早已焕然新生,山门自然要新上加新,对不对啊?小师弟?”
“对对对!二师兄说得对!咱们需要更新更好的山门!”
霁尘立马顺着南宫颜的话向下讲,端起两个酒杯,一杯递给楚悠,一杯自己留着,然后朝大家共同举杯:
“这一杯,就祝辞旧迎新,如何?”
“就你嘴贫!”
楚悠虽然哼唧了他一声,但也配合着与几人冷杯小酌了一口。
这顿饭比昨天那顿饭吃得,还要自然舒心。
快散场时,楚悠斟酌再三,还是将今日带霁尘去了她的鸿蒙空间的事情,都跟大家说了一遍。
期间,自然说到了自己少了两片分魂碎和后果的问题。
几人的反应和霁尘几乎差不多,压根儿不在意能否传承一事,而是更担心少了这些,对楚悠的身体影响。
不知是不是楚悠的错觉,看他们竟在正儿八经地商讨,要如何帮她回归除了第一世的另外八世找分魂的法子的时候,好像他们就笃定,她能飞升成神一般?
最后,他们也没商讨出个所以然,便各自拿起新的玉简,开始在“玉简藏书阁”疯狂地检索起来。
直到月上柳梢,江心白才缓缓起身,自然而然地朝楚悠的屋内走去。
楚悠都进屋子了,才后知后觉想起,床塌了这一事,有些窘迫:
“不然,今晚还是去你屋里?”
“为何?”
江心白明知故问。
楚悠的耳廓都被逗红了,正准备说床的事情,抬眸的瞬间,却彻底傻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