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南宫栩意图用媚术迷惑楚悠选择自己,灵猫族的族长苗清下令,包括青丘狐族在内的所有会媚术的狐族,在进入楚悠的神殿之前,全部地用灵猫族制作的能隔绝媚术的发带,将眼睛蒙上。
杜绝这群雄性兽人,以下作的方法迷惑灵猫族神女做出违背她内心的偏颇选择。
苗清知晓南宫颜也来自青丘,对他的态度越发冷漠。
带着他进门的时候,还额外警告了几句:
“别以为你们青丘狐族与我们灵猫一族交好,你们就可以这般肆无忌惮。
如果再敢出现媚术这等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姑息!”
南宫颜连连应着“是”。
可苗清却依旧有些不放心,本还准备守着,是楚悠一再让苗清放心,她才一步三回头地去神殿外面去守着。
不知为何,苗清在那会儿,南宫颜只想她能快些出去,好让他与楚悠能单独相处。
可苗清走了,真能与楚悠独处于她的神殿之内时,南宫颜的心脏却完全不受控地砰砰乱跳。
要刻意地深吸气,再缓缓吐出,方能确保呼吸节奏不乱。
随着楚悠一步步缓缓靠近,南宫颜要控制呼吸如常,就越来越困难。
而且,因为蒙上了眼睛,南宫颜竟是越发地忐忑不安。
除了视觉,各方面的感官都在被无限放大。
尤其是,触感……
他能感觉到,楚悠的指尖,正在无限靠近他的指尖。
却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赫然顿住。
这简直比直接勾上了,还撩得人无所适从。
“小师妹······”
他花瓣般好看的红唇微抿,像是在下某种决心。
下一瞬,南宫颜凭着自己的本心,赫然反转手掌,主动握住了楚悠朝他伸过来的食指。
这是在一直清醒且事态不紧急的情况下,南宫颜头一回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虽然,只是一个手指而已。
也足以让楚悠微扬起眉梢,心思百转地淌过蜜流水。
这厮,总算是肯开窍了?
但他仅仅只是握住,似乎又没了下文,却又让楚悠很是无奈。
想起现实和梦中,他每每在紧要关头欲言又止的神情,楚悠福至心灵地再次悟了。
再这般拉扯撩拨下去,她都不知是在折腾他,还是在反过来折腾她自己。
亦或是,折腾屏幕前的看官们?
是以,她这次依旧选择主动:
“二师兄,从现在起,我问你问题,你便回答。
若是答不出来,或者说不出口,便用点头和摇头来表示,如何?”
“什、什么?”
不怪南宫颜恍惚到结巴,毕竟昨晚梦中的楚悠,也对他说过相似的话。
一时间,他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中还是现实。
楚悠被她握住的那只手晃了晃,让他真实地感知她的存在,才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南宫颜深吸一口气,梦中也逼真的如同此时一般,他依旧有些分不清。
但不管是梦是醒来,他都注定无法拒绝楚悠,只能定定地点了点头:
“小师妹,你问吧。”
楚悠垂眸低笑出声:“你要不要表现得如同要去慷慨赴义一般?我又不会要了你命!”
南宫颜的唇抿得更紧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
见他这般紧张,楚悠竟也莫名地紧张起来,轻咳着掩饰尴尬:
“二师兄,你今日也来我的神殿,可也是想选作我的第四位夫君?”
南宫颜扭着楚悠手指的手微紧,却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
楚悠唇角的笑意更深,还带着几丝傲娇的味道,竟比南宫颜还要像狐狸:
“我好像早就,喜欢上你了。
你呢?
是不是也喜欢我?”
南宫颜再次用力地点了点头,他很想说,他比她更早就对她倾心。
或许是在无极山\/修真界联合会日积月累的相处中。
或是在一次次她喊“二师兄”的时候。
或是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更早的时候。
或是,在小师弟将她带回了无极山拜师,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南宫颜自己都无法确认,但他无比确信自己的心,早就属于楚悠了。
可这一切,他竟依旧无法开口表明。
好在,她能懂最重要的信息,便好。
更重要的是,小师妹方才说,她喜欢他,简直让他欣喜若狂。
天知道他听说她要公开选兽夫时,到底有多惶恐不安。
一路从青丘狐族赶来灵猫族汤山的时候,心就没一刻是踏实的,也没敢休息。
不过好在,小师妹真如夜郎所言,是喜欢他的······
南宫颜眼眶突然有点儿热,有种“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如释重负。
楚悠被他这咧嘴傻乐的模样,也钓成了翘嘴,继续发挥主动优势:
“那你倒是表个态,到底愿不愿意成为我第四位夫君?
与小师弟他们一样,不分大小尊卑,只是与我恩爱白头的夫君?”
这话,楚悠在梦中说过一回,南宫颜在梦里也听过一回。
却丝毫不影响现实中,二人心口的悸动与酥麻。
见他急切地点头表达自己的意愿,楚悠再忍不住踮脚勾住他修长白皙的脖子,吻住了他。
他浑身僵直了良久,似是在确定这并非是在梦中。
可双手双脚,却依旧老老实实地僵着,碰都不敢碰楚悠一下。
这般青涩懵懂的模样,倒是让楚悠产生了一种自己在调戏纯良男狐狸精的罪恶感?
越是如此,却又越发激出了楚悠内心潜藏的恶劣因子:
“二师兄,你对我的感情,与对你曾经那些红颜知己,不会是一样的吧?”
这话却如同一盆冷水,自他脑袋上赫然淋下,竟让他陡然松开了楚悠的唇,被蒙住的双眼湿漉漉的,脸色的瞬间白了:
“小师妹,我从未对其他女修或者雌性说过‘喜欢心悦’,我只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找人撩拨,就像被某中无形的力量操控一般。
我、我真的不喜欢她们!”
说着说着,南宫颜的声音不自觉地小了起来,神情也越来越落寞:
“我知道,我这般说太过离奇,你根本就不会信,以为是我在为自己荒唐的过往,找借口罢了。”
毕竟,曾经的她说过,不喜欢用情不专的男子。
这也是南宫颜每次只能远远看着,其他的师弟向楚悠表达,自己心如刀绞,却从来不敢上前聊表心意的原因。
不是不爱,而是太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