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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么多修士,能进行碾压式的攻击,修为非大乘或渡劫,根本做不到。

因为,他们甚至连开启领域躲进去,都做不到!

这一刻,楚悠等人头一次这么清晰地意识到,修为差距间的鸿沟!

也头一次,觉得自己不够强!

申屠胤握着楚悠的手紧了紧,在她看过来时,艰难地张嘴,却发不出丁点声音,只能比着嘴形:

“是厉宗主!”

楚悠秒懂,她的修为比申屠胤高,状态自然好了些,靠神识催动乾坤镜对着厉宗主出来的地方,玉简直播间则对准乾坤镜内。

看直播的道友们也听到了刚刚的声音,知晓他们都遇到了危机,却不知楚悠为何将镜头控制到这番。

直到他们看到,明明全身上下都包裹在盔甲般的金属灵器中的男子出现。

下一瞬,镜中那人周身的伪装消失不见,露出的是厉宗主那张伪善的老脸,大家谩骂不止,心急不已:

“天啦!天啦!是厉宗主!他是要对所有人都下杀手了吗?”

“什么狗屁的宗主!是厉老狗啊!”

“这是要急死我吗?为什么修真界联合会的人还没到?不行了!我不敢看了!呜呜!楚悠他们千万不要出事啊!”

“别说了!我也快哭了!刚刚玄机宗的夜郎说,便是温宗主到了,也未必能打开海底机关城,这可如何是好啊?”

“不要啊!这帮亲传可是百年来最优秀的亲传,这几人更是亲传弟子中的头部,为什么要这样?”

“难怪大陆这么些年出任务的亲传弟子,总是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百年了,我们竟让厉老狗这邪修头子,主持着修真界联合会的大局,亲传们能保得住就怪了!”

“祈祷奇迹出现!”

“祈祷奇迹+1”

……

厉宗主也扫到了乾坤镜中被照出元神的自己,只愣了一瞬,连声音都不伪装了:

“楚悠,本宗主从前,倒还真是小看了你呢!”

“咳咳!呸!

姑奶奶我也小看了你!”

楚悠吐出血水,好歹还能说得出话。

“哼!死到临头,还牙尖嘴利!”

厉宗主冷笑,视线扫过一众匍匐的人,最后又回到楚悠身上,突然笑了:

“你不觉得,今日这么多人被困在此地,都是你一意孤行造成的吗?”

“你们这群邪修,如果不将正常修士炼制成傀儡,我们会需要查?

你们做了丧尽天良之事,我们追查过程,难免遇到你们围剿,这反而成我们的错了?

不可理喻!

倒反天罡!”

想要给楚悠洗脑?

洗不了一点!

更内耗不了半分!

对油盐不进的楚悠,厉宗主也很头疼,只能进一步打击她:

“你怎么不想想,当年海滨那么多散修村落,我们制作失败的傀儡,怎么就只攻击了你出生的星河湾,而不血洗其他的村落呢?”

“因为你们把制作傀儡的据点安排在这里呀!”

楚悠虽然趴着,但看厉宗主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傻子,

“他们跑出来就到了星河湾,不就近原则先血洗,还大老远跑去你尚善宗血洗?

那估计还没跑到,就已经被正道修士们伏击全烧死了!”

厉宗主:“……”

要楚悠内心破防,比直接杀了她,简直难数倍!

自始至终,都是如此!

偏偏厉宗主还不能不这么做!

他怒了:

“不管你信不信,你就是‘天煞孤星’,自出生便满身煞气,只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各种不幸。

靠你越近的人,就会带来越多霉运,星河湾的散修村民们如此,如今你身边的人,亦会如此。

不信?

本宗主现在就用事实让你信!”

顿了顿,厉宗主看了眼直播玉简的镜头,不躲不闪:

“你们如今不都喜欢看这种玉简直播吗?

本宗主今日,就让你们看个够!

亲手杀了你们眼中的天才亲传、兼恩爱道侣,应该很刺激吧!”

似乎想到了厉宗主要怎么做,楚悠面色微变,咬牙让自己清醒:

“厉老狗,你若敢动我的人分毫,那怕今日我也被你挫骨扬灰,只要我还有轮回,上穷碧落下黄泉,三千大小世界,我也定要寻你报仇!”

“好啊!我等着你呢!”

厉宗主似乎也知道,楚悠可以轮回,“但你轮回多少次,本宗主就能毁你多少次!

不信,试试?”

楚悠有种厉宗主似乎知晓她是轮回而来一般,可还来不及细究,另一只手却赫然一空,是霁尘被他抛去了半空!

“她是你第一位夫君吧?

应该很爱吧?

不知,本宗主当着你的面,将他虐杀致死,你道心会不会乱呀?”

即便厉宗主带着盔甲,让人看不清脸,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残忍和邪恶。

而霁尘便是被制住,根本动弹不了分毫,眼神却并无丝毫慌乱,只有看向楚悠的不舍和心疼。

他不怕死,他只怕因为自己的死,让楚悠乱了道心。

他更怕自己死后,楚悠会生了心魔,自厌自弃,再也无法走出这段阴影。

所以,霁尘尽量让自己的眼神平和又坚定,无声地告诉她。

遇见她,娶到她,是他三生有幸,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后悔。

若非要说后悔,他只后悔自己不够强大,打不过这厉老狗,可能要让他最稀罕的小师妹伤心了。

玉简直播间离奇的安静,不是没人看直播了,而是近百万人镜头前的修士们,都格外凝重又不忍地看着这一幕。

有些感性的修士,甚至都已经泣不成声,根本打不出任何一行字。

楚悠的眼睛瞬间红了,宛如泣血,无声地与霁尘对视。

申屠胤的眼睛,则全已血红,因被彻底压制,仍旧催动不了体内的腾蛇血脉。

下一瞬,霁尘痛哼了声,被重重地撞到一旁的岩壁上又跌落,浑身都渗着血,周身骨骼和经络,几乎尽断。

连丹田的灵根,都隐隐出现了裂痕。

“都这样了,你居然不为你夫君,向本宗主求饶?”

厉宗主肆意地挑拨着,在楚悠决然的眼神下,却又突然转向还存活着的百来名散修:

“你们,有没有想要活命的?

给你们个机会,杀了霁尘,加入本宗主的组织,便能活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