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后面霁尘如何对她“踉踉跄跄”,她都予取予求。
她以为霁尘会如先前在无极山的心江苑那般,设置结界。
霁尘确实是设置结界了,可这炸了毛的狼崽子,却心机地将隔壁申屠胤的房间,也圈进了结界内。
可苦了受了伤还要听墙角的申屠胤,一晚上不知给自己冲了多少次冷水澡,才勉强算熬过。
次日,一脸春风得意的霁尘,看着眼底淤青的申屠胤,总算是爽了。
申屠胤极其无语地扫了他一眼,装作若无其事地经过,霁尘这家伙居然还专门凑近了他,挑衅地坏笑:
“昨晚听得爽吧?
今晚继续?”
申屠胤:“???!!!”
突然好想立刻半兽化,用尾巴把小师弟拍扁!
本以为霁尘说的是气话,没想到这兔崽子还真混得这么干了。
不仅夜夜如此,骚话也越来越多,下限更是越来越低。
申屠胤“打”不过,只能被迫加入,任由自己在思绪中沉沦,混乱中带着无尽的快意。
只是,每晚他得多换好几次裤子,着实麻烦!
这一晚,霁尘又开始拉着楚悠进行睡前的“对对碰”游戏。
情到浓时,这小子的嘴就有些把不住风,恶劣起来:
“媳妇儿?媳妇儿?”
“嗯?”
喘息间,楚悠回得很勉强。
可对方却一直唤个没完,偏偏只喊“媳妇儿”,又不说别的。
直到楚悠有些不耐:
“你到底想说什么?”
霁尘才自背后俯身下来,一边掐紧她的越来越软的腰肢,一边咬着她红得滴血的耳垂:
“媳妇儿,你爱我多些?还是三师兄?”
楚悠被他咬得浑身轻颤,隔壁的申屠胤也因这个问题,紧绷起来。
这问题,怎么答都是错,楚悠干脆反问:
“你想我爱谁更多些?”
“自是我呢!”
霁尘索爱,可从不客气。
“那便是你吧……”
楚悠顺从地,只想能快些睡觉。
可霁尘却不依不饶,胡搅蛮缠:
“不是我,你还想是谁呢?”
顿了顿,霁尘恶劣地逗她:
“申屠胤?”
感觉到她明显的紧张,霁尘既酸又爽,动作也越发……
“提都不能提呢?
那人要是也在这儿,你可还受得住?”
她现在已经受不住了!
霁尘也感觉得到。
如烟花般,一同绚烂绽放。
参与这场共舞的,还有隔壁的申屠胤。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霁尘这家伙自以为这些日子结界划熟了,便随意起来。
今晚手稍稍滑了一下,一不小心,将另一侧宁洛的房间也滑划进去了。
一开始宁洛听到异动,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
毕竟宁大师兄这近二十年的人生很单纯,除了护着亲娘,便是练功自强。
灵根没了落魄的那段时间,他消极厌世,更没了解过这些风花雪月之事。
待他意识到自己听到的是何等靡靡之音,整个人如遭雷击。
冲击性太大,以至于宁洛都忘了自己是名修士,是可以封闭自己的听觉的。
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听完了全程。
只听,就……
小师弟在与小师妹……都这般口无遮拦的吗?
三师弟也成了他们play的一环!
略显僵硬地起身,他灵根稀碎,连个最起码的清洁咒都做不到,大半夜的还得打水去洗澡。
他们真的是……够了!
自那一晚后,宁洛为避免被“误伤”,都搬到一楼的房间去睡了。
霁尘不解询问,宁洛便道楼上太晃睡不着,一楼还能去甲板上吹吹风。
可宁洛忽略了那场“听觉盛宴”的影响力,以至于之后的每一晚。他就辗转无法入睡,精神萎靡,甚至又变得快有些厌世了。
楚悠迟钝地感觉到,这一船的怨气好像重了不少,还以为驶入了什么不得了的海域,整个人都开始警惕起来,还真被她发现了端倪:
不远处海域弥漫着烟雾,四周响起了悠扬缠绵的歌声。
“是鲛人族!“
宁洛对于水域的生物,似乎天生就能感知,“快封住听觉,不要听他们的歌声!”
几人依言照做了,可船身却猛地晃动了下,竟是突然触礁了!
“这礁石,是突然冒出来的!”
霁尘握紧了玄铁剑,将楚悠牢牢护在身后。
宁洛拿出了霁尘上回给他的长箫,申屠胤则拿出了药炉。
船身又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所有人都准备投入战斗状态了,却看到一个上半身染血的鲛人,无力地躺在前方那块礁石上,甩动着五彩斑斓的鱼尾。
那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上,盈满了焦急和绝望。
“救我!
求求你们,救我!“
因为楚悠等人封闭了听觉,只有楚悠读懂了它的唇语,用玉简和三位师兄交流:
“它在求救,救不救?”
霁尘:“它刚刚还唱歌引诱我们下水,现在又来卖惨求救,信它才有鬼!”
申屠胤:“不可信!”
宁洛:“那行吧,我们不管它。”
于是乎,那鲛人便见几人目不斜视,指挥着机械水手调转航向,继续前行。
鲛人那我见犹怜的容颜上,闪过一丝错愕。
它尚未分化性别,却美得男女通杀,还是头一次有男子和女子,见到它的脸后,还能拒绝与它接触!
怎么可能?!
小鲛人的好胜心瞬间被激起,嫌弃地抹了把身上脏兮兮的鱼血,遁入海水中,追踪着楚悠的船只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