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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姓朱。”

“咱俩一个姓。”

得知了朱桃的姓名,朱美云看她更加顺眼了。

“是嘛。”

朱美云话落,朱桃脸上迅速流露出激动的笑容。

“能跟徐夫人做家门是我的荣幸。”

“小桃,荣幸两个字我不爱听哈。”

“咱俩都姓朱,说不定几百年前,咱俩是一家人呢。”

“你是婉茹的表姐,又跟我一个姓,就别跟我见外了,以后管我叫婶子。”

“只要你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地为徐家做事,婶子绝不亏待你。”

朱桃三言两语就让自己在朱美云心中站稳了脚跟。

“婶子。”

朱桃赶紧喊朱美云一声婶子。

“我一定勤勤恳恳做事,老老实实做人,请婶子放心。”

“这嘴真会说。”

“比周妈那老东西强。”

“那老东西仗着自己照顾了老爷子一段时间,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经常说话挤兑我。”

“周妈不过一个佣人,咱们没必要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张婉茹伸手去拿朱桃手里的特产。

“我从春城老家给你带了鲜花饼。”

朱桃麻利地将那一袋鲜花饼递给张婉茹。

“婶子,张记鲜花饼是春城最出名的鲜花饼,每天只有五百份鲜花饼售卖,婉茹表妹为了给你买张记的鲜花饼,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去排队,排了整整一个小时的队才买到手呢。”

“张记的鲜花饼不仅酥脆好吃,还具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真的吗。”

“婉茹有心了。”

朱美云说着叹了口气。

“这么好的东西,可惜你珊珊妹妹吃不到。”

“徐伯母,珊珊出远门了吗?”

张婉茹这才发现屋里没有徐江珊的身影。

“我给珊珊买了一套民族服装,看来只能等她回家试穿了。”

“徐伯母跟傅阳哥在楼上工作吗?”

张婉茹瞧向二楼。

“你徐伯父跟你傅阳哥去外滩劳教所了,大概中午回来。”

朱美云眼眶一红,伸手抹泪。

“徐伯父跟傅阳哥去外滩劳教所做什么?”

张婉茹扶着朱美云的胳膊,一脸急切地询问:“是不是珊珊出了什么事?”

“嗯。”

“都是云娇娇那贱人害的。”

朱美云泛红的双眼闪烁着恨意。

“珊珊跟云娇娇的小姑子不过发生了一点小争执,并没有伤到那丫头片子,云娇娇两口子心胸狭窄将珊珊告到了外滩公安局。”

“珊珊被外滩公安局的人带走两三天了,要珊珊待在劳教所接受十五天的批评教育。”

“云娇娇太过分了。”

张婉茹咬咬牙,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

“她父母早逝,要不是徐爷爷将她带回徐家抚养,她早就饿死了。”

“她竟然不顾徐家的养育之恩将珊珊告到外滩公安局,如此狼心狗肺的人,徐爷爷在天之灵不会原谅她。”

“就是。”

朱桃在一旁附和。

“老天爷是长眼的,如此狼心狗肺的人,迟早会被雷劈。”

“婶子,你们一家口味偏清淡,还是偏辣,再有两个小时就到午饭饭点了,我去厨房做饭。”

说话的功夫,朱桃已经挽起了袖子。

“表妹,一会儿你带我去厨房。”

“告诉我锅碗瓢盆在什么地方就好。”

“表姐,徐伯母一家的口味偏清淡,徐伯母喜欢吃清蒸鲈鱼,徐伯父喜欢蒜泥白肉,傅阳哥喜欢吃香芹炒肉丝。”

“巧了,这三道菜是我的拿手菜,明天上午我就去菜市场买鱼瘦肉五花肉跟香芹,让婶子一家尝尝我的手艺。”

听张婉茹跟朱桃一唱一和,朱美云脸色好了不少。

“小桃,你刚到徐家,没歇气就让你进厨房,辛苦你了。”

“婶子,你太客气了。”

朱桃挥了挥自己的胳膊。

“我年轻,有的是力气,这点活儿累不着我。”

“珊珊小姐出事,你心情不好,好好歇着就是,徐家花钱聘了我,婶子将这里里外外的活儿交给我就是,我不嫌活儿多。”

“嗯。”

朱美云眼里隐隐有了笑意。

“虽然你是我们徐家花钱雇的保姆,但你是婉茹的表姐,婉茹的表姐是我们徐家的亲戚,以后见了珊珊,你直接叫她的名字。”

中午,徐傅阳徐广平回家,进屋就闻到了浓浓的饭菜香。

“婉茹回来了?”

见朱美云坐在沙发上发呆,徐广平下意识认为张婉茹回来了,在厨房里做菜的是张婉茹。

“回来了。”

朱美云回过神来,起身朝着徐广平父子俩走去。

“你们见到珊珊了吗?”

“珊珊现在咋样了?”

“那丫头从小就挑食,劳教所的饭菜肯定不合那丫头的口味,那丫头瘦没瘦?”

“妈,那丫头在外滩劳教所不过两三天的时间,能瘦多少。”

徐傅阳一脸不悦地打断朱美云的话。

“我跟爸见到那丫头了。”

“那丫头见到我们就哭。”

“哭着求我跟爸带她回家。”

“我看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错的是云娇娇那贱人。”

徐傅阳指责徐江珊,朱美云一脸不满地冲他怒吼。

“你妹妹不过犯了一点小小的错误,道个歉就行了,云娇娇那贱人非要将事情闹大,闹到公安局害你妹妹蹲劳教所。”

“你妹妹心里委屈,哭着求自己的爸爸跟哥哥带自己回家有什么错。”

“你不安慰你妹妹就算了,你还责怪你妹妹,徐傅阳,你是不是云娇娇那狐狸精勾了魂。”

“妈,娇娇不是狐狸精。”

“徐江珊蹲劳教所,那是因为她跟社会上的不良混混鬼混,还险些伤了人。”

“这事儿怪不到娇娇身上。”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呵呵。”

朱美云冷笑两声。

“你现在知道心疼云娇娇那贱人了。”

“那贱人为你挡刀,受伤住院的时候,可没见你心疼那贱人。”

“那贱人在医院生死未卜,你跟赵云磊不知在哪里鬼混。”

“那贱人现在有男人疼了,你现在心疼那贱人,那贱人不稀罕了。”

不愧是亲妈。

每一句话都狠狠地挖徐傅阳的心。

徐傅阳的心脏揪着痛。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