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镇平身形一闪,不给二狗丝毫拼斗的机会,如闪电般挥出一记凌厉的左勾拳,精准地击打在二狗门的下颌处。二狗门猝不及防,只觉得一股剧痛袭来,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赵镇平紧接着顺势而上,毫不犹豫地抬脚用力踩踏向二狗门握刀的右手腕。二狗门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手腕吃痛,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紧握的刀子。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子“铛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此时的赵镇平威风凛凛,他抬起头,目光如炬,迅速扫视了一圈四周。然而,令人惊讶的是,竟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去援助二狗门。显然,众人都被赵镇平刚才那一连串迅猛狠辣的动作所震慑。
赵镇平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用眼角的余光冷冷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二狗门,然后抬起一只脚,毫不留情地狠狠踩住二狗门的脑袋,并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厉声喝道:“谁敢动手!老子今天就把他的气给放了!”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所有人都不禁心头一震。大家心里明白,赵镇平这话的意思便是让他们全体亮出武器,以形成强大的威慑力来压制对方。
站在一旁的我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暗喜。我走上前去,对赵镇平说道:“先留着二狗门这条狗命和他那颗狗头,等哪天有机会把他全家老小都凑到一块儿,再将他们一并剁碎!咱们走!”我的话语充满了杀意与霸气。
听完我的话,赵镇平点了点头,随即缓缓松开了踩住二狗门脑袋的脚。接着,他转身面向旁边的垫圈,抱拳施礼道:“郭哥,今日之事多谢您的照应,兄弟我先行一步!”说罢,便带着我们一行人扬长而去,只留下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二狗门和一群呆若木鸡的旁观者。
赵镇平抬起脚放开二狗门,二狗门没有了一点要继续反抗的勇气,抬眼偷偷地、怨恨地、无奈地看看赵镇平,又看看和自己一样睡在地上的婆娘,那把掉在地上的三棱刮刀他已经没有勇气再看了,他爬起来弯腰扑向那个总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口里流血沫子的、这个世界上最为阴毒的、也是最为可爱的女人。
他带着痛苦悲惨的声音,呼唤着只有眼睛眨巴、眨巴的进气不顺、出气有阻碍的终身臭娘们军师,把她亲亲地抱在怀里看着她的脸。
何福厚恶心地看着二狗门的行径,一蹦老高腾空飞起身子抬起胳膊弯起肘,照住二狗门的后背心用力顶了一下。二狗门趴在坏女人的身上本来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下倒好在何福厚的偷袭下本能地低沉说了一个字“哼”便昏死过去。
他们都一样嘴角流出了肮脏的血沫子。一对狗男女这会儿都闭气了,要说话或要敲诈游客这样的坏事情好像一时半会不可能再发生。你不要嫌何福厚出手狠,好多出门在外的人都让这些坏家伙整的惨荡荡!惨荡荡的很,车站码头这帮子碰瓷的商店太坏了。
赵镇平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向四周扫视了一圈,那些人立马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一个个都赶紧低下头,生怕和温三军的目光对上。这时候,他看了看我,微微颔首示意。我拍了拍手,瞧了瞧温三军和何福厚。赵镇平又向垫圈点了点头,然后我俩就迈步朝外走去。何福厚和温三军手持牛耳尖刀,不紧不慢地跟在我们身后。还没走出这是非之地呢,温三军就迫不及待地问何福厚:“喂!病猫!我给你出的谜语,你到底要琢磨到啥时候啊?脑子不好使就直说嘛!别整天装得跟刘伯温似的。”何福厚还没来得及开口,赵镇平连头都没回,就直接接话道:“啥谜语?”“我跟他说,福厚这娃光着身子光溜溜地坐在石头上,打一句今天打仗的总结语,可把这厚娃给难住了。”赵镇平转头问我:“难业,你知道谜底不?”我笑了笑,摇了摇头说:“谁晓得这老虎娃又耍什么花招呢?”温三军一听我这么说,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谜底是——以卵击石!哈哈,哈哈哈!”
我们看似轻松地相互调侃着、大笑着,但实际上,每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大家的眼神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生怕会突然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状况。毕竟这可是在西安城啊!这里的二彪子贼可不能小觑,他们往往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凶狠无比,对那些外地来的游客以及路过此地的外乡人表现得异常凶悍。然而,如果真碰上那种胆敢奋起反抗的人,他们也未必能够占到多大便宜,顶多就是虚张声势罢了。再看看二狗门吧,其实并没有我们原先所想象的那般强大与复杂。就这样,大家伙毫无阻碍地穿过公园,来到了熙熙攘攘的马路边。只见温三军从容不迫地挥了挥手,很快便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随后,我们动作麻利地上了车,一路顺畅无阻地返回了下榻的旅馆。
过了一会儿,孙青和邓小建都陆陆续续地回到了这里。一时间,现场变得十分热闹起来,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刚刚在公园中所目睹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打斗——何福厚与温三军之间激烈的较量。
这时,赵镇平轻轻地走到我的身边,压低声音对我说道:“难业啊,我这会儿突然想去渭南转一转,顺便看望一下苏宁。你就在这儿照看着大伙,可千万别让他们再闯出什么祸端来。我打算跟孙青一块儿过去,你觉得这样安排可以吗?”
听到他这么说,我略微思考了一番后回答道:“嗯,可以!不过,你们俩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赵镇平连忙回应道:“放心吧,我和孙青只是到那儿稍微看一看,不会停留太久的。我们看完之后立马就往回赶。”
听他这么保证,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嘱咐道:“好嘞!既然如此,那你们俩现在就赶紧出发吧!路上注意安全哦!”
赵镇平和孙青小心翼翼地将新购置的西服整理好,对着镜子仔细地梳理头发,并认真地刷拭皮鞋,直到它们能够清晰地映照出人的身影后,两人这才匆匆忙忙地出门而去。
此时,留在旅社里的我们其他人无所事事。只见邓小建如膏药一般紧紧缠着温三军与何福厚,嘴里嚷嚷着非要向他俩学习功夫不可。这两个家伙先是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接着便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爽快地应承下来。不过,他们一开口便提出要先帮邓小建抻抻筋,还煞有介事地说道:“想要学好功夫,那筋骨可不能又老又硬啊!”
话音未落,温三军便一把抓住邓小建的身体,要求他务必挺直站立。而另一边,何福厚则毫不留情地提起邓小建的一条腿,卯足了劲儿拼命往上方搬动。刹那间,邓小建犹如被宰杀的猪仔一般,疼得哭爹喊娘,叫声响彻整个房间。然而,何福厚对他的惨状视若无睹,依然我行我素地继续用力将那条腿往上抬升。
其他众人见状纷纷关好房门,围成一圈将邓小建围在中间。他们一个个龇牙咧嘴,笑得前仰后合,仿佛正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闹剧。而我呢,则觉得眼前这一幕纯粹就是在瞎折腾,实在无趣得很。于是,我索然无味地掀开被子,一头钻进去,用它严严实实地蒙住自己的脑袋,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躺在床上我的脑袋回想这几天的事情,理不出个什么头绪,二狗门这个事情不知道怎么个办法收场,南郊那些伤天害理伤害娃娃的凶手是今天晚上去结果他们还是……?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我这一觉也能睡,一下子就睡到了下午五点多钟,是赵镇平和孙青回来叫醒的我。我揉揉眼睛看了看大家伙,他们全都围住我看,好像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我说到:“咋哩!你们都咋哩?又出啥事了?”赵镇平愤怒地递给我一张纸说:“你看!这是苏宁给咱们的信。苏宁叫她老家人绑回去了,这是她给咱们留的信。”我慌忙拿起这张纸凑到眼前,只见苏宁的信写到:
尊敬的镇平哥以及诸位关爱我的兄长们:你们好!我对你们每一位兄长都甚是思念,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你们——我的恩人!自与难业哥分别后,他为我指明了谋生之路,大家又帮我撑起了这个服装摊,自此,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每日的生活也充满了阳光。然而,每日最难捱的,便是对你们的思念——我至亲至爱的亲人。我每日都为你们祈祷,愿你们平安顺遂。不知为何,我家乡的婆家人得知我在此处,今日便与我的家人一同从我的家乡沋河发源地河源村开来一辆三轮车,执意要将我带回老家成婚。我今年不过十九岁,一直以来生活都颇为艰难,亦不快乐。唯有遇见你们,我才拥有了这短暂而幸福的时光。我若回去,便无法逃避,唯有一死。这已是最后的退路了。永别了,我最挚爱的亲人们!小妹在此衷心地祝愿你们每一位兄长都平安幸福。
你们最可怜的妹妹苏宁绝笔!我会在九泉之下为你们祈福,愿你们一切安好!
我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张皱巴巴的信纸,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昔日那无尽的泪水。每一道褶皱、每一处水渍,都像是一道道深深的伤痕,刺痛着我的心。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瞬间涌上心头,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温三军他们快步走到我身边,从我手中轻轻地接过了那封信。众人迅速围拢过来,一个个神情凝重,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张信纸,仿佛想要透过那些字迹看到苏宁此刻所面临的困境。
赵镇平紧咬着牙关,脸色阴沉得吓人。他看着我,声音低沉而急切地说道:“你赶快安排一下这边的事情吧,我的脑子已经完全乱套了。苏宁现在身陷险境,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救她!你把西安这里的事务处理妥当,明天一早咱们就动身前往渭南沋河营救她。这孩子在信里居然没有写明日期,真不知道如今情况究竟恶化到何种地步了。不过,我刚才向苏宁的房东打听过,她说苏宁才刚刚离开没几天。”
听到这话,温三军他们纷纷附和道:“没错,一起走吧!咱们全都过去,一定要救出苏宁来。要是再拖延下去,万一苏宁出了什么意外,恐怕咱们这辈子都会活在内疚和悔恨之中啊!”
我沉思了一会儿对大家说:“是这!南郊那几个坏家伙我们没时间去收拾了,本来我听到他们干的这伤天害理的事情,准备董个血手,亲自手刃了这几个家伙,但是现在是太平盛世,我们大家手上一个人背上一条人命总不是好事情。干脆给公安局写个条子,要么去打个电话也行。公安局只要抓住这些瞎锤子他们也绝对活不了。我们这样做也算对这个事情有个交代,不管也就是哪样了。
二狗门这个事情看样子当下也没办法解决,这一对狗男女看样子要在医院里最少要待个半年三个月的。我们先去救苏宁,大家现在去吃饭,吃完饭直接返回渭南,今天晚上咱们住到渭南小桥附近。先打听一下沋河上面那个叫河源村的情况。你们看我说的咋样?”
赵镇平应声说:“就按你说的办,我先出去和小建给公安局打电话去,完了就赶紧走直接去渭南,到渭南小桥再吃饭。小建!走!咱两个去打电话,孙青你去把那边旅馆的手续先结了。完了把这边的也一结,我回来了咱们就直接赶紧走。”
赵镇平心急如焚拉着邓小建出去了。
我们想着现在的天色已经不早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去渭南的车。后来商议干脆搭出租车去东郊的十里铺路边等过路车。到了十里铺的大马路边,我们眼巴巴的看着过往的长途车,看那一个写有去渭南市的车辆。人急了的时候等待最是叫人焦躁,左等右等就没见有过往去渭南的车辆,我们急了,邓小建说:“看样子没有车来了,如果等不来,我们往前在走一段路,看到往东去的大卡车我们就拦一辆坐上。到渭南也不远就是整一百里路。你们看咋样?”
温三军接口说:“能行,没办法了这就是办法。今天一样到渭南市。”就在我们焦急地要往前走路,邓小建看见了由西边开来的一辆中型长途车,我们大家伙全部上去拦住它,这个车上已经挤满了旅客,售票员对我们说坐不下了,你们不要上来了。我们没有人听他在这瞎掰呼,温三军不由分说地就往上挤,后面我们一个推一个往上挤。只听车上传来一片喊叫声,一个个拥挤得都快成相片了,好不容易关上车门,司机加起油门打开汽车大灯,急急向前驶去。
夜幕笼罩着大地,时针悄然指向了晚上的十点多钟。我们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渭南的小桥。经过一番寻找,我们在一家小小的旅馆里安顿了下来。由于奔波劳累,肚子早已咕咕叫个不停,于是大家匆忙放下行李,便赶紧出门找地方解决温饱问题。
当大伙酒足饭饱之后,我开口说道:“就是这样,咱们分成三三两两的小组,出去打听一下河源村在哪里,以及那个地方的具体情况如何。等了解清楚后,大家再回来旅社一起商讨明天的事宜。”话音刚落,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我和赵镇平则选择在饭后直接返回旅馆,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出去闲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十二点多,外出打探消息的伙伴们也开始陆陆续续地回到了旅馆。
待所有人都到齐后,我们围坐在一起,将各自搜集来的信息逐一汇总整理。根据大家的描述,大体情况逐渐清晰起来。原来,河源村位于渭南市的正东南方向的土塬之上,只要沿着沋河西岸一直向南行走,就能到达沋河水库。不过需要注意的是,从沋河水库再往南去,道路就变得狭窄崎岖起来,车辆无法通行,仅有一条仅供小型三轮车勉强通过的小道。而且,这个村子里居住的人口分布比较稀疏,并不是特别集中。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尽管如此,村里的人们却非常团结。据了解,这里的居民大多沾亲带故,世世代代都封闭在这片土地上相互通婚、繁衍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