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庞统领着大军狂奔,眼看就要冲出灵丘通道,突然从山谷上落下大量滚石和原木,将张辽大军一分为二。紧接着便是箭雨横飞,一片片汉军死伤倒地,好在张辽反应及时,护着庞统躲到一处山坳。
“这里怎么会有敌军埋伏?”张辽疑问道,探头观察下四周,山上的兵卒似乎不少。
庞统也跟着四周观察,说道“似乎他们也赶来不久,准备不够充分。你看山谷上兵卒分布不均,伏击力度强弱不均。对面山头明显落于我们这边。”
“待下去也是死,那我们就冲上对面山头,先占据一处落脚之地。”说着,张辽下令道“传命下去,所有人,攻占对面山头,立足脚跟后,搭建防御工事。”
命令传达完毕,张辽身先士卒,带着身边兵卒,率先向对面山头发起冲锋。在主将带动下,四周的兵卒也跟着将旗冲锋,很快凝聚成一股部队,直扑山头。
对面山头的确人员布置不足,只有千余人员。见汉军向他们冲来,吓得慌乱逃跑,丢弃阵地。张辽轻而易举地占住山头,并快速组织人员搭建防御工事。
山头将旗飘扬,防御工事也立了起来,散落在四处的汉军看到旗子也有了主心骨,开始就近集结,形成一股股小作战队伍,一边抵抗一边往山头聚集。最后张辽清点下人员,死伤及失踪人员仍高达八千余人。
张辽恨的牙痒痒,押上来俘虏,先是两个嘴巴子,然后恶狠狠说道“说!你们是哪的部队,将军是谁?怎么来的这里?”
小兵吓的跪地求饶,一股脑地全交待出来,“小人是公孙将军的兵卒。三日前公孙将军突然带领我们离开井阱,说是驰援倒马关,今早才到与这里,遇到几个倒马关的逃兵,才知道关隘已失,将军便下令停止进军,在这里设伏。”
庞统冲上来,抓住小兵衣领,焦急问道“你说带军得是公孙瓒?军中可还有谁随行前来?”
“还有袁绍的军师沮授。”
“这就说的通了。”庞统分析道,“我们当初认为井阱战事焦灼,公孙瓒定不能分兵来救倒马关,所以放心来取关。沮授应该也猜到了我们的心理,他玩了个反其道而行,速派大军来援,意图速战速决后再回到井阱,反打军一个出其不意。”
“说你们来了多少人?”庞统质问小兵。
“三万,公孙将军将三万主力骑兵全都带来了,幽州大军只留了三万步兵在井阱。”小兵老老实实回答着。
庞统兴奋地笑道“沮授呀沮授,你算计到这一切,却没想到我们汉军这么骁勇,轻而易举地突围了埋伏圈吧。”
“文远将军,速速派个得力人员,将此消息传递回井阱。我们不用去易京了!就以此山头立寨,拖住公孙瓒的主力骑兵,效果也是一样的。”庞统对张辽开心的说道。
张辽按照庞统建议,将兵卒分成两拨,一拨继续防御工事的搭建,一拨上山砍伐树木立寨,庞统四处巡视山头,观察周边地势情况。
不多时,公孙瓒、沮授统领着大军,聚集在山脚下,公孙瓒自信地喊话道“山上的汉军听着,缴械投降,饶尔等不死,否者攻上山头,格杀勿论!”
“口出狂言!易京都丢了的人,你有那本事拿下此山头?!有种你就上来,我倒要看你骑兵怎么打山地战。”庞统嘲讽道。
丢失易京,公孙瓒本就恼怒,庞统的言语刺激让公孙瓒彻底上头,不顾沮授得劝阻,下令大军就往山上攻去。
山路坑洼不平整,又是斜坡,战马根本无法冲锋起来,公孙瓒的大军只好放弃骑马,步行冲锋,大军如潮水般涌上山头。
此刻,攻守易行,汉军想到前面被伏击的狼狈,各个奋勇投掷,誓要报复回来。无数滚石和山木顺势而下,越滚越快,所过之处,砸死、撞晕一片。公孙瓒的大军试着冲锋了几次,都被狠狠压制在山脚。
眼见死伤越来越多,沮授壮着胆子按住公孙瓒的手,阻止其继续下令进攻,“将军,你要将大好局势就此葬送吗?”
公孙瓒甩开沮授的胳膊,怒视道“袁绍的狗,少在我这里指手画脚!”
文人可杀不可受辱,沮授的脾气也上来了,干脆不再说话,冷眼看着公孙瓒的兵卒一个个去送死。
山路上的死尸越来越多,最后都阻断了上山的道路,公孙瓒不得不下令撤军。此役,公孙瓒直接死亡五千余人,勉强攻到张辽营寨门前两次。可以说,把一开始伏击建立起来的大好优势就此葬送。
冷静下来的公孙瓒知道莽撞犯错,不好意思的他,独自来到沮授营帐,歉意说道“沮授军师,下午是我莽撞了,我向你道歉。”说着深鞠一躬。
沮授依然在气头上,甩开衣袖背对公孙瓒站着。公孙瓒压着怒火,再绕道沮授正前,说道“还请军师大人不计小人过,赐教良计破敌!”
公孙瓒此刻忍的后槽牙都要咬碎,如果沮授再不识抬举,他宁愿一刀解决了他。好在沮授见好就收,叹口气说道“在下,也意气用事,多有不对,还请将军不要计较。”
公孙瓒忙答道“都是我莽撞所致,现如今该如何是好?还请先生赐教。”
沮授捋了捋胡子,说道“打仗,无非就是天时地利人和,汉军依据地利据守,我们也可利用天时地利打他们。”
“天时地利?我们有什么天时地利?”公孙瓒问道。
“汉军所在山头高不足百米,此时节正刮着东南风,我等明早开始,让士兵在西北处从山脚到山腰堆满大量木材,使其燃烧产生大量浓烟,让风势将浓烟吹上山头,我们把他们熏下来。”沮授慢慢说着。
公孙瓒思虑一番,赞叹道“妙呀!此计策甚是妙!我这就命人去办!”公孙瓒大笑着离开营帐。
次日清晨,张辽在山顶望着山面西北处,公孙瓒的大军在不断搬运的柴火。“公孙瓒这是要做什么?”
庞统抓起一把小草,随风松手,小草都被吹向西北方向。庞统忧心地说道“现在刮的是东南风,这怕是要拿烟熏我们了。”
张辽焦急问道“那该怎么办?这种浓烟最呛人,被呛的厉害了,呼吸都困难,哪里还守得住呀?”
庞统脸色凝重说道“这个沮授的确不简单,如今之计我们只有找机会突围了,赶往易京了。”
“怎么突围?公孙瓒都是骑兵,我们步兵为主,不占优势呀。”张辽问道
庞统望着山下,说道“我们就来个金蝉脱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