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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骄这是在点李斯,他有点操心太过了,而李斯也在此刻意识到。

程骄虽然行刺嬴政,并以身作局让嬴政对这一些封君下手。

但程骄选的时间很巧妙,是他和嬴政晚上吃饭的时候。

在之前程骄又很久都没有回到朝堂上去上朝。

这就让这些封君在参程骄的时候忘记了程骄也是可以上朝的。

嬴政对于程骄的处罚也只是,让他的封地由原先的泾阳,变成了泾阳加上燕国之外的匈奴和东胡。

把程骄的侍卫削减至20人,门客20人。

也就是说程骄能调动的保护人手总共有40人。

因为程骄只有他这一个门客,而他又在泾阳,所以程骄带走的人只有20。

对于程骄之前连一个保护的人手都没有。

嬴政这个限制相当于给他送了个红利,无论他哥给他送多少人他都是赚的。

但当时有行刺这个大锅在前面顶着,所有封君的目光都被,程骄这个最特殊的封君即将去封地的事儿吸引。

当时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唇亡齿寒,不知道他们不为程骄犯错摇旗呐喊,他们就会步入程骄后尘。

想明白他们主君做的这场局,当他从封地回来准备收割人才,才是最终的绝杀。

李斯不由的心中感叹一句,他的主子好聪明啊!

“明日便是大朝会,虽然李斯还没有被授官,无法出现在大殿上,看到主君您明日的风采。

可李斯想明日的大殿内一定十分精彩。

只是这匈奴人虽是主君带回来的,也颇受您的喜欢。

可非我族群其心必异,明日您上朝他确是万万不能出现的。”

程骄不懂李斯为什么执着于冒顿匈奴人的身份。

但仔细一想,匈奴会在秋冬之际劫掠燕国。

可能李斯觉得匈奴人这样的做法不要脸吧!

纵使李斯是他的心腹,程骄也没有把矛盾的身份完全告诉给李斯。

而是在李斯提冒顿的时候打断了他。

“李斯你要明白,这天下有形形色色的人。

虽说我是你的主君,但我并不是万能的,能让你从今以后只接触一种人。

你需要牢记,正是这形形色色的人构成了我们的大秦。”

此刻的李斯,只能说勉强把程骄这句话记下来。

因为他觉得他的主君不会废话。

但此刻的他并不理解这句话什么意思。

挥挥手让李斯离开,程骄还打算带着冒顿去拜见一下吕不韦。

不是说程骄打算报复吕不韦,而是程骄打算让冒顿从吕不韦那学学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工具人。

毕竟他已经把吕不韦调教出来了。

哪怕他离开这段时间,吕不韦有再次猖狂的趋势。

但吕不韦现在为止没有再想过。

他哥是可以被取代的。

到现在吕不韦的思想都是忠君的。

冒顿虽说有可能成为匈奴未来的王,可目前他是自己的属臣。

他让冒顿的父汗派人去东胡行傀儡皇帝之事。

自然就需要冒顿这个能命令那个幕后之人的王子对他忠心。

并且知道什么时候做一些让步什么时候进行逼进。

他若是亲自教冒顿,让冒顿摸清楚他的底线,他多少是有点狂妄了!

对于一个封君来说,让自己的手先摸清楚自己的底气是十分危险的。

但他又不能不教冒顿,所以吕不韦就是第一人选。

况且吕不韦不会喜欢冒顿这个外来之人的。

既如此他还可以借冒顿之名给吕不韦添个堵。

何乐而不为呢?

再次见到程骄,吕不韦的心情复杂而微妙。

若是别的封君,他们或许会感慨时移世易,拉着程骄唠一唠。

当初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行刺大王?

也会有少数有良心的,会感慨原来当初只要他们肯退一步。

他们后续就不会遭到嬴政那么大力的打压。

可这一些封君都不是吕不韦。

对于吕不韦来说,程骄不在的这期间,他跟大王之间的沟通有了改进。

这让吕不韦觉得大王对于他越发信任,可他更猜不透嬴政的心思了。

帝王身边第一人的位置从来不是那么好坐的。

往常有程骄在他好歹还能有个参考,不至于一下子就踩在嬴政的雷点上。

可程骄不在的这一阵子,吕不韦觉得他跟嬴政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胆战心惊的。

而且吕不韦注意到。

自从程骄被他和渭文君几人联手赶出咸阳之后,嬴政上朝时的称呼都改变了!

之前嬴政一直自称本王,可现在嬴政自称寡人。

就好像他们这些人费尽心机赶走的不是一直被他们视作拦路石的程骄,而是嬴政最后一丝软肋一般。

这样的认知让吕不韦很不好受,可让他放下身段,主动给程骄找借口让他回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吕不韦始终坚信,眼前的困难不过是暂时的。

只要他能在坚持一段时间,他一定能研究出来跟嬴政沟通的方式。

就算达不到程骄那样亲密无间,却也不会如现在这样艰难。

可他的家宰告诉他,很久都不来他们相府蹭饭的小公子来了。

还带了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异族人时。

吕不韦第一反应就是程骄私自回咸阳犯了大秦律法。

作为一个政敌,吕不韦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此事捅到嬴政那去。

无论嬴政跟程骄的兄弟情有多重,程骄触犯律法就该按罪处罚。

不过很快吕不韦就冷静下来了!

把长安君私自回咸阳的事情捅出去,固然可以让嬴政惩罚他,但那些封君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他们这些擅长权谋的人当初已经犯了一次错,难道还要犯第二次吗?

没有惊动任何人,让家宰把这一消息封锁。

吕不韦亲自去了饭堂,他想知道程骄这次回来到底要干嘛?

身穿一袭黑红相间的宰相长袍,吕不韦面容沉静,眼神中透出一股深邃的智慧。

他的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整个人依然散发出一种威严和沉稳。

缓缓步入饭堂,看着吃的正欢的程骄,吕不韦心中波澜起伏,表面却不动声色。

“长安君,好久不见。”

吕不韦的声音低沉而平稳,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但更多的是礼貌和谨慎。

程骄看到吕不韦穿着朝服来也没停嘴。

把嘴中的食物快速嚼了几下咽了,程骄看向吕不韦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揶揄。

“吕相,别来无恙。

当日您给我送酒的时候可曾想过,你我还有再见的一天?”

吕不韦微微颔首,目光在程骄身上停留了片刻。

程骄依旧是一袭红色长袍,身材修长,面容俊朗,眼神中透出一股坚定和自信。

他的气质与往日并无太大变化,但吕不韦能感受到他身上多了一份沉稳和成熟。

“未曾想过。

只不过不韦也没想到,在不韦给您送酒之后,您还敢来不韦府上蹭吃蹭喝。

不知长安君这次回来,有何打算?”

吕不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直截了当地问,目光中透出一丝探究。

程骄微微一笑,语气平和而坚定。

“吕相,我这次回来,确实有事相商。

但在此之前,我想先澄清一点。

我并非私自回咸阳,而是大王允许的。

我有大王的密信,你可以派人去核实。”

吕不韦闻言心中一凛,目光微动,他没料到程骄能探明他的想法。

程骄既然敢说,就说明大王秘信可能是真。

与其纠结程骄此次回归到底合不合秦国律法,不如试探一下此次程骄想要干什么?

“长安君,这位是……”

吕不韦的目光落在冒顿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和警惕。

冒顿高大健壮,皮肤是小麦色,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一股坚定和智慧,与程骄的从容不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程骄今天带冒顿来就是为了让冒顿拜师吕不韦。

眼见着吕不韦自己对冒顿感兴趣,他又怎么可能不介绍呢?

“这位是冒顿,乃是本君的属臣。

他来自匈奴,对中原的文化和经商之道非常感兴趣。

特地随我前来,希望能拜吕相为师。”

吕不韦闻言,心中一凛。

冒顿这个名字他不怎么熟悉,但是吕不韦记得他的爹可是头曼。

作为匈奴可汗的儿子,冒顿的到来显然不是简单的拜师。

他看着冒顿,目光中透出一丝深思。

“冒顿,你要拜我为师?”

吕不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冒顿恭敬地行了一礼,语气坚定。

“吕相,我希望能学习中原的文化和经商之道,为大秦的未来贡献一份力量。

我相信,吕相是最佳的老师。”

吕不韦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索,程骄带冒顿来,显然有更深的用意。

程骄虽然被逐出咸阳,但仍然拥有巨大的影响力。

冒顿作为匈奴可汗的儿子,如果能被他收为弟子,无疑会增强他在咸阳的势力。

“拜师之事容后再议,本相想知道,长安君,你这次回来,有何打算?”

吕不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直截了当地问道,目光中透出一丝探究。

程骄微微一笑,语气平和而坚定:“我封地上的事务繁多,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人来指导。

冒顿是我非常看重的属臣。

我希望你能收他为徒,传授他经商和治国之道。

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为大秦的未来努力。”

吕不韦闻言,心中暗自思索。

程骄的提议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却隐藏着更深的意图。

他收冒顿为徒,不仅可以让程骄在封地上的势力得到巩固。

还能间接增强程骄在咸阳的影响力。

吕不韦恨不得程骄这辈子都不会回咸阳,又怎么可能主动给他增加助力呢?

“多谢长安君抬爱,老夫有大王一个学生就够。”

对于吕不韦的拒绝程骄心中有数,侧眼给冒顿一个眼神。

吕不韦没看懂,倒是冒顿在接收到信号之后眼神一亮,迅速冲到吕不韦面前。

将他拿着的二十条肉干扔到吕不韦怀里。

眼神热切地看着他,也不给吕不韦说不的机会,直接先声夺人。

“你就是我的老师吗?”

“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吕不韦被冒顿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肉干散落在他的衣襟上,他一时不知所措。

冒顿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渴望,仿佛在这一刻,他真的把吕不韦当成了自己的老师。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吕不韦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警惕。

冒顿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更加热情地说道:“老师,我听说你博学多才,精通各种学问。

我非常希望能拜你为师,学习经商和治国之道。

老师,求求你收我为徒吧!”

吕不韦被冒顿的热情弄得有些尴尬,他看了看旁边的程骄。

只见程骄一脸轻松地吃着东西,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吕不韦心中暗自思索,程骄这次带冒顿来,显然是有预谋的。

“冒顿,你先起来,我们慢慢说。”

吕不韦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但冒顿却坚决不肯起身,依然跪在地上,眼神中透出一股坚定。

“老师,求求你了,我真的非常想拜你为师。”

冒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仿佛在这一刻,他真的把吕不韦当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吕不韦感到一阵无奈,他叹了口气,将冒顿扶了起来。

也是在他手放到冒顿身上时才注意到,冒顿的肌肉线条分明。

如果他想要强行给他拽起来有些难度。

“冒顿,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谈。”吕不韦尽量保持冷静,示意冒顿坐下。

冒顿这才依依不舍地坐了下来。

但他的眼神依然紧紧盯着吕不韦,仿佛在等待吕不韦的答复。

拜师之事吕不韦总共经历过两次,两次都是程骄主导的。

前一次,赢政给他行了半师之礼。

因自己当时身份低微,没有办法反抗,所以被迫接受。

哪怕事后赢政对此多有补偿可那种窝囊气绝对不是所谓的补偿能抵消的。

如今这次拜师,自己还没有同意,程骄带来的异族人就已经完成了拜师仪式。

哪怕他还没有训诫弟子,可就他对程骄的了解,这弟子他是收定了。

吕不韦最开始以为当初的半师之礼是他爬的不够高。

没有掌控一定的权力才会被那么戏耍。

可现在他乃是摄政丞相,他已经是大王之下第一人了!

他还是会被人强迫,这是因为他没有权利吗?

不!是因为他还要脸!

因为商人出身的硬伤,他还需要传扬在外的名声,他还需要梳理高大上的形象。

就因为这一点程骄对付他,那简直就是掌捏!

偏偏他逃脱不了那些名声带来的束缚。

这就使得程骄的那些不要脸的操作屡屡成功。

仗着他如今乃是摄政丞相,吕不韦没有管那个拜师的异族人。

而是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程骄。

“长安君,你究竟意欲何为?”

“吕相可还记得,吕相曾经是做过粮草押运官的。

无论当时吕相因何去做了这一职位。

本君记得当时吕相家财已经散了大半。

而碍于朝中某些人的为难,吕相需要准备大军的所有开销。

正是因为吕相商人的身份,吕相才能在边关募集到粮草。

现在想想若是没了这商人的身份。

对于那个时候的吕不韦来说,大概就是死局了吧!”

吕不韦闻言,眉头紧锁,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思绪。

他站在那里,面带沉思,仿佛被这段往事带回了那个艰难的时刻。

对于吕不韦来说,那段过往是他最不想回忆的。

因为那一段过往实在是太过凄惨。

他家财散尽,身处险境,朝中又有诸多敌对势力。

若不是程骄给了子楚一条生路,他也混不到后来丞相这个位置。

况且那次他去边关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在那,他收服了肯为他卖命的几个小将。

眼看着吕不韦陷入了深思,程骄则开始继续忽悠。

“一个人的出身是他无法决定的。

无论是我的属臣冒顿,还是你,命运只给了你们出身。

至于你们的未来能走多远,全都取决于你们自己。

吕相如今成了我大秦的丞相,觉得曾经的商人出身是你的弱点。

但吕相可曾想过?

没有你做商人时期的积累,你是不可能扶持我父王,更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我手下的程冰你见过。

她侍女出身,后来经商,按照如今大秦的定位标准。

她应该是最底层,最不受人尊敬的。

可你觉得她低贱吗?

你可曾看到她因为她是商人而卑微吗?”

吕不韦闻言,眉头紧锁,眼神中透出一丝不解和困惑。

他记得程冰以商人为荣,但时至今日,他仍不能完全理解这种心态。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去想程骄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他双手抱胸,神情不善地盯着程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长安君,你我之间大可不必如此绕圈子。

你想要说什么?

或者想要让吕某做什么,你还是开门见山吧!”

程骄等的就是吕不韦这句话。

他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食物,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

他站起身,向吕不韦拱手行礼,语气平和而坚定:

“吕相,大王刚登基,我秦国这些封君就开始了动乱。

但吕相是否想过?

我秦国的敌人不知是现在这些动乱的封君,还有秦国之外的其他国家。

是,赵国为我秦国献上了城池。

燕国也不敢轻易与我秦国开战。

可若是他们联合起来呢?”

程骄的话让吕不韦震惊,但很快吕不韦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这大争之世,向来是强则强弱则亡。

他大秦虽然所占疆土盛大,可他大秦四年之内丧了三王。

当今的秦王又只是一个小孩子。

天下人皆知,现在的秦国乃是他吕不韦做主。

纵使他吕不韦知道嬴政有诸多算计,嬴政有非凡的眼光。

但嬴政也需要时间发育,他秦国短时间之内还是不应该对外征战的。

秦国与其他国家没有可商议的余地。

那匈奴之地被程骄做封地,那边的人都是征战的疯子。

若能把这些疯子利用起来,或许他们秦国也可有一个后手。

聪明的吕不韦一下子就想到了程骄让他教这个外族人的目的。

不过吕不韦心里还是有些不愿的。

行商之道最重要的就是把握机会创造需求。

这经商之事交给了匈奴人,就相当于给他们开启了一个隐形外挂。

以身饲狼这样的事儿做了就有可能会被这头狼反噬。

吕不韦不信程骄不知道这个事儿!

但程骄明知道还要坚持做。

难不成程骄有什么别的打算吗?

吕不韦沉思片刻,眼神中透出一丝深思,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

“长安君即然说的如此明白,不韦也愿意为长安君驱使。

只是这拜师一事还是算了!”

见吕不韦再三推脱程骄也没有强求。

毕竟现在的吕不韦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可怜的小商人了。

既是一国丞相,他门下的弟子当然也是要精而不再多。

程骄微微一笑,语气平和而坚定:

“师徒之名,不过是虚的。

只要肯倾囊相授,我相信冒顿也会对吕相有所尊敬。

只是不知吕相是否愿意让冒顿住在你的府上?

毕竟我可是没有府邸的。”

吕不韦闻言,心中暗自思索。

程骄的提议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却隐藏着更深的意图。

他教授冒顿为商之道,不仅可以让程骄在封地上的势力得到巩固,还能间接增强程骄在咸阳的影响力。

但吕不韦也明白,拒绝程骄的提议,可能会激化两人之间的矛盾,甚至影响到他与嬴政的关系。

最终,吕不韦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凭我和长安君的关系,说这话多少有些见外了不是。”

程骄微微一笑,心中暗自高兴。

他知道,这次的谈判已经取得了初步的胜利。

他站起身,向吕不韦拱手致谢:

“多谢吕相,我相信冒顿会是一个出色的学生。”

吕不韦微微点头,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棋局。

他知道,程骄的回归,将会给咸阳的政治格局带来新的变化。

但他也相信,只要他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总能找到应对之策。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