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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磊,你为什么从青因泉出现?你所说的时间隧道是什么?”

莽磊哼笑一声,撇过脸不回答。

将致也不恼,侧身轻声对塞可说:“塞可,借你的灵嗅一用。”

塞可心领神会,指尖放出一只小黑蜈蚣,顺着莽磊的下巴爬进他的鼻孔里。

“你,你们!住手!”莽磊变得慌张,看向塞可的眼神充满杀意。

“塞可,你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活着,老子还要杀了你!”

塞可不明白莽磊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一直好好活着,我也不知道你是谁,难道你去过南艮星?”

莽磊咬着牙,眼里闪过一道黄色的光,可又很快被紫色光罩压制。

肉眼可见的,莽磊的脸皮下有什么东西在爬行,蜈蚣的身影也在瞳孔一闪而过。

“请你快点回答将致的问题,否则我就让我的宝贝吃掉你的腺体,你们alpha和omega不是最宝贝腺体了吗?”

塞可露出森森白牙,眼里闪过诡异的光,嘴角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将致眼里毫无波澜,像是默许塞可的话。

莽磊慌了,他又咒骂了几句,可猛地发现后颈皮肤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腺体传来刺痛。

“啊——我说,我说!”莽磊终究承受不住。

塞可微微一笑,抬手,蜈蚣从莽磊的耳朵爬出来。

“多年前,我们主子在这里建立了一个时间隧道。”莽磊的声音喑哑。

将致额角的汗顺着下巴滴落,他吐出一口浊气,凌厉地看着莽磊,“说清楚,要想活着,就别妄想隐瞒。”

“多年前是多久?鳞人为什么在这里建立时间隧道?怎么建立的?”

莽磊四肢被粗大的树藤捆住,又被困在光罩里,实在无力反抗。

他咬咬牙,像是自暴自弃,“三百年前,母星资源匮乏,星际大战一触即发,鳞人占据第七星,急需寻找资源巩固势力。”

“在机缘巧合之下,她在橡女系边际处发现了哥瑞星,这里资源丰富,原住民青阴蟘也十分脆弱,于是她就以青因泉为终点建立了第七星和哥瑞星的通道。”

将致身后的边适突然动了动,将致侧耳到一道极轻的声音,“第七星……”

将致气笑了,没想到这种时候了,边适还惦记着去第七星。

“通道怎么会变成时间隧道?”将致精准地抓了莽磊话里的漏洞。

莽磊一顿,而后看向塞可,“两百年前,我们再次通过青因泉来到哥瑞星获取资源时,发现这里多了一个人类。”

塞可已经呆了,她看着莽磊,似乎不敢相信他的话。

“两百年前?可是我来哥瑞星才一百年。”

莽磊大笑道:“你早就死了,杀你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可惜那时候青阴蟘数量众多,鳞人只带了我和先知,受了青阴蟘的埋伏,也让哥瑞星的资源受损。”

塞可冲上去,想要揪住莽磊的衣领好好问问他,却被乌诺菲拦住,“seico……”

莽磊见到塞可生气,顿时兴奋地笑了,“你死的时候流了一滩黑血,无数恶心的虫子往你身上爬,还有蜘蛛给你吐丝,恶心死了哈哈哈哈。”

将致冷冷的出声,“谁建立的时间隧道?”

“是先知,当时已经有人提出建立时间隧道的说法,可被ZF组织否决,鳞人为了哥瑞星的资源不受破坏,于是命令先知建立了时间隧道,可以回到过去获得哥瑞星的资源。”

将致垂眸,眼里闪过一丝寒意,“显然,你们失败了。”

“怎么可能,我们当然成功了,只是过去的资源带到现在,加速了哥瑞星的消亡,人类的历史已经没有哥瑞星的记载。”

“我这次来,就是带走最后一批火炭石,而后,时间隧道就会消失,再也没有人知道哥瑞星的存在。”

莽磊看着将致,哈哈大笑,“不过现在,我们都走不了了,大家一起死在过去的哥瑞星,一想到有指挥官给我陪葬,我也死而无憾。”

塞可身体一软,瘫在地上,“我死在过去,那现在的我呢?”

将致放下边适,忍着疼痛,扯了几根树藤把乱晃的左手绑住。

“塞可,你现在还活着,不管发生什么,你现在好好活着。”

塞可掩面哭泣,莽磊却是仰天大笑,“时间隧道消失,大家都走不了,都死吧,死了好。”

远处传来一声鲸鸣,将致警惕看过去,只见泥潭里,虎鲸还在不停挣扎。

“莽磊,你既然说哥瑞星只存在于过去,那宇宙飞船是怎么回事?”

莽磊咬了咬牙,不想回答,将致右手放出异能,猛地抽向莽磊。

“咳。”

莽磊踉跄了一下,浑身游走着紫色闪电,被电得白眼直翻。

“那只是影像,宇宙飞船停在离这里几百光年之外,你们到不了,也联系不上外界。”

“你们最开始想怎么带走火炭石?”

“这只虎鲸是为我们开路的,时间隧道损坏严重无法顺利到达第七星,只能中途由飞船转运。”

莽磊看向地面倒着的边适,暗笑一声,“如果知道会有意外收获,我不会只身前来。”

将致蹲在边适前面,挡住莽磊的视线。

边适哼唧了两声,费力地睁开眼,鼻尖只能闻到清冽的白雪味,下意识地抱住将致的脖子。

“香,不对,好冲。”边适的表情纠结,脸皱成一团。

将致皱着眉看向边适,“别添乱!”

边适有些委屈,却又看不清眼前的状况,好奇地凑近将致,又被他捂住脸按回去。

“将致,早听说你找了高匹配者,就是他?你的口味真奇特。”

将致右手的血还在一直滴,他在身上擦了一把,而后走到泉边。

“边适,我们从这里出去。”

边适踉跄地站起身,“地下有火。”

空气中一直萦绕着淡淡的清香,像是草木的味道,可又让将致十分排斥,但眼下状况危急,他只当是莽磊的信息素或者污泥的味道。

“那也得走。”将致单手拉起边适,鲜血滴到边适的脸上。

边适眨了眨眼睛,视线一片模糊,“你的伤太重了,先等等。”

将致气急,一把捏住边适的下巴,“现在是你矫情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