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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可的指甲缝似乎闪过亮光,边适好奇地多看了两眼,“我们要怎么做?”

“找到蛊虫的位置,割一个口子,用引子引出来。”

边适点点头,“我去把匕首拿来。”

“不用。”

话音一落,塞可猛地捉起将致的左手,用小手指一划,黑色的血液涌出。

边适很上道的端着石臼,举到将致的伤口边上。

可过了很久,血流了不少,也没见蛊虫的身影。

边适侧眸看着塞可,“是不是弄错了?”

塞可蹙着眉,“应该是。”说完,又快速给将致手上划了一道新口子。

“……”

如此划了好几下,都不见蛊虫的身影。

边适看着将致身上的新伤旧伤,有些愧疚,放出一点异能给他擦干血迹。

“塞可,要不我们再等等吧,待会儿再试。”

塞可点点头,而后新奇地看着边适,“你的眼睛为什么一会儿蓝,一会儿棕呢?”

边适连忙捂住将致的耳朵,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好笑,真是被将致吓魔怔了。

“这是我的秘密,塞可,可以麻烦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吗?我有水异能的事,暂时为我隐瞒。”

塞可撑着头,上下打量着眼前两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会答应你。”

边适点点头。

突然塞可猛地抓起将致的手,快速划开一道口子,“就是现在!引子给我。”

将致的伤口快速的裂开,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爬出来,将致的表情有些痛苦,在昏迷的状态下,他也在习惯性的强撑。

边适举着石臼,突然身边传来动静,接着他的下巴被猛地咬住。

“呃,啊——”

边适还没来得及挣扎,唇上又传来冰凉的触感,空气中弥漫着大量的白雪味信息素。

污血淌到地上,散发出奇怪的味道,石臼也突然一动,恶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塞可舍不得那些污血,也放出自己的灵嗅去分得一杯羹。

空气中交织着各种难闻的味道,边适紧皱眉头,快要喘不过气来。

好在清新的白雪驱散了一切,让边适得以喘口气,也让他的意识清明了几分。

边适紧咬着牙,使劲挣扎,可忽然有一只大手放到后脑上,强压着他靠近。

边适好不容易争得了空隙,“哈,放开……”

刚说一半,就被人趁虚而入,整个人瞬间被搅得七零八落。

好不容易,边适终于得了空,猛地推开将致,手撑在身后,大口喘着气,“将致!”

边适看着将致,却猛地一怔。

将致的眼里的黑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紫色的眼眸如水一般映着他的样子。

“我权当你被蛊虫控制了,真的。”边适强硬的解释。

将致咳了两声,浑身无力地靠在墙上。

塞可看着自己的灵嗅们吃得差不多了,才伸手唤它们回来,也终于有空注意将致了,碰巧听到边适的话。

“哎,边适,将致他就是被控制了,蛊虫在身体里待了太久,织了一些巢,强行脱离身体会让意识不清醒,这很正常的。”

边适擦了擦嘴,尴尬地撇过头,“噢,原来真的意识不清醒。”

“对啊,让将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塞可拿着石臼起身,“这样的蛊虫我从未见过,得好好研究。”

突然,塞可俯身看着边适,半截辫子差点触到边适的头,“边适,你脸为什么这么红?”

塞可身为beta,无法闻到空气中快要冲破房屋的信息素,也无法切身体会边适的感觉。

边适整个人被同类的信息素压得喘不过气,同时身体也不自觉起了反应。

“我没事。”边适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脸,偷偷看了将致一眼。

将致靠在墙边,眼里的黑色已经褪尽了,紫色的眼眸也多了几分清明,突然,将致抬眼看向了他。

边适猛地躲开,“塞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

将致缓慢地呼吸,后颈有些烫,他抬起手,看着手上各式各样的伤口,又看向边适的身影。

将致眉宇间透露出疑惑,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会那样对待边适,这实在不像他。

边适背对着将致站立,他不知道将致正在看着自己。

边适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唇,身前的塞可又惊呼道:“这蛊虫好厉害,是吃着蛊母的血长大的。”

“蛊母?也是虫子吗?”

塞可摇摇头,又点点头,“蛊母可以是任何东西,但它的宿主是人类。”

“边适,你说的这个毒异能者,叫什么?长什么样?”

边适本想偷偷看将致一眼,突然嗅到空气中的信息素浓了一点,他瞬间僵住,赶快回答塞可的话。

“叫薄伊松,长得没什么特别,很典型的东方人长相,眼睛也是毒异能者特有的的全黑色眼睛……噢,对了。”

边适突然想到了,“他的脖子上有一个花纹,像是两条首尾相对的鱼。”

塞可微微蹙眉,棕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疑虑,“鱼纹吗?”

“你见过这样的图纹吗?有什么含义?”

塞可淡淡地笑了笑,“在南艮星,鱼纹代表着祈求子孙繁衍,一般是……女性纹得多。”

边适同样也疑惑了,“可薄伊松是alpha,所以他的鱼纹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

刚说完,白雪味突然突然逼近,边适瞬间警惕地转过身。

将致垂眸看着边适,“疼吗?”

边适有些尴尬,眼神胡乱地看向别处,嘴上支支吾吾,“不,啊,我是说我没事。”

“对了,指挥官,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你受了这么多伤,好好休息吧。”

将致蹙了蹙眉,“我们到这里多久了?”

边适下意识地看向腕间的智脑,才发现智脑的信号中枢还没恢复。

于是边适有些无辜地对着将致摇摇头,“不知道,感觉没多久,天都没黑呢。”

话音一落,屋外灰青色的天空突然变暗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