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的家中
正厅中央摆放着苏良的灵柩,灵柩前设有供桌,桌上摆放着香炉、烛台、供品等。
灵堂四周悬挂着白布或黑布,上面有的写着“奠”字,有的写着苏良的生平事迹,讲述其从练武发迹到成为监武司十队长,再到与魔教妖人抗衡不幸身亡的故事。
营造出庄严肃穆的氛围。
作为知晓故事真相的小果,依旧爱着苏良,身穿白衣在灵堂为苏良守灵。
而苏良的儿子则由同样来到府中的苏良父母暂时看管。
“小果,真是苦了你。”
苏良的父母哀叹道。
“没事,苏郎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始终爱着他。”
小果哭得僵硬的脸勉强微笑。
自小被卖给苏良家当童养媳,小果就只剩苏良这么一个亲人。
即使苏良一直以来拿她当丫鬟看待,即使苏良甚至想要卖掉儿子。
小果依旧无怨无悔,守住苏良的颜面,给苏良守灵。
“这东西是我的,你放手!”
“我不放,这花瓶看着就值钱,凭什么给你!”
...
听到外面传来的争吵声,苏良父母气得咬牙切齿。
“这群混账,我儿还没过头七呢,就这么急着抢家里剩下的东西。”
灵堂外,除了少数忠心的仆人穿着白衣,为苏良之死感到伤心。
大多数都是苏良花钱请来的家丁,一看苏良死亡,迫不及待抢走家中剩余的值钱玩意。
反正苏良已死,只剩下无权无势的孤儿寡母和两个老东西,抢就抢了。
甚至因为看上去值钱的东西发生争吵。
啪!
外面突然传来巨大的巴掌声。
小果等人还以为是他们终于因为抢夺财物而打起来。
但很快,院中响起一个小果熟悉的声音:
“这些东西,从哪拿的,给我放回哪去!”
“我凭什么管?就凭老子是监武司的,再敢废话,就把你们统统抓起来关进大牢!”
外面的争吵声陷入平静,似乎是被监武司的身份吓到。
小果抬头望去,看到院中站着的曹凌满眼怒火。
警告完不老实的家仆,曹凌这才走向灵堂,身后跟着林阳。
“嫂子,我来看苏哥。”
曹凌踏入灵堂,叹了口气,怒火转变成哀伤。
小果见过曹凌,知道他是十队的副队长,经常来府中找苏良交代事务。
“多谢曹大哥帮忙。”
小果感谢曹凌出手教训那些抢东西的家仆。
曹凌的视线从白布上的生平转向中间的灵柩。
走上前,在灵柩前停住。
“要我苏哥还在世,哪容得这些畜牲东西放肆...
可恨的魔教妖人!”
曹凌接着给小果送上一些银子。
“这些银子你们拿着,也算答谢往日苏哥对我的照顾,只是要小心藏好,免得被贼人偷去。”
林阳则送上准备好的挽联,既有他的,也有代表监武司和鹿全义的。
两人又给苏良上了几炷香。
这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
一伙人恶狠狠地冲入灵堂。
“苏良这个短命的,就这么死了,可他欠我们帮里的钱怎么办?”
几人来自赤帮。
之前苏良又要学武,又要买房,又要走关系,花销甚大。
不过鉴于他是监武司的十队长,人人都愿意送钱给他花,帮派富商上赶着给苏良借钱。
听闻苏良已死,这些人就如同鬣狗一般急急忙忙跑来要钱。
这也导致苏良的许多家仆开始抢家里值钱的东西,害怕东西都被拿去抵债,自己落个空。
“今天要是不把咱们赤帮的债给还上,保证让你们鸡犬不宁!”
听闻此言,林阳觉得机会来了。
自己给鹿全义的承诺是利用名号庇佑苏良的妻儿。
在灵堂里亮给他们自己人恐怕没什么用,现在外人刚好帮自己把名号传出去。
林阳缓缓靠近,拿出银票猛地贴在为首之人的脸上。
“你说要让谁鸡犬不宁?”
赤帮的混混被林阳大手捏住脸,一张银票遮住口鼻,竟有些不能呼吸。
他拼了命去掰开林阳的手指,却不能撼动分毫。
甚至被林阳单手抓着脑袋提了起来。
混混双手胡乱拍打,双腿乱蹬,试图挣脱。
“监武司还没有忘记苏良的功劳,即便人死,也曾是监武司的一员。
要再敢来捣乱,我就捏爆你的脑袋!”
林阳看着向后退的其他混混,沉声道。
接着他一甩手,将手上的混混扔出去。
混混落地之后,终于能够呼吸,一边咳嗽一边吸气。
银票在空中飘落,上面的数目刚好能还清债务。
“你是什么人?”
“监武司林阳。”林阳扭了扭脖子,“想报复我?尽管来。”
嘶——!
听闻林阳的名号,混混们倒吸一口凉气。
“以大周天实力力战凝丹境的那个林阳!?”
得知林阳的身份,混混们吓得脸色苍白,仓皇逃离,不敢再留。
林阳轻哼一声,转身对小果和苏良的父母说道:
“以后你们要是遇到类似情况,报出我的名号就行,不用再害怕受人欺辱。”
林阳这段时间名气之大,传遍整个柳州城,讨论程度仅次于鹿全义发州案一事。
就连苏良的父母也听说过林阳的事迹。
“我听说,你和那个该死的魔教妖人打过?”
苏良的父亲问道:“那该死的东西,是不是长得像妖魔?头上长角,背后生翅,还有长长的尖牙?”
苏良的父亲觉得只有妖魔才会害他们的宝贝儿子。
“那可恶的家伙是不是头上流脓,脸上生疮,丑陋无比?”
苏良的母亲觉得只有天底下最恶心的东西才会害他们的宝贝儿子。
林阳听着二老的话,有些尴尬,只能含糊回答确实长得很丑。
总不能说千面隐当时顶着林阳的脸和他在打吧?
话说回来,那千面隐的易容水平实在高明,就连林阳都觉得像照镜子一样。
也不知道千面隐是真的逃出柳州城,还是换了一副面孔潜藏在城中。
又帮忙教训了一些苏良家中的家仆和来撒泼的债主,林阳和曹凌才离开苏良家。
几波讨债人马过来,应该已经将林阳的大名传出去,往后来要钱的人只能老老实实。
如果债主不耍手段,以苏良这些年攒下的家资足够还清债务。
然后小果散去全部家仆,搬到外城居住。
往后的日子就靠着小果的手艺和监武司的接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