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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嘶声,人的惨叫声声震四野,听得人毛骨悚然。人的血、马的血染红了大地,天边浓浓的云被夕阳照得一片绯红,与地上的鲜血汇成一幅恐怖的画卷。

霍无疾勒着马缰绳喊着:“司令,让我上吧!让我上吧!”

“听命令!”武彪大喊着。

武彪知道,现在貊骑和步兵纠缠在一起,这会让自己的骑兵施展不开。貊骑现在消耗了还不到三分之一,骑兵军无论是战力上还是人数上都敌不过对手。贸然上去,就会白白牺牲最后的底牌。

他自己又何尝不想上去冲杀一阵。可是他知道,他一动,整个军心就要动摇,不到最后关头,他要坐守帅位。

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另一支悍军也在观阵。

白树林的第五军昨晚就到了离战线不到二里地的地方。他们一直潜伏不动。

第一次貊骑冲阵,先用一些马匹在前面冲,马踏点雷手,他们都听得见士兵的惨叫。到冲破拒马阵,白树林真的忍不住了,几次要冲锋,都被荀彧死死按住。

这时候,貊军阵地上至少有两万多貊骑,他们冲上去与送死无异。不到义勇军阵线动摇之时,决不能出去。直到看到两侧义勇军杀出,貊军动摇,开始退兵,他才放下心来。

第二阵貊军再次变换花样,三阵齐出。白树林的心又揪起来了。

荀彧悄声道:“这次貊军把全部人马都搭上了,他们这是拼死一击,正好给我们留出机会。看准时机,我们悄悄接近他的中军大帐,争取力擒敌酋。他们的中军破了,也就没有战心了。他们撤退的时候可以给他们来几炮。”

他把师团长和炮兵营长叫到一起:“一会儿我们两路进攻貊军中军大帐,悄悄摸上去,等我们打起来,炮兵朝大帐开炮。不过要小心,不要伤了自己人,我们的人冲上去就停止炮击。”

“一师向北警戒,准备手雷和拒马阵。前方的貊军退下来要尽量拖住他们,给他们最大的打击。二、三师分别从南北两个方向冲击貊军中军大营。”

“是!”各部领命而去。

这时,义勇军步兵已经与貊骑纠缠到了一起。荀彧拍了拍白树林的肩膀:“可以开始了!”

“冲!”白树林大喊一声,带队向貊军大营冲去。

貊军中军帐里,貊将像一头狂暴的狮子,两眼赤红,双拳紧握,在大帐中不断地踱着步。

“报告,骑兵陷入义勇军阵中,正在厮杀中。”

“厮杀!难道还没突破吗?他们面对的是步兵,就是一根根木头桩子,也要杀这么半天吗!”他怒吼着。

进军大燕这半年,他一直在打前锋,杀燕军如杀猪狗。从来没觉得困难。直到他们在河洛遇到姜维部,才感到有些难缠,但也仅仅是难缠而已,他们以一比三的兵力能够轻松对付他们。

现在,现在这都是些什么人?怎么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武器,而且威力巨大。步军对骑兵也敢死拼。

“我是三万精骑,他们,他们最多四万步兵,还都是些新兵,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战斗力!”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他手里只剩下两千亲兵做他的最后屏障。如果再有一万骑兵,这场战就可以结束了。可是,他没有。

他想象的一万兵士真的来了。不过不是他的士兵,而是义勇军。貊军一心都在主战线的厮杀上,根本没想到身边还会有义勇军的部队。

义勇军就像猎豹接近猎物,伏着身子,悄悄向前挪动,一点点靠近。还有三四十步的时候,他们突然间猛冲过来。看着几千排山倒海义勇军般杀过来,貊军一时都愣了。待缓过劲来,嘶喊着:“敌袭!敌袭!”

这时手雷已经扔了过来,在马队中炸开。马嘶人叫,顿时乱作一团。没被炸着的貊骑纵马冲向义勇军,挥着马刀在步兵人群中乱砍。义勇军不断有人倒下。

貊军听到外面嘶喊声,跑出大帐骑上马,大喊:“杀,他们是步军,跟他们纠缠在一起,杀!”

这时他们头顶突然传来破空嘶鸣声,紧接着,炮弹在大帐旁爆炸,一颗跟着一颗,大地都在震颤。

貊军身边几个亲卫护着他,拽着他的马缰绳往外跑。他见情势不好,也只有逃走。几位貊军刀砍枪挑,杀出一条血路,护着貊将落荒而逃。

貊军骑兵还在义勇军中砍杀,但哪里架得住义勇军人多,见主将已经走了,也都杀出一条血路,追将军而去。

主战场上的貊军此时也是杀得艰难。义勇军伏在地上砍马腿,战马陆续倒地。他们还是猛往前冲,想冲破步兵防线直下主帅军帐。

突然听到身后炮响,回头看,貊军中军大帐不知哪里去了,大旗也被砍倒,知道大事不好。有人再喊:“中军被袭,赶紧撤!”他们无心恋战,勒马回头,摆脱战阵,纷纷逃窜。

武彪看到貊军后方传来炮声,知道是第五军杀过来了,貊军必不能坚持。他大喊一声:“骑兵出击!”

霍无疾好不容易熬到现在,他大喝一声,纵马向前冲去,冲进貊军骑兵中间一阵刀劈枪挑。貊军见有骑兵追来,回马格挡,又是一阵缠斗。哪有恋战之心,纵马溃逃。

正逃之间,前面一阵手雷砸来,又是一阵惨叫。貊军见正面受阻,分散向两边逃窜。这正给了骑兵军机会,他们几个人围一个,又是一阵厮杀,追出十多里,武彪令鸣金收兵。

第五军军长白树林带着司令部一干人来向武彪报到:“报告司令员!第五军军长白树林增援来迟,让司令员受惊了。”

武彪上前给他一个大熊抱:“不迟,不迟。来得恰逢其时。来得早了你们也招架不住貊骑,来得晚了我们大阵就要被貊军冲垮了。你们来得太及时了。”

“看来我们也得建骑兵,要多建骑兵,才能跟貊寇硬扛。现在还不是时候。”武彪叹道。

“不过这次杀他一阵,以后他们会老实很多,不敢轻易碰咱们了。给咱们留出时间好好发展。”武威道。“不跟他们硬扛几仗我们也不会安生。”

各路收拢人马。回汾东休整。武彪召开作战会议。战损报了上来:“这场大战,共战死两万三千人,其中包括两位师长,五位团长。”武彪令抚恤阵亡将士。

“斩获貊骑一万八千余人,俘获军马五千六百余匹。”

“作为步军,此战能有如此战损比,火器生起了大作用。另外就是第五军的偷袭成了决定战役成败的重要因素。这都是值得总结的。”武威道。

“还有宋军长让步兵躺着砍马腿也是步兵打骑兵的一个好办法。”

“报告,我们团一团长徐宁有家传绝技‘钩镰枪’,就是步兵躺在地上用钩镰枪割骑兵马腿,是专门用步兵对付骑兵的战术,我想训练一支钩镰枪团来对付貊军骑兵。”五军长白树林道。

“好啊,还有这样的绝技。你们练好了教给每个军都练一练。”武彪高兴地说。

“现在我们的后勤大队估计已经到了飒州。我们可以退兵了。把第三军调回来随大部队行动。绵山的貊寇就先放了他们吧,省得损耗我们的军力。大军交替缓缓后撤,不能给貊军偷袭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