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启的眼神不自觉地在姑娘身上逗留片刻,直到姑娘轻摆翘臀走出房间才收回目光。
欧阳瑞心中暗笑:“虎老雄心在,启叔真不愧是大侠,连女人都喜欢这种胸大屁股圆的。”
“咳咳......”
看到欧阳瑞脸上那副男人都懂的笑意,张元启轻咳几声缓解尴尬。
“小瑞啊,你刚才说,派人去青阳学习政务管理,这事儿你仔细考虑过吗?”
“我就是有这么个想法,具体怎么操作我也不知道。”
欧阳瑞挠挠头:“我想过几天去一趟襄平,向他们取取经,顺便还能让他们帮咱出出主意,您觉得呢?”
“嗯,这也是个办法,你和大霖跟他们熟络,过几天你去白城带上大霖一起去。”
“好嘞放心吧,我肯定给办利索,青阳那边对咱可热情了。”
张元启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略显疑惑地嗅了嗅。
“这是什么陈普?是熟茶吗?”
边说边喝了一口。
坐在对面的欧阳瑞也端起茶杯想要尝尝。
异变陡生。
只见张元启猛地长身而起,探过身子一把扇飞欧阳瑞手中的茶杯。
“哗啦!”
随着一声刺耳的碎裂声,茶杯在墙上摔了个粉碎,一杯热茶洒落一地。
“有毒......瑞......小瑞......呜,呜......”
不过短短几秒钟时间,张元启嘴角已经淌出一缕鲜血。
欧阳瑞大惊失色,一把扶住瘫倒在桌上的张元启。
“启叔!启叔......”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一阵密集杂乱的脚步声,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呼啦一下闯了进来。
欧阳瑞睚眦欲裂,来不及多想,一把抽出从不离身的雁翎刀,虎吼一声迎了上去,当头一刀劈死一名跑得最快的士兵。
双方在狭窄的厅房里打了起来。
与此同时,两名管理自由军后勤的官员带着一队后勤部队的士兵赶到城外的军营,假传大掌柜的口令,命令自由军全体归营,无故不得外出。
那两名官员宣布完命令后,急匆匆就准备离开,领军的参将大喊一声。
“等一下!”
那两人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大掌柜什么时候下的命令,他的腰牌呢?”
一名三十多岁的官员连忙说道:“哎呀你看看,我都给忘了,腰牌在这儿呢。”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面金灿灿的腰牌递了过来。
参将接过来左右翻看一下,确实是大掌柜随身携带的腰牌,完全有权利指挥自由军。
不过这名参将心里还是疑窦丛生,他略一沉吟。
“大掌柜的有命令一般都会让四掌柜通传,要不然也是他的亲卫,你们......”
他狐疑地看看眼前两人:“你们是管后勤物资的,怎么能接到大掌柜的军令,还能拿到他的腰牌?”
“呃......是这样的,昨天城里不是有人闹事嘛,今天大掌柜的去商贸局开会,会议期间下达的命令,随手就把差事交给我们了。”
“没理由啊,城里还没消停下来呢,正需要部队巡逻镇守,怎么还让我们归营呢?”
参将紧锁眉头,死死盯着这两名官员的脸:“这样吧,我跟你们去见一下大掌柜核实命令,要真是如此,我马上下令。”
一名官员板起脸:“宋将军,你这是不听从大掌柜的军令呀,大掌柜说的明明白白,所有人不得离营,你是要抗命吗?”
“我是参将,有自主巡城的权力,也有随时面见四位掌柜的权力。”
那两人明显有些乱了手脚,神情变得极不自然,连他们带来的那队士兵都有点不对劲。
参将两眼一眯,大声命令道:“来人!给我拿下!”
周围的自由军战士呼啦一下围拢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把那队士兵缴了械,那两名后勤官也被人按在地上。
两人连连挣扎,颤声问道:“哎宋将军你这是干嘛?”
“我怀疑你们假传军令,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冤枉啊宋将军,这真的是大掌柜的命令,我们......”
那名参将没听他们狡辩,把目光看向那队后勤兵。
“你们都知道些什么,老实说出来,我兴许还能保下你们的性命,敢有半点隐瞒,我他妈的活剥了你们。”
领头的一名小旗官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宋将军,我们真不知道详情,就是跟着他俩来传令的。”
“闭嘴!你就告诉我大掌柜的今天去商贸局开会了吗?”
“没......没有。”
参将听闻马上大吼一声:“集合!”
“各部听令,白泽卫谨守营盘,应龙卫和朱雀卫随我进城,把这俩人给我带上,我要去面见大掌柜。”
“遵令!”
随着参将一声令下,整座大营顿时响起一阵兵戈之声。
片刻后,两卫人马约一万人浩浩荡荡开进城内,分头奔向各个关键部门,那名参将亲自带着一队人马直奔大掌柜的住所。
此时大掌柜的住所小院里已是一片尸山血海,几十具尸体几乎铺满了每寸土地。
欧阳瑞身上有数处刀伤,手中的雁翎长刀已经染成血红色。
小院里里外外围着上百人,有政务官员的卫队,有自由军的后勤兵,甚至还有几队身穿镶钉甲的自由军士兵。
“呼...呼...”
欧阳瑞喘着粗气,单手持刀立在院子正中,血红的双瞳平静地环视着周围的敌人。
没有一个人敢与他对视,凡是被他看到的人无不眼神闪躲。
“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发出一阵狂笑,缓缓抬起手上血色长刀环指众人。
“连和我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你们拿什么杀我!”
“真是好样的,竟然还有自由军的人在这儿,忘了我教你们刀法时说什么了吗?”
“贪生怕死的人用不了刀,连敌人都不敢看,你拿着刀还能干什么?给人修脚挖鸡眼吗?”
他大吼一声:“来呀!让我杀个痛快,我看有谁能杀得了我!”
院子外面远远躲着一群人,领头的正是昨天那个中年男子李传良。
“都他妈的给我上,今天咱不成功便成仁了,只有杀了他,咱们才能有活路,给我上!”
那些士兵互相看看,咬了咬牙打算豁出去拼一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全城戒严!民众回家躲避,前面那群人,给我放下武器趴在地上,违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