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从车顶一跃而下,径直来到那个人身后,伸手在那人身上点了下,随后一把抓起来扔入马车里,林铭也一跃进入车里。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和迅速,李果还没有来得及停下车,马车又恢复了原来的速度,按着原来的节奏向前行进。
佩剑男子还处于惊恐中,他就是在街上走着,炫耀他最新得到的宝剑,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在他想展示的人面前展示,他就劫持了。
男子被点了穴位,开不了口,也动不了,脸上除了恐惧还是恐惧,他眼珠乱转,嘴巴努力的在张着想说些什么,质问或者求饶。林铭也在看着男子,这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身腱子肉,中等的身材,皮肤蜡黄,后天入门的修为,穿着不算合身但还算考究的衣服,应该不是自己的。
林铭也不管他在想什么,直接一把抽出他的佩剑,认真的端详了一下,是他记忆中吴栋的那把爱剑,这柄剑他太熟悉了,几乎每天都能见到,每隔一两天就能见到吴栋拿着它磨练自己的武技。
虽然确定了心中的确定,是吴栋的佩剑无疑,林铭还是把剑递出车厢外道:“你们也看看,我确定是吴栋的,应该不会看走眼!”
其实着是多此一举,不过在谨慎也不为过,因为事关吴栋,事关他的安危。剑被李乐接走了,林铭排开男子的哑穴,不待男子开口说什么狡辩或者求饶,就严厉道:“跟我说这柄剑你是从哪里来的?”
经过短暂的慌乱后,虽然还害怕的半死,但已经恢复了意识了,他看到林铭将他掳来,二话不说就拿起他的剑看了起来,应该是认识这柄剑的,他已经知道对方为什么劫持自己了。
他有点后悔,不是后悔买下这柄剑,而是后悔不该为了炫耀这么急匆匆的就出来大街上显摆。这柄剑是他花了大价钱从一个村民手中买来的。
男子叫刘建,家住在县城是小有名气的富户,不同于一般的纨绔的吃喝嫖赌抽,他的爱好别具一格就是喜欢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因此经常到处走窜,看到自己喜欢的有意思的物件就会花钱买回家把玩。
前几天他到一个偏远的村子淘货的时候,眼尖的他偶然间在一个村民家里看到了这柄宝剑,甚是喜欢就花了十两银子的天价买下,兴冲冲的回家,顾不上其他有意思的物件了,因为他害怕卖家反悔。
只是这刚回到家洗漱一番,穿戴整齐将长剑佩戴在最显眼的位置趾高气昂的走上街,还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就被掳走了。懊悔归懊悔,略通武艺的他一眼就看出眼前人的不好惹,毕竟行走人间多年,见过的多了,高手也见了不少,这样不怒自威的不多。
“在,在一个小山村买的?”男子艰难的开口诺诺道。
“不要撒谎,现在还来得及,让我知道你骗我后果你自己知道!”林铭不怒自威,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气微微外放凝实了不少。
在威压下中年人吓得一个激灵,这样的恐怖的气势他从来没有见识过,喘气都小心了几分,忙不迭的回答道:“小的不敢,我真的是从一个村民手里买来的。”
“谅你也不敢,知道在哪里吧,带我过去!”林铭冷冷道,说罢他就一跃而起,一手抓着刘建冲出车厢,跨上一匹马解开一匹马疾驰而去。
还在研究长剑的乐果兄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耳旁就传来了林铭的声音:“你们找一个客栈安顿下来,我去去就来!”
林铭带着中年男子在他的指引下一路向着那个不知名的小山村疾驰而去。原来走路要两天的脚程,林铭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刘建口中那个不知名的小山村。
乡村小路,阡陌交通,林铭带着刘建在天黑前找到了他购买宝剑的那座小屋。他们的到来正是晚饭时分,一家人正围在桌子前吃饭,今天吃得好,前三天才狠狠的赚了一笔,今天赶集去镇了切了一斤肉,一家人好久没有吃荤腥了,吃得很香,有说有笑的,脸上洋溢这笑容。
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打破了冬日晚餐的欢乐祥和,当那个消瘦的汉子看到那刘建的时候吓了一个哆嗦,但还是强装镇定道:“先生,您怎么又来了,吃饭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吃点?”
汉子客气道,他心中忐忑,看到刘建匆匆而来,该不会是反悔了吧,十两银子他已经花出去好多了,剩下不到一半,实在不行只能将剩下的赔给他了,想想有些肉痛,不禁嘴角抽了抽。
那把宝剑是他上山采药的时候在一个小水塘边从一个死人身上摸来的,还有一条很好看的腰带还在阁楼上藏着,还想着过段时间刘建来了再拿出来跟他换钱。
至于那些满是血渍的纸张他也看不懂什么,纸质很好,水洗了也没有坏,上面的字和印章他也看不懂,他又不敢拿给别人看,就只能找个地方偷偷藏了起来,想来也是好东西,特别是那把剑卖了十两的高价后他更加的自信了。
刘建还在恍惚中,林铭这样的高速行进,即便是再马背上,他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他害怕林铭会杀他才强撑着保持清醒,现在把林铭待到目的地了,他放松了些许正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稍微自由的空气。
见到刘建沉默不语,汉子心中更加的慌乱了,他又转头看了林铭一眼,发现林铭也在看他就忙慌低下了头。因为他仿佛看到山上的猛兽一般,心神巨震,常年生活在山里,没有见过世面更不要说见识上位者的威势了。
“剑是你卖给他的?你的剑是从哪里来的?”林铭眼神冰冷,精神力在整座房子里探查扫视,淡淡的开口道。
“那把宝剑就是他卖给我的,有什么事您问他,我什么都不知道!”刘建带着恐惧和乞求道,他也反应过来了,并为自己没第一时间跟林铭说明感到后悔和惧怕。
消瘦汉子茫然道:“啊,啥?宝剑!不是卖给你了吗?钱也花的差多了,就剩这么多了。”显然他还在担心他的钱,林铭的话他是没有听到心里了,还在以为刘建觉得买吃亏现在是上门兴师问罪了呢?
汉子说完,艰难的的从口袋中不舍的掏出了一把细碎的银子伸手就要还给刘建。刘建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那个急呀,心道:“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死到临头了,你还有心思在乎那点银子,果真山里人没有见识,目光短浅!”
心中焦急他又不能开口提醒,后者说什么,而是不断的朝他使眼色,不断的朝林铭看去,意思是说你赶紧回答他的问话,可是汉子又理解错了,于是将抓着碎银的手伸到了林铭的身前,还不待开口,就见林铭一跃而去,窜上屋顶,落脚的地方就汉子藏腰带和银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