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神,外面响起了酒梨混乱的脚步和焦急又狂喜的声音,“啊,大小姐,梁姐姐腹痛难忍要生了。”
“不好!”云苏月猛地站起身,却因为起猛了整个人倒向浴桶的边缘。
“阿月?”司言灼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可高耸的大肚子还是碰到了浴桶的边缘,有一瞬间的刺痛。
司言灼似乎发现了,眼神无比心疼,摸了摸她被刮擦得那块肚皮,把人从浴桶里把人抱出来穿好衣服,这才牵着她走向御谛所住的偏殿。
三个接生婆已经到位,十几个女弟子也在来来回回的忙着烧水等等。
刚进去殿内,就听到梁芯惨叫的声音,“我的妈呀,怎么会这么痛,尖锐尖锐的。御谛,你个混蛋,都是你的错,这个身体搁在现代还没有···没有成年。”
梁芯已经疼得有气无力。
御谛的脸毫无喜悦之色,被这样的梁芯吓到,一直说好话,“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芯芯别急,调整呼吸让自己安静下来,止痛药已经在熬了,马上就好。”
“来不及了。”云苏月进来了,被酒梨扶着,司言灼避嫌。
三根银针忽然飞出云苏月的掌心,立即封住了梁芯的痛觉,这才让她平静了下来。
“月月,特么的太疼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生个女儿还好,要是生个带把的,我先打他一顿。”
御谛:“······”
他笑,“芯芯先打我一顿吧,喏,脑袋就在这里,随便打。”
孩子没有出声,御谛就护上了,还把脑袋伸长来,送到梁芯的面前,笑得桃花眼都眯缝在了一起。
“臭男人,滚!”梁芯也没有客气,一巴掌把男人呼走,露出全部的云苏月来。
云苏月把御谛赶走,“你在这里帮不了忙,还会添乱,出去等着吧。”
“不要!我就要留在这里陪着芯芯,死也不出去。”御谛不愿意。
梁芯凉凉的瞪了他一眼:“让你滚就滚,有月月和接生婆就够了,你去给我准备月子餐去,生完我就要吃。”
御谛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就见梁芯扭头对云苏月说,“月月,等生完你把我打醒,吃顿热乎饭,我特么的上辈子肯定是饿狼传说,这会就想吃东西。”
御谛和云苏月:“······”
“那就吃,吃了才有力气生孩子。”云苏月宠溺的拿出一颗丹药塞进梁芯的嘴里。
然而梁芯不乐意,“太小了,也太少了,给我来只烤全羊。”
“我还是出去吧。”御谛气得出气了。
媳妇和云苏月聊得热火朝天,完全拿他不当回事,他还是去准备——月子餐吧。
外面,司言灼老神在的坐着,等着云苏月,尽管云苏月说没有那么快,让他去忙宗内的事,他就是舍不得,脑子里一直在担忧着刚刚那不小心的一撞。
所以等御谛出来的时候,他一把截住了御谛,“可有看见阿月有什么不适?”
御谛白了他一眼,“是我媳妇生娃,不是你媳妇,她还有一个月才会生,哪有什么不适?没看到,好得很。”
事实是现在的云苏月的确没有什么不适,正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接生婆和女弟子们。
躺着的梁芯正偷偷啃着药果子:“太甜了,真好吃,再来八个。”
她又把小手伸到了云苏月的面前。
“啪!”
云苏月轻轻打飞她的素白小手,捏住她的脉搏,“吃吃吃,再吃你不是生孩子,是要爆孩子。”
接生婆报告情况,“夫人,梁姑娘的宫口刚开一指,距离生产还早。”
“好,给她身上的衣服脱掉,顺便换身干爽的衣服,不能着凉。”云苏月点头吩咐,三个接生婆立马照做。
“是,夫人,交给我们。”她们是宗内的老人,全家都在宗内,做着下人的活计,为人老实,就被留了下来。自从司言灼占领剑宗之后,她们原来辛苦的生活改观了太多。
她们三家的孩子也不再被欺凌,能和宗内的弟子一起练武领资源,对云苏月感激涕零,接生是她们自愿的。而且,还帮梁芯以及云苏月未出生的孩子缝制了好几套小衣服。
时间在煎熬中过去,银针已经不起作用,宫缩的阵痛再次袭来,疼得梁芯全身冒汗,可依旧没有到了可以生的地步,只能咬牙承受。
御谛在外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会这么久?”
就在这时,剑宗的大门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攻击,紧接着数道陌生的人矗立在剑宗的上方,不由分说就出手杀人。
“来者何人?”薄修五人第一时间拦住来人,没有让弟子受伤,五人和对方大战了起来。
“可恶,他们是怎么上来的?”古清泽咬牙,剑宗四周都是陷阱,这些人却不知不觉的上来了,宗内还有内奸。
九焰气不过,恨不得立即把内奸揪出来碎尸万段,“别让老子查出来是谁,否则绝不让他好死。”
他们五人想把这批杀手引出剑宗的范围,拉到剑宗外面杀死,可这些人跟狗皮膏药一样就是赖在宗内对战,打游击战。
这些人是有战略的,从他们不同的武功招式看,并不是邬家的人,而是一群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你们这些杂碎以为我西荒剑宗是好捏进手里的软柿子吗?那就让你们看看我西荒剑宗真正的实力,所有人弟子听令,上大招!”
冲在最前面的古清泽吼了一声后,一招逼退左右两个敌人,脱身快速的后退,瞬间无数支的利箭擦着他的身体两侧袭来,强行拦截住敌人。
并迅速的聚拢敌人,等人聚拢的差不多了,一股奇异的香味从敌人的头顶上方飘落而下,如璀璨的落英缤纷洋洋洒洒。
敌人见势不妙,屏住呼吸纷纷往宗门的方向逃窜。
就在这时,忽然空气扭曲,一道强大的雷霆闪电划破长空在逃窜的敌人之间飞掠一周,御谛从天而降落在敌人的正中央,抬手接住九转风雷扇。
属于他冰冷的声音这才响起:“敢打扰本少谷主的夫人生产,全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