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灼背对着月光,逆光走近她,修长的胳膊伸出自然而然的圈住云苏月的腰,掠起的刹那,他说,“带你看星月。”
骤然,耳边秋风呼啸。
云苏月眨眼间到了半空,司言灼抱着她逆风而上向着山顶飞去,他速度太快,云苏月的脸吹得有点疼。
司言灼一边飞,一边用宽大的袖子替她挡住冰冷的夜风,待落在山顶之后,忽然间不冷了。
“嗯?”云苏月回头,身后居然有个,“山洞?里面有大蛇吗?”
司言灼无奈敲了她一下脑门,“想什么呢,哪来的大蛇?这是我自己的山洞,洞口被我设置了内力阻挡,没有东西进得来。”
他说话的功夫就已经解开了结界,露出洞内的真容,里面空间不大也就二十来个平方,但是打扫得很干净,地上铺着上好的兽皮,里面茶具一应俱全。
云苏月指着床铺说,“你不会平时住这里吧?”
“没有,是我想母妃的时候会来这里待一晚。”司言灼语气有些忧伤,拉着云苏月坐在了洞口,仰头看向天上的月亮。
云苏月见他情绪忽然低落了下来,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从空间里拿出两个甜甜的果子,塞给他一个,“想说什么就说吧,如果我们真是有缘的,你的母亲以后就是我的母亲了。”
“嗯。”这句话让司言灼激动,他吃了一口果子说,“母妃在我七岁时走了,我八岁那年中毒,那碗补汤本来是给皇兄喝的,他因为腹胀难受就给了我。
我知道我要死了,母妃走后我已不想活了,我亦从未想过要争夺皇位,只想和母妃那样安然度日。
可即便我中毒了,有些人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太后在母妃死后就把我接到了身边保护,还是防止不了其他嫉妒我母妃的毒手,后来太后就断了所有妃子的请安,也极少参加其他宫典活动,几乎切断一起来往,这才保住了我的命。
可日夜的折磨,每一次冰缠死发作我都觉得我距离母妃又近了一步,陪着我熬下去的只有太后,你,和母妃的脸。”
“我?”云苏月不敢相信,其实不是她,是原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穿越过来,两个人的记忆融合出了岔子,才导致她没有了五岁前的记忆。
“嗯。”司言灼轻轻点头,“与你见过的每一面我都记忆犹新,第一次见面粉雕玉琢的你就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
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你已经是我钦定好的王妃了,母妃临走之前才告诉我,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欢喜,可惜母妃再也不能与我分享了。
之后母妃的每一个忌日我都会来这里,对月饮酒和母妃对话,每一个不开心的日子我也会来这里,告诉母妃我想她了。
直到后来,被冰缠死折磨的来不了,我才来的少了。但过去十年,只要我清醒着,就会派人打听你的事情。
我不想你嫁给其他人,但是我又不得不放弃你,希望这辈子我给不了你幸福和保护,其他男人可以。
明明你已经嫁人,可我十年依旧在等待,或许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我活着有了意义···直到你休夫的消息传来,我再也不想等了。
阿月,你还要怀疑我的心吗?”
云苏月手里的果子真的吃不下去了,面前这个明明是个大猪蹄子,可她就是闻到了真香的味道,她被感动到了。
这家伙特别会煽情,说得她的心酸酸的,又甜甜的,比她手里的果子还要甜,这家伙就是天生的情种。
“阿月?”司言灼见她不回答,眸子黯淡无光。
“不怀疑不怀疑,你继续说。”云苏月忙给他吃定心丸。
结果,司言灼说,“没了。”
云苏月:“······”
“阿月?”司言灼又叫了她一声。
“干嘛?”云苏月啃了一口果子。
“我喜欢你。”司言灼对月表白,深情款款。
云苏月不敢看他,“我知道。”
司言灼委屈地说,“你却不喜欢我。”
“······”
云苏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家伙的语气像没有吃到糖委屈吧啦的小孩子,她扭头,“你是成年人,别学小孩子卖萌。”
“卖萌?何意?你就是不喜欢本王,你虽然坐在我身边,触手可及,可你就是那天上的月亮,遥不可及。”
司言灼扭头,仰头看月亮,神情落寞,也不再看云苏月。
云苏月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是故意带她来表白的,她要是不给他一句满意的定心丸,拍卖会肯定就泡汤了,于是无奈道:
“大哥,我和你加起来一共才见过一把手,何来的感情?我们根本不熟悉,你起码给我一点时间了解你吧?”
瞬间,司言灼就开心,俊美的容颜笑出来一朵勾人的花,“好,那你先表示一下。”
“怎么表示?”云苏月瞬间懵了,想到空间里还有几个甜果子,正要拿出来。
结果,脸颊就被司言灼亲住了,他还美其名曰:“像这样表示。”
云苏月拿美眸瞪他,“恐怕这种蜻蜓点水的力度不够吧?”
司言灼一本正经的回答,“嗯,随便对我做什么,我都接受。”
“麻蛋,你就是故意勾引我的,瞧你这张俊美无双的脸都红了,你可别后悔···”云苏月扔了手里的果子,狠狠扑倒司言灼,死命的按住他,死命的——亲!
麻蛋,管他呢,先吃干抹净再说。
反正这家伙勾引她,不吃白不吃,吃了好像···不白吃,反正她不是白吃···不行了,这家伙亲起来太香了···
司言灼暗摸摸窃喜,躺着不动,任由云苏月对他胡作非为,正忘乎所以的享受,突然从山下飘上来一句急吼吼的催促:“王爷,拍卖会马上要开始了。”
下一秒,云苏月爬起来逃跑:“来了。”
跟身后有饿狼追似的,云苏月运功纵身往山下跳去,她怕跑慢了被司言灼抓回去紫酿那酿,反过来被吃干抹净。
果然:“云苏月,你给我回来?”
“哈哈哈,九焰,快走,你家王爷发+骚了,特别可怕。”云苏月到达山脚之下,飞身落在九焰的马背上,一巴掌打在马屁股上逃之夭夭。
而听岔的九焰担忧的追问,“什么?我家王爷发烧了?严不严重?脑袋烫不烫?啊,不对,王爷功力深厚很多年没有发烧了,怎会进阶了之后会发烧呢?”
“啊哈哈哈···”某个小女人已经笑得不行了,焉儿坏的她就是不解释,她亲手点燃了司言灼的熊熊烈火,却不帮他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