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裴瑾舟笑了笑,却是开口说道:
“陆先生,可真是有趣。”
他目光盯着陆淮渊,紧接着话锋一转,又继续说:
“不过我倒是挺好奇,我那个好弟弟,到底是以什么条件包的你?”
裴瑾舟道:“你说像你这般有趣的人,跟着他那个死人脸,又能有什么意思呢?”
“再说了,我那个弟弟,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你跟着他,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陆淮渊:“.........”
他手臂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连指尖凝聚的神力都差点甩飞出去。
刚寻陆淮渊至此的裴砚丞:“.........”
他当初,就不该留裴瑾舟一命的。
而对此,丝毫没有任何察觉的裴瑾舟,动作不由得顿了顿。
他转了转脑袋,莫名觉得自己后脖颈有些凉。
不过他看着面前的陆淮渊,到底是被美色迷了眼。
裴瑾舟抬脚向前走去,笑盈盈地开口道:“所以,小渊不如考虑一下,跟着我。”
“他给你开的什么条件,我出两倍,如何?”
陆淮渊:“........”
他刚才的感觉果然没有错,这人就是不安好心。
更重要的是,从裴瑾舟口中说出来,他觉得自己名字都脏了。
陆淮渊看着面前之人,那厌恶的情绪,是直接明晃晃地都写在了脸上。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他说:“我不考虑。”
裴瑾舟笑了笑,对他这话不以为意,依旧开口道:
“你之所以跟着他,不就是为了钱和资源吗?”
他说:“我能给你的,不会比他差。”
“所以你跟着谁,不是跟呢?”
陆淮渊:“........”
听了这话,他有些想翻白眼。
但考虑到自己的形象,他还是生生忍住了。
只是陆淮渊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的。
还真是,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这些年来,若不是裴砚丞留裴瑾舟苟延残喘至今,又哪里轮得到他在这里大放厥词?
这么想着,陆淮渊耐心告罄,眼底的杀意尽显。
只是还没等他动手,余光便瞥见了那从身后而来的裴砚丞。
陆淮渊动作一顿,脸上随即又换上了一副脆弱又倔强的模样。
他这神情转换的太过迅速,以至于裴瑾舟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随着他的靠近,而陆淮渊不断后退。
那颇有几分,步步紧逼的意味。
陆淮渊用力掐了掐手心,突然伸手推了他一把。
“就凭你也配。”
裴瑾舟没有防备,倒是被他推的趔趄了几下。
趁着这个机会,陆淮渊是拔腿就跑。
但是他还没跑出多远,结果脚下不稳,一头就栽了下去。
眼睁睁看着自家宿主平地摔的2237:【......】
就这演技,确实牛逼。
另一边的裴砚丞,瞧见这一切,瞳孔却是骤然一缩。
他顾不得其他,那是赶忙上前。
而就在摔倒的瞬间,陆淮渊心中惊慌,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
只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他径直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陆淮渊有些慌张地睁开眼睛,而对上的,便是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正是裴砚丞。
见到是他,陆淮渊那原本压抑的委屈,倒是有些忍不住了。
他眨了眨眼,怯生生地唤道:“裴先生。”
陆淮渊的声音不大,但整个声线都在颤抖。
听得裴砚丞,是心下软成了一片。
他将自己的外套披在陆淮渊身上,把人护在了怀里。
“没事了,别怕。”
裴砚丞轻轻拍抚着,陆淮渊的后背。
可在他转头看向裴瑾舟时,眼底却是瞬间杀意四溢。
“裴!瑾!舟!”
裴砚丞一字一顿地说道。
而在下一刻,属于顶级Alpha的威慑和压迫性,席卷而来。
那裴瑾舟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是直接给跪了。
甚至于,在整个场内,都引起了不小的骚乱。
陆淮渊虽是想,跟裴砚丞浅浅的卖个惨。
但这里毕竟也算得上是公共场合,他可并不打算,真的引发什么流血事件。
所以眼见场面,可能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陆淮渊当机立断地,直接一把环住了裴砚丞的腰。
他的头埋在裴砚丞怀里,轻声道:
“裴先生,我想回家。”
“嗯。”
裴砚丞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可却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他说:“稍微等我一会,我们马上就回家,好吗?”
陆淮渊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却并没有松开手。
他仰头看向面前之人,语气认真道:“阿丞,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裴砚丞垂眸,与陆淮渊对视。
过了许久,才听他说道:“好。”
裴砚丞扫了眼正趴在地上的裴瑾舟,没有再说什么。
他只是将陆淮渊打横抱起,然后走出了酒会现场。
待他们离开后许久,裴瑾舟的身体,都没能动弹。
他大口地呼吸着,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意味。
可是在他那微垂的眼眸中,恨意却是只增不减。
裴瑾舟用力掐着手心,整个人都气得在发抖。
他是在心里,彻底记恨上了陆淮渊和裴砚丞。
并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但至于,裴瑾舟在离开酒会后,被人私下里套了麻袋,打了个半死这事。
也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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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丞之所以,带着陆淮渊去参加酒会。
本来是想着,让他吃吃喝喝,放松一下的。
结果没想到,中途碰上了裴瑾舟那么个糟心玩意。
是一晚上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裴砚丞是一反常态地没有说话。
陆淮渊有些紧张,不免偷偷打量了他好几眼。
只是见裴砚丞沉着脸不说话,那他自然也是不敢开口的。
因此这一路上,两人也算是相对无言,气氛一时是安静极了。
不过,尽管裴砚丞瞧着心情不好,但在对待陆淮渊的行为上,还是很温柔的。
就是牵着他胳膊的那只手,攥得有些紧。
陆淮渊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跟着他的步伐,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