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深吸了一口气,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怒容,对着楚堰大声说道,“你他妈瞎呀,没看到他调戏我弟妹?老子打他都是轻的,要不是今天不合时宜,我直接弄死他!”
楚堰一听原由,立马回过味来,这个弟妹说的不就是自己夫人吗?
他立马黑了脸,对着苏昱沉声说道,“你真是好样的!”他冷笑连连,看着对方那一张五彩缤纷的脸,真想在用力上去补几下子。
苏昱和王屿听到楚河的话,都不禁一下子变了脸色,苏昱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喃喃自语,“不可能,那小娘子还给状元郎簪花来的,怎么可能成亲了!”
一般往他们这些进士身上抛物品的,大都是未婚的小娘子!
看着对方不可置信的样子,楚河讽刺道,“咋地,我弟妹给我二弟簪花犯法?”
这下子,全明白了,王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脸色通红的拉着苏昱,上前给楚堰赔礼,“对不住,我不知道那小娘子已经有了夫家,我只以为她和那些未嫁的姑娘一样,选择良人呢!”
看到对方向着自己承认错误,楚堰脸色没有缓和一点,他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对方。
而苏昱王屿两人,面对着同僚的异样目光,纷纷羞愧的垂下头去。
弄了好一番没脸。
楼上的林梦晚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看到一旁黑脸的萧衍,不禁开口说道,“这件事就算了吧!”
萧衍冷哼,“师父难道看中了那苏昱?倒是长了一副好相貌,陪在师父身边是他的荣幸!”
林梦晚一脸黑线,瞪了萧衍一眼,“莫要乱说,让你师公听到了,又该和我闹了!”
萧衍轻笑出声,“知道了,不会为难他们!”
他目光看向窗外,身子往前站了几分,声音运用上内力,朝着打斗激烈的两人呵斥道,“没完了是吧,都给朕住手!”
这声音清冽绵长,百米开外都能听得真切!
所以,下边之人,听到朕这个声音,都同时抬头看向茶楼靠窗位置。
同时,萧庭渊同肖玉一起收手,对着萧衍抱拳道,“臣遵旨!”【草民遵旨!】
然后,这一队进士纷纷下马,街边的百姓,官员家眷,还有护卫,纷纷跪地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衍面带温色,一挥衣袖,“都平身吧!”
然后,萧庭渊肖玉纷纷飞身而起,又从窗户位置进了茶楼。
状元打马游街继续,只是,前三甲都面色不愉,带着一副冷脸!
茶楼里,肖玉拿起自己的茶杯,猛灌了几口,然后瘫坐在软榻上,对着林梦晚抱怨,“梦晚,我还没打痛快呢!”
他说话,还怒瞪了一边的男人一眼,萧庭渊自己伸手斟了杯茶,看了皇帝一眼,“还没打够呢!”
他这次可算是扬眉吐气了,被压制久了,都快忘记当年的英勇了。
落败在肖玉手中几次,让他快要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萧衍闻言皱眉不悦道,“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胡闹也要分个时候!
外边那么多百姓看着呢,你堂堂一个王爷,像什么样子!”
萧庭渊轻哼了声,转身出了隔间,“下次再来!”
“当我怕你呀!”肖玉还要再说,后背不由被林梦晚拍了一下,“你也给我消停!”
“好的,梦晚!”一瞬,肖玉就变成了听话的小狗,只在她身边围前围后的。
萧衍轻笑,“我回去了,宫里还有不少事物!”
看着手中把玩的怀表,他抬眼问林梦晚,“这个还给我吗?”
林梦晚轻轻点头,“送你,我告诉你这个要怎么用!”
然后她就开始教萧衍,用古代的时辰代替了现代的十二个数字。
她教了两遍,询问萧衍,“懂了吗?”又告诉对方回去怎样对时针分针!
萧衍更聪明,她一教对方就领悟了。看着只剩他们几人,林梦晚询问肖玉,“受伤了吗?”
肖玉一秒变戏精,露出自己红肿的手掌给她看,“梦晚你看,这都是那男人给我打的,好疼呀!”
林梦晚一把推开面前的手臂,“别傲娇,揍你哦!”
肖玉无奈,这女人就不会对自己温柔!
等回去侯爵府,楚堰已经回来了,男人红光满面的看着她。
“晚晚我中了状元,你开心吗?”楚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林梦晚挽上他的手臂,把头轻轻靠在对方的胸口上,温柔的说道,“夫君很厉害!”
“哈哈哈!”楚堰终于畅快的笑了!
傍晚,吃过晚膳,楚河带着夫人来到了林梦晚他们的院子。
一进院门,文婉儿就嚷嚷道,“有什么好商量的,我们自己办酒席就好了,以我父亲的威望,那肯定是门庭若市,还用得着请示那楚堰吗!”
她话音落下,就看到楚堰夫妻俩正待在一旁的长廊处,纳凉!
说坏话被正主听到,文婉儿也只是别扭一瞬,很快他就若无其事起来。
林梦晚眼眸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那一眼没有一点温度。
楚河看到两人,忙笑容满面的上前,“二弟,为兄过来和你商量一下办酒之事。”
楚堰点头,想到今天游街,楚河对自己的维护,他面色稍缓,“嗯,说说!”
楚河在一旁落座,言笑晏晏的说道,“我想选个吉日广发请帖,等职位下来,就直接上任了!”
楚堰点头,算是同意了!
这也是他们侯爵府的一件大事,不管他和楚河关系如何,但,在外人眼里,他们兄弟同时考中,那是受祖辈蒙阴,殊荣下代的事。
将来兄弟二人同朝为官,手握权柄,成为一方大员,他们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没有坠了侯爵府的威名!
兄弟俩谈了一会家事,楚河就带着文婉儿回去了。
苏梅是隔天一早过来的,没想到这两兄弟都能得中,今后,两人就要进朝为官了,她一时心里酸涩难受。
但,又不能不过来祝贺一番,苏梅倒是想端那老夫人的架子,可并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