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顺子跟着众人进屋，将食盒里的玉露珍菌汤放到圆桌上。
李宝琴不屑翻了个白眼：“妹妹还真是有本事，季昌侯年纪那么大都能勾搭上。”
李安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姐姐慎言，莫污了好人清白。”
凌落与小顺子四目相对，似是体会到什么，眸色也是逐渐泛冷。
李宝琴双手环胸，轻蔑冷哼。
“哼，红鸢楼的事我可都听说了，你都那样对付屠楠筠了，她老子还对你献殷勤，真有你的！”
“砰！”
凌落一只大掌重重拍在桌面，似是要将桌子拍碎：“够了！”
李宝琴冷不丁被吓得一哆嗦，身体僵直，一动不敢动。
气氛瞬间降入冰窖，陷入一片沉默。
范公公抬眼瞅了瞅几人，上前一步，柔和道：
“这……老奴听说，玉露珍菌汤是佟夫人生前最爱喝的汤。”
“季昌侯此番用意，必定是觉得棋娘娘的风范有佟夫人之资，这是在夸棋娘娘呢！”
凌落表情逐渐缓和，紧盯着李安棋。
半晌过后。
“本王今日没胃口，都出去。”
“臣妾告退。”李安棋面不改色，领着小顺子退出年徽殿。
李宝琴蹙着眉，不情不愿蹲身：“是……臣妾告退。”
李宝琴走后，魏远也跟着告辞离开。
年徽殿就剩凌落和范公公。
范公公看一眼桌上的玉露珍菌汤，关怀道：
“王爷，今日饭菜您都没怎么动，这……还吃吗？”
凌落双手背在身后，压着声音，猝然侧头责怪道：“知道你还提！”
范公公急促低下头：“诶！”
范公公重新抬起头，接着道：“那……季昌侯府那边……”
凌落咬了咬后槽牙，眸底闪过一丝凌厉。
“以后季昌侯府送来的东西，都由你接，不必送往芙英苑！”
“是！”范公公深深低下头。
离开年徽殿。
李安棋没走多远，忽地驻足脚步，回首看向背后。
魏远脚步匆匆，正往恬畅苑所在的方向走去。
小顺子看了看李安棋，又看了看魏远，小声询问：“娘娘，怎么了？”
“……”李安棋又看了好些会儿，这才摇摇头，“没事。”
说罢，她重新步往芙英苑所在的方向。
小顺子眼轱辘一转，看着魏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
冬日的池塘又结了冰。
李安棋专门挑了个晴天，叫小德子在池塘表面钻出一个洞，坐在池塘边垂钓。
芷兰置办好小桌小椅子。
流云拿来烤鱼的碳炉和香料。
“真是奇了怪了，琴娘娘回府后，王爷一次都未留宿恬畅苑，莫不是琴娘娘失宠了？”
芷兰柔和瞪她一眼：“休要胡说。”
“我哪里是胡说。”
流云似是在说不可告人的秘密，凑近小声道。
“我听说，琴娘娘最近找民间大夫要了两种药，姑姑猜猜是什么？”
芷兰放置好手里的小座椅，温柔笑道：“我懒得猜，你总归是要说的。”
流云撅了噘嘴，挤眉弄眼地八卦：
“听说啊，琴娘娘要的两副药，一味是流产，一味是迷情，姑姑说，琴娘娘这又是想用什么手段争宠？”
芷兰看一眼安静钓鱼的李安棋，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也不是咱们该管的事。”
李安棋默不作声，将两人的话都听进耳朵里。
流云却似想到其它，又凑到李安棋旁边。
“娘娘，近日皓月澜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娘娘可知？”
李安棋不动声色，学着芷兰的语气：“我懒得猜，你总归是要说的。”
芷兰被一下逗笑，低头遮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