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堡。
赵方旭独自一人坐在了办公室里。
720p的老式电脑显示屏闪烁着幽光。
没过多久，一份文件直接出现在了桌面上。
赵方旭双击打开，查看了起来。
上面正是白墨的资料。
好短。
这是赵方旭的第一想法。
赵方旭要求的是所有资料，按理来说应该是从出生登记那一刻开始的。
但资料上却没有。
赵方旭没有立刻发问。
看完之后，赵方旭若有所思。
“二壮，资料上显示他帮风家小姐剪辑视频的时候有一个实力不错的黑客帮助他。
是不是就是这个人隐瞒了他之前的资料？”
赵方旭给出了他的推测，向电脑中的虚拟小人询问。
[呃……q_q]
屏幕上出现了一行省略号和一个表情。
让赵方旭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二壮，别闹了，先办正事。”
[不是那个人帮忙隐瞒的，因为……]
[因为那个人，就是我啦！＞_＜]
啊？
“你？”
赵方旭被吓一跳，手里刚拿起的茶杯差点摔了。
他没想到今天的事情竟然还牵扯到了二壮。
二壮的实力暂且不论，但战略意义可是超过了目前所记录过的所有异人的。
“二壮，你仔细说说，你怎么会和他认识，还去帮他的？”
赵方旭回过神后，表情有些严肃。
那模样，像极了发现自家宝贝女儿跟黄毛出去玩的老父亲。
[没什么鸭，赵总你是知道我身体的情况的，这不是想着与时俱进，当个虚拟主播嘛，就先去找熟悉的人学习学习……]
“就这样？”
[嗯嗯！]
“你表现出的能力，就没让他产生怀疑？”
[怀疑倒是怀疑了，不过他一开始怀疑我是AI，还企图调教我，哼!]
“调、调教？”
赵方旭满头问号。
[就是每天给我发“你是一个猫娘”。]
[过了几天又变成“你是一袋猫粮”。]
[后来我说我要生气了，他才恢复正常。]
[后面他也没多追问什么，大家都是网友，他还是挺有边界感的。]
[除了有时候莫名其妙发几个“兄弟你好香”的表情包。]
“……”
赵方旭沉默了片刻，
“二壮啊，是我疏忽了，这次过后你就放个假休息一下吧。
以后也不用一直藏着捏着，网络越来越发达了，你只要别暴露自己，随便玩吧。”
[真的？owo]
“嗯。”
赵方旭点头，神情却逐渐严肃了起来，
“现在的关键是，如果没有黑客帮着隐瞒了他的资料，那么问题就有些大了。”
咚咚咚。
“赵总，华北区的负责人已经派人把目标带来了。”
门外传来了一个哪都通员工的声音。
“好，我知道了。”
赵方旭拿起杯子赶紧喝了口水，准备起身。
关掉电脑，刚一出门，赵方旭就看到了一张堆着笑容的丑脸。
“赵总啊，这是又有新麻烦来了？劳烦您亲自出马，看来来头不小啊？”
廖忠搓着手，嘿嘿笑着。
“是不小，廖忠，蛊童怎么样了？”
赵方旭微微点头，问了句。
“没什么问题，很稳定，其实赵总，我有个想法……”
廖忠拍了拍胸口，然后继续谄媚的笑着。
“你想法先放一边，让人准备好从宽凳，先别启动，我先去问问目标。”
赵方旭边说边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一半，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廖忠：
“你在暗堡待了不短时间了，也跟着来吧。
给点建议，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嘛。
顺便当一下我这老头子的保镖。”
“啊？哦！好！”
廖忠楞了一下，急忙点头同意。
他正愁有求于赵方旭，没地方拍马屁呢，这不是正巧赶上了吗？
很快，两人来到了一个空旷的隔离房间。
周围是一层钢化玻璃。
白墨刚刚被带到了里面，正坐在那里，无所事事的看着外面的人走来走去。
直到赵方旭带着廖忠走了进来。
廖忠关上了门，赵方旭则是直接坐到了白墨的对面。
“赵总啊，你要真想问，去上面控制台用话筒问啊，何必以身犯险呢？”
廖忠走到了赵方旭旁边，开口吐槽。
“没那个必要，这位白小兄弟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匪徒。”
“老廖，周围的收音录音设备都关了吗？”
赵方旭没有直接开问，而是再度确认了一遍。
——为什么不去控制室远程提问？
一来是赵方旭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万一问出来的东西影响太大，知道的多了，可能会引起动乱。
真要没什么，再记录进文件里，给其他有权限的人查看。
二来刚才的资料中，白墨在网上的发言，以及风正豪的担保，都可以确定白墨的的确确不是什么危险人物。
“都关了。”
廖忠走了一圈，确认了一遍。
“那好。”
赵方旭看向白墨，
“先正式自我介绍一下，赵方旭，哪都通公司的董事长，我们哪都通公司具体负责什么，风正豪应该和你讲过，我就不过多废话了。”
“首先，你应该猜到了，风正豪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了，不然就你闹的那些事情，华北的负责人就足够处理。”
说到这里，赵方旭停顿了一下，注意了一下白墨的表情，发现他没什么变化，就是单纯的在聆听。
于是继续。
“风正豪跟我说的是，你拥有一种风波命，一种足以匹敌他风家拘灵遣将的风波命……”
“请问，风正豪说的是真的吗？”
赵方旭推了推眼镜，盯着白墨。
公司对于曾经引起动乱的八奇技还是很关注的。
风正豪作为十佬，以及本身就是八奇技的拥有者，眼界自然不用说。
他都说能比拟八奇技，那么赵方旭自然不得不重视。
要防止出现第二次动乱。
“风波命……”
白墨没想到风正豪会这么说。
不愧是老油条，这就是语言的艺术啊。
风正豪说谎了吗？
完全没有。
毕竟按照白墨的情况来看，的确算是一种风波命。
“风波命，指一种特殊的命格，可能会影响自己，也可能会影响周围的其他人，有利有弊，重要的是不可控制。”
赵方旭以为白墨不清楚风波命的意思，开口解释了一遍。
“嗯。”
“照着赵总你这么说，我的确是拥有一种‘风波命’。”
白墨回过神，听赵方旭讲完后，点了点头。
天命，也是风波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