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们你搁这跟我玩儿化学变化呢?
“您弄的?”纪礼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赵眠轻笑了一声:“这里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这也是世界融入之后,出现的混乱。东南西北,五个世界边缘,被称为“无法之地”。这里,是“无法之地”的边缘。”
纪礼弯下腰,捡起了那颗钻石。
“那现在呢?它还会变吗?”
“不会了。”赵眠摇了摇头:“我告诉了你这里的规则,你凝视了它,影响了它,所以,它现在只会是钻石。你要是喜欢,就可以收起来了。”
纪芙芙举起手:“那我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这可是个危险的想法哦。”赵眠笑了笑,摸了摸芙的小脑袋瓜:“不过你倒是没关系的。”
“从进来之后,你应该就感受到了。无序对你精神带来的影响,这才是灰雾真正的恐怖之处。之前,星落城所在的地方,仅仅有一点儿灰雾,甚至都谈不上影响。”
“这种无序,会逐渐影响人的精神。”
“那这种事情,该怎么解决?”纪礼跟着赵眠的思路走。
脚踩在石板路上,看着时不时冒出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赵眠走进了一间三层的小别墅里。
进房间的瞬间,纪礼就感觉浑身一松。
没了在外头的压力。
“坐吧。”赵眠打了个响指,房间亮起了灯光,客厅还挺大的,顶上吊着一水晶灯,照射着整个屋子亮堂堂的,就是有些空旷了。
“我也有些日子没来了。”他又打了个响指,桌子上,出现了几杯饮品:“原本,我是打算带你出去外面见见世面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外面终究是太过危险了。”
纪礼和纪芙芙坐下。
“您还没说怎么解决呢?”
“怎么解决。其实,从第一名九星制卡师出现之后,我们就开始琢磨怎么稳定这里了。我们一开始是想,跟世界意识沟通。毕竟,那代表着了一个世界的运行逻辑,如果世界意识真的能够有所动作的话,那么,到时候,该怎么修复,需要什么材料,我们也可以帮忙做准备。”
赵眠抿了一口茶水,吐出一口气:“但是,失败了。”
“失败了?”纪礼皱眉。
“失败,其实是一种必然。成功,才是偶然。”赵眠在空中画了两条线:“我们人类和世界意识,就像是两条线。不相交的两条线,我们试图用人类的利益逻辑去解释世界意志的需求。结果是不言而喻的。”
“不是还有“次一级材料”吗?”
“但那是“次一级材料”,并不是完整的“世界意志”,事实上,哪怕到了今天为止,我们依旧不明白“世界意志”是什么,祂需要什么。说句难听点的话,我们甚至找不到跟祂沟通的渠道。”
“所以,你们就弄了个人造世界打算替代世界?”纪礼挠了挠下巴。
“噗……”赵眠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像是刚要给人家装个逼,结果人抢先了一步先给装了,还装得十分地圆润。
“你怎么知道?!”赵眠人都傻了,这特么是机密啊。
“这个。”纪礼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放在桌上。
“从新人试炼的时候,我就奇怪了。”纪礼点了点已经成了砖头的手机:“手机的运行逻辑是,电通过电路板来运行。没有信号,可以理解。但是出了城,连开机都做不到,那就变得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回到小镇之后,这玩意又好了。”
说到这儿,纪礼咧开嘴,乐了:“按照常理,不该是这样。除非,这个世界的规则里头,没有它。可它在物理层面上是存在的。再加上,您之前让带去看的,星落城是一张卡牌。所以我有了一个猜想,它或许,是一张卡牌。一张别的世界的卡牌。”
这是一个试探。
事实上,星落城里头,并没有关于手机之类的资料,什么电子电路,cpU之类的东西,全都没有。
也就是说,这些年以来,在这个世界的人类的脑子里,压根就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但纪礼说出来了。
他想知道,他说出来这些东西之后,赵眠是个什么态度。
然而,赵眠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是嘛,那你还挺聪明的。”
尽管装x的过程被打破的,但是事情,还是要继续说下去。
“当初的制卡师们,在沟通了“世界意志”无果之后,决定成立一个组织,名为“落星会”。目的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创世。”
“等等,您是说“落星会”。”纪礼的眼睛微微眯起。
“没错,现在星协的前身,就是“落星会”。只不过,现在的“落星会”,不再是以前的“落星会”了。”赵眠眼睛微微眯起,似在追忆。
““落星会”在沟通了世界意志无果之后,解决这个问题的法子就只有两个。”赵眠伸出两根手指:“第一,防护型解决,把秘境什么的,全部消灭。保证世界不会受到污染。第二,直接创造一个新世界,覆盖了当前这个已经有些残破的世界。”
“可你们不是不知道“世界意志”是什么吗?”纪芙芙提出疑问。
“对,不知道,但是“创世”能够治本。第一种,也不过是治标罢了。当时的我们,已经能够做出“传说”卡牌了。”
做出“传说”卡牌,意味着已经能够使用“次一级材料”。
“我们自认为,对“世界意志”有了些许了解,于是乎,一场浩大的工程就开始了。这场工程跨越了足足八十年的时间,从星落历221年开始,到星落历301年结束。我们的计划是,逐渐把卡牌的世界,具现化出现,彻底融入这个世界。”
“其实,那个时候的我们,内部也分成了两个派系,保守派和激进派。”
“保守派认为,这次的实验,是必然失败的。因为我们并不了解“世界意志”,我们知道的很有限。我们想要做的事情仅仅是引出正牌的世界意志,哪怕它出来了,怪罪我们,至少,能给我们指明一个方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