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宴会大厅对沈时钥好奇的人不在少数,京城上层圈子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还和圈子顶尖的几个人都认识,关系还很熟络。
陈总只能糊弄着,顺着沈时钥的话说:“沈小姐在沈氏集团总部那边工作,今天碰巧遇到了。”
在场谁不是有一颗狐狸心,陈总一个沈氏集团分公司的总裁对这个姑娘的态度,谁都会揣测到其中弯弯绕绕。
那位张小姐也走过来,她似有若无地往墨谨诚身边靠了靠,给别人一种他们关系不一般的感情。
才子配佳人,顶配!
张小姐端着酒杯笑意盈盈:“这位小姐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
“你同伴呢?要不我们一起吧!”
“不了,我喜欢一个待着,不喜欢太招摇。”
嘴上说着不喜欢太招摇的清雅女孩,下一秒就隔着老远的距离唤着古厉:“古厉!”
正在和几个人外国人交谈的,刚刚接任古钛集团的古家掌权人,闻声,赶紧和那几个来头不小的外国人,抱歉碰杯,走过来。
“怎么了?”
古厉一看沈时钥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虽然她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也没有表现的不耐烦。
但等她真的不耐烦时,这些人就要遭殃了。
“姐,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单着了。”
刚刚不是还一群人围着的吗?人呢?
古厉一抬头就看到墨谨诚和一个女人正在一起,擒着一贯优雅的微笑。
太扎眼,不能看!
沈时钥指了指旁边的陈总:“给你介绍一个人,陈同,沈氏集团Ec的总裁,以后有机会一起合作。”
“好的,没有问题。”
古厉当然认识这个陈同,上次代表沈氏集团把股份转给他的人,还找到机会感谢呢?当然希望有机会能够合作。
当下,古厉就从秘书手上拿过让人眼馋的名片,谦卑地递过去自己的名片:“陈先生,我们之后再联系。”
陈同恍恍惚惚地接过名片:“好的!”他现在已经麻木了,见过那个人将市值不知道多少的股份转让给古钛集团,其他就不算什么。
好像出去社交的人回家了一样,楚默和叶盛杰他们一起围了过来,本来安安静静的角落,现在成了大佬聚集地。
张小姐好像和叶盛杰也认识,她这次换了一个方法挑刺找茬:“我最近也在和沈氏集团洽谈,肖总还约了我去海城签约,不知道这位小姐有没有这个权限,让我在京城把合作签了,我也不需要去海城。”
站在楚默后面的陆洲露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这个女人只把是脑子灌水了,找刺找到铁钉了吧!
她是有多大的一个项目,要沈氏集团董事长和她在这里签约,还是沈小姐的外表极具欺骗性。
沈时钥又从旁边顺来一杯酒,这次的不是香槟,而是红酒,她头也不抬,垂眼盯着酒杯,语气依旧漫不经心。
“我已经不在沈氏集团多年,但一般上十亿的项目,我还是会关注一下,陈同,这位小姐是什么人物,你给我说说看!”
“我知道,我来介绍!”叶盛杰举手发言,一副这京城圈子里的人,我都熟悉到不行的表现。
叶盛杰把自己的名片递给陈同:“以后有机会合作!”
然后用清透的声音介绍这位张小姐:“这位张清小姐是一个生产汽车零部件公司的继承人,公司规模还行……”
叶盛杰话说一半,才发现墨谨诚似笑非笑地盯自己,这种感觉不太好,话峰一转,就把看戏的墨谨诚拉进来:“其实我管理的是娱乐公司,这些墨少比较熟,你问他吧!”
沈时钥抬手就要喝酒,手才抬到一半,就被墨谨诚拉住了,嘴角的笑意渐浓,声音带着哄孩子的宠溺:“行了,别喝了,小舅舅说了不让你多喝,我和她也不熟,如果你想要知道,我等会让陆洲给你资料!”
楚默眼睛瞪得溜圆,墨谨诚是不是没有对自己坦白,他们这关系肯定不只是老同学的妹妹吧!
但又想到这个人做事风格,又觉得自己多心了,墨谨诚自然也不会忘记沈时铭……
墨谨诚拿过沈时铭的酒杯,看向陈同:“我是墨谨诚,以后我们有机会也可以合作一个项目。”
陈同受宠若惊:“墨少客气!”
“既然我身边的人是你们沈氏集团的,自然是需要认识认识的。”
陆洲十分平静地递上名片,就喜欢看墨谨诚和沈时钥这样的互动,利益永远留在他们这个圈子。
陈同手脚僵硬地和墨谨诚碰杯,又接过陆洲的名片,淡定淡定,但却淡定不了。
凑热闹不嫌更热闹,顾盛在自己身上也扒拉出一张名片,笑得露出整整齐齐的白牙:“还有我,以后沈氏集团要拍什么宣传片,广告,请来找我!”
沈时钥觉得乱糟糟的环境十分不好,她微微站直了身体:“我去一趟卫生间!”直接越过那位面色苍白的张小姐。
看着沈时钥一个人去,她也不动声色跟上去。
在卫生间门口堵住了沈时钥:“沈小姐,我们谈谈?”
沈时钥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从指尖滑过,灰色的卫衣让她显得更加孤傲,如同那山巅之上的薄雪,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我今天是以个人名义参加这场宴会,不谈公事!”
张小姐似乎被她这样的态度激得失去了风度,张口就来:“你配不上墨谨诚,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沈时钥这才抬头仔细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她一般来讲不会在意墨谨诚身边的蝴蝶蜜蜂,知道墨谨诚是什么样的人。
但如果像这位这种,不去墨谨诚那里找虐,来自己身边找存在感的女人,自己也不值得同情。
“你脖子上的蓝钻设计出自古钛珠宝的孤品,是大师弟子花先生的早期作品,打磨的不够好,算得上是次品,你身上穿的这件高定礼服,也只是钥铭设计部流出来的东西,就算是这样,你就配得墨谨诚了?”
“你懂不懂设计,我这颗蓝钻可是花了几百万,你却说它是次品,这话你敢出去说吗?”
面对别人不切实际的幻想,沈时钥也难得去点破:“行,那你说是啥就啥,你拿个石头当宝贝,我也没有意见。”
说完就想要快点结束这种没有意义的对峙,沈时钥低下头:“让让,你挡路了!”
这个张小姐也真的得被沈时钥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整得失去了理智:“我让你走了吗?”伸手狠狠地将沈时钥往里推。
沈时钥被推得踉跄了一步,弯下去的身体,额角正正好好磕在洗手台的边缘上,立刻就渗了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