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气喘吁吁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项恺扒开林子彦横在自己胸膛前的手臂,艰难地坐起来,酸涩的腰身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林子彦眯起一双漂亮的眸子戏谑地盯着项恺,他背对着自己,不知道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
“我做早餐给你吃好不好?”林子彦亲昵着贴在他的背后,双臂环住项恺的腰,窝在项恺的颈间咯咯地笑,“怎么样,我能让你满意吗?”
项恺冷着脸,攥住林子彦的手腕扯开,项恺“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每一个问题,和林子彦在床上确实很疯,自己也爽快。
事实如此,也没办法否认。
林子彦惊喜地眼前一亮,没有人会不喜欢被床伴夸奖,而且对方还是平时连一句好话都不会和自己讲的项恺。
林子彦迫不及待地说:“宝贝,我能让你一直这么舒服。”
项恺板着脸,“不需要。”
林子彦的眸色一沉,项恺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开,如果一直这样真就没意思了。林子彦动了心思,有机会带他去俱乐部玩玩。
“宝贝,这是正常人的需求。”
项恺扯着床单,“是,你可以去找其他人。”
林子彦皱起眉心,哪有情人对金主是这个态度的?
“我不找别人,我就喜欢你!”
项恺的手掌一顿,“为什么?”
林子彦盯着他梗着的后脖颈,挑了挑眉,为什么?瞧你新鲜多尝尝呗,还真以为我会喜欢你这样的糙汉子?
哼,没情趣!
项恺也沉默,自己怎么想都搞不懂,这么恶心的身体,林子彦就算是好奇,玩了这么多次也该够了。
刚开始项恺以为林子彦会用自己身体的畸形羞辱自己,逼自己做尽下贱的事,项恺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可是林子彦告诉自己,这身体是完美的,而且如果自己不想,他不会对自己说出任何羞辱的话。
项恺很意外,林子彦也做到了,他只是和自己上床。
“宝贝,喜欢就是喜欢,还要说出来为什么?”林子彦狡猾地说,“我们的身体这么契合,我能让你爽,你同样也能让我爽,我们多合适啊!”
项恺的身体实在太合自己的心意,自己还没玩够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不过最主要的是征服项恺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项恺侧过头,冷冷地睨着林子彦,林子彦不怕死地凑上去快速地在项恺的唇上亲了一口,“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做一对最完美的床伴,完全你情我愿,互惠互利的那种?我们可以互相取悦?”
“我不喜欢这种关系。”项恺沉声,这种纯粹的肉欲关系,甚至不如去搞一夜情,毕竟人是有感情的,长时间发展下去,不知道谁才是会逾越的那个。
如果可以项恺希望这几个月早点过去,和林子彦断的一清二楚,这种事就像是高利贷,后患无穷,希望林子彦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
“宝贝,你真坏啊,不喜欢这种关系,难道是想做我的男朋友?”林子彦一脸痞笑地睨着项恺。
项恺冷漠,“我没这么想!”
林子彦垂着眸子,叹息道:“是啊,就是因为你不想做我的男朋友,所以我只能缠着你做我的床伴了,否则我还能怎么办,难道强迫你和我谈恋爱吗?”
项恺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为什么他总是有理?
不对,他什么时候说过要自己做他的男朋友?
林子彦的胸膛贴着项恺的背脊,伸手环抱住他,“宝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让我好喜欢你,让你高兴,好不好?”
项恺僵硬地挺直背脊,冷声说:“那是你自作聪明,我根本不想做!”
“你想的。”林子彦凑过去,“宝贝,你的需求明明很大。”
项恺一把扯开他,自己承认和林子彦上床是很爽,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彻底沉浸在欲海里。可越是这种既快乐又危险的东西,就越是让人上瘾,带来的后果通常是致命的。
林子彦就是毒品,他凭空出现不断诱惑自己堕落成一个未知的自己,接受最没办法面对的自己,项恺本能地抗拒。
其实事情就这么简单,林子彦也只是在装傻,项恺根本不想做,他没办法接受自己异于常人的身体,被男人玩弄,林子彦就想办法让他接受。
林子彦眨眨眼睛,“宝贝,这又不是丢脸的事,就算是再正常的男人也会做的,这没什么?”
项恺当然明白,他在打拳时去找那些男妓,一是为了麻痹自己的神经,二就是想证明自己比那些正常的男人还要强。项恺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真,没有人歧视他,可他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林子彦搂着项恺的肩膀躺在他的大腿上,自下而上地打量项恺,“如果你想睡我也可以啊,只要你有本事能让我爽。”
“谁让我喜欢你呢?”
这次轮到项恺惊讶,他垂下头不敢相信地瞪着,林子彦居然会让自己睡他?
林子彦挑眉,“宝贝说实话,你睡那些小鸭子的时候,真的有比和我做还要爽吗?”
“我……”项恺动了动唇,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拧着两道浓眉,自己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和林子彦说了太多废话了,本来只是想早点结束这段肉体关系。
“所以就算你把我当个鸭子睡了,也不会比被我睡爽,宝贝,你怎么这么喜欢跟自己过不去啊?”
林子彦捏着项恺的下巴,引得他猛吸了口气,不满地瞪着躺在腿上的人。
林子彦在项恺忍无可忍想把自己掀翻下去的时候坐起身,在项恺的唇上啄了一口,“宝贝,好喜欢你。”
“我去给你做早饭,你先去洗澡吧。”
项恺的脸色难看,起身径直走向浴室。
林子彦打量着他健美修长的身躯,宽阔的背脊,干练的腰身,挺翘的臀,结实的双腿,林子彦流氓地吹了声口哨,对于项恺势在必得。
项恺从浴室出来,林子彦还在厨房不知道忙活什么,项恺接到个电话,是学校打来的。
“项先生,我也不想影响你的工作。”老师是一位年轻的女大学生,对待这些在贫民区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亡徒很是拘谨,“可是项俞最近总是三天两头的找借口请假,我以为是他上次请了一个月病假的缘故,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但是我去他的宿舍看望他时,发现项俞根本没有在校,他逃课也不是因为生病。”
项恺神色凝重,“你说什么?”
“项先生,项俞的成绩很好,校领导一直对他给予厚望,所以我们希望他能以学业为重,如果……就算是为了营生,可以让他在考试之后……”
c区的小孩子们多半都是在为帮派做事,年纪轻轻的就去运货,被抓的不在少数。
所以老师以为项俞也是被他哥带着去做犯法的买卖。
项恺回忆这几天项俞三番两次打电话说他去找同学补课,原来这小子在骗自己?
项恺脸色阴沉地挂断电话,没有和林子彦打招呼就离开了医院。
林子彦从厨房里端着早餐走出来时瞧见空荡荡的病房,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操。”
“软硬不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