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姑奶奶?”陆增无奈,上了车,回头问她。
霍烟自己在那儿赌气,怒气不小:
“不要什么都问我好不好?你就不能先开出去?”
陆增无奈,车子先开了出去,他怎么知道她想去哪?
陆增看了眼时间,有些无奈,姑娘又不让告诉三爷,可他这也是上班时间啊。
“霍烟,不如,我送你去周先生那?”陆增试着建议道。
可不能一直在街上瞎转悠啊,他不是没事儿人。
霍烟不吭声,她不吭声,陆增就当同意了,车子直接去了腾飞总部。
车子到了车库,得,姑娘又不肯下车。庄周承很忙,她闹谁也不能去闹他。
“我不去,我就在这里吧,你会一直待在上面嘛?”霍烟有气无力的问。
陆增看着她,不回应,“我要去一趟南城。”
“那我跟你走好了,你要送资料上去是吧?多久才下来啊?”霍烟抬眼看向陆增,低声问。
陆增叹气,他这已经下车了,撑在车门边,下意识的左右看看。
这在京城不比在京都,京城到处都在有潜伏的记者,他不想闹出什么事情来。
“一会儿就下来,你真不上去见见周先生?”陆增问她。
霍烟摇头,“不要告诉他我出门了,他不高兴我乱跑。”
她能不知道,庄周承想让她一直呆在那个家里?
想让她好好讨好他的家人,是吧?
她能理解庄周承的用意,谁都想自己另一半能跟自己家里人处好关系。
可他不明白,对于庄家人来说,她就是外人。
那样的家族,能那么容易接受她嘛?他不看偶像剧,所以不知道电视里是怎么演的,多少嫁入豪门的灰姑娘,被弄死弄残的。
他怎么可以那么放心,把她放在家里?
明明知道他家人都不喜欢她!
陆增看了她一眼,关上车门:
“我很快下来。”
霍烟焉嗒嗒的靠在车里,陆增上了腾飞大楼,东西交了就下来了,坐进车里看霍烟时,她已经快昏昏欲睡。
陆增道:“周先生在开会。”
言下之意是没什么时间,霍烟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她又不会上去烦她,跟她说这个干什么?
“我去南城,你真要去吗?我还是把你送回庄家……”
“你如果不愿意我跟着,怕我给你添麻烦,就随便把我放哪吧,反正不想去庄家。”霍烟闷闷的出声。
陆增没出声,车子开出了车库。
到底不如庄周承深沉,陆增还是忍不住解释道:
“不是怕你添什么麻烦,是我们这样出入,如果被人看到,影响会很大。一石激起千层浪懂吗?很多人都在等着揪庄家的新闻,你是庄家三太太,可为什么会整天跟个不知名的男人在一起?报道还不需要记者怎么发挥,一张照片就够掀起轩然大波。不实的报道,周先生自然不会理会,可这对他个人、对庄家来说,是有很大影响的。”
陆增边说边看了眼后视镜,无奈,可不管她听没听进去,有些话他还是得说。
“你是周先生的人,虽然庄家人没有大张旗鼓开记者会宣布,但是你和周先生的婚事是被报道过的。不要以为你出入随意就很安全,在京城,你的言行,你的穿着,你出入的场合,只要出现在公众面前,代表的都是庄家,明白吗?”
“庄周承说了,他不希望我有任何改变,我就是我,我要改变了,那还是我霍烟吗?”霍烟有气无力接话。
陆增给堵了下,好大会儿才道:
“那你自己看着办,你并不是孩子,有些道理你自己也懂。如果你非要我行我素到底,并且不在乎周先生会不会受到影响,那么你继续吧。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不听我也没办法。”
霍烟忽然说:
“我为什么不可以先回京都?为什么庄周承在哪,我就必须在哪?”
陆增愣了愣,心下很无奈,她是彻底没听他在说什么啊。
“你们是夫妻。”陆增言简意赅道。
霍烟转头看外面,车子开过了一家美容院,霍烟淡淡的出声:
“停车,我去做美容,你办完事不用急着过来,我要在六点半之前回到庄家,什么时候来接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陆增看了眼车后镜,车子很快靠边停下。
霍烟自己推开车门就走了,陆增那边刚下车呢,锁了车快步跟上。
霍烟头也没回,直接进了美容院。
美容院里的服务倒是好得不行,直接把顾客给捧成了上帝。
上咖啡上饮料的,说话那叫个轻言细语。
霍烟没精打采的斜靠在沙发上,无聊的刷着手机,在思考豪门少夫人到底该过怎么样的生活?
她不认识这里的人,别的少夫人们打发时间,都是三五几个约在一起,打球,健身,做美容,逛街等等。
可庄周承生意上那些朋友的家眷,她一个都不认识。
她在这里,就真的可以用举目无亲来形容,挺凄惨的。
“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求?”
接待经理问候的声音,就像春天的阳光照在脸上似地,舒服极了。
霍烟却没多大的兴趣,随意指了指陆增,什么话都没说。
陆增看过去,经理立马坐过去,又问:
“请问先生是想洗个脸呢,还是想推油?我这门里有泰式……”
“是我们太太,最好的是哪种?”陆增直言道。
经理心底暗暗惊了惊,不是夫妻啊?
长成这样的男人,又这般体面,居然只是个跟班吗?
“是这位太太吗?保养得真好,我们这里有全身保养,也有局部的,看太太是需要美白系列的,还是要补水系列的,或者是调理身体……”
经理说得很详细,陆增也不懂,不时去看霍烟。
可霍烟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神情倦倦的。
她已经够烦了,像这样的事情就不要来烦她好不好?
陆增最后勉强给挑了个全身保养的,当然,是看价格最贵。
有一类人通常会认为贵的东西,一定有它贵的道理。
问霍烟的意见,霍烟却没出声儿,她无所谓。
经理心里纳闷,莫非这位太太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