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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宋栩说她的经历,云岁岁在电话这边都捏了一把汗。

虽然在当初的事件里,赵立春是受害者,但赵家实在是没一个好饼,竟然能想出这种损招。

幸好没让他们得逞,不然宋栩这一辈子都毁了。

云岁岁心中有些愧疚,毕竟宋栩是为了帮她调查才会跟赵家人打交道,却没想到会惹祸上身。

她关心道:“我给你的包裹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收到了。”

宋栩止住哭声,不好意思道:“云大夫你太客气了,给我准备了那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原本听送包裹的人说云大夫回了冰市,但没时间回爱民村时,她还有些失落。

可在看到包裹里满满当当的急救药品时,还有在火车上能用到的茶杯和热水袋,她心里却暖和极了。

除了她的家人,只有云大夫才会对她这么好!

云岁岁笑了笑,“别说那些客套话,你也帮了我很多,把东西都收好,茶杯的杯套里还放了些票据,穷家富路,路上千万别亏待自己。”

宋栩收到东西后就珍而重之地放了起来,没看到里面竟然还有票据。

她知道云大夫不缺这些东西,有两人说到底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连面都没见过机会,可云大夫却愿意为她考虑这么多。

宋栩眼睛又湿润了,哽咽道:“云大夫,谢谢你。”

云岁岁温柔道:“一路顺风,到家如果有时间的话,写封信告诉我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宋栩信誓旦旦的声音:“你放心云大夫,我肯定会给你写信的!”

挂断电话,云岁岁就回了家。

今天在外的时间长,两个小家伙早就饿得直哭,给叶青兰心疼得不行。

虽然心里面有些不满,但她也不好当面说儿媳妇,只在第二天顾钧来的时候跟儿子偷偷说了。

“钧儿啊,你说岁岁是不是有点太忙了?她这刚生了孩子就又要上学又要上班的,不仅没法照顾孩子,对她自己身体也不好呀!”

叶青兰说得委婉:“昨天你是没看到,初一和小十一饿得哇哇哭,脸都憋通红,可让人心疼了!”

顾钧面上波澜不惊,淡定道:“我记得您说您生我的时候家里穷,没有奶水,我都是喝米汤的,不也长这么大了?”

“岁岁是初一和十一的亲妈,肯定不是故意饿着他们的,估计是有事才回来晚了。”

见叶青兰面色不太好看,他又郑重道:“妈,你都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这么多年来就能保证自己一回错都没犯过?我都记得小跃小时候,您带他出去玩,他摔进北荒沟里摔了一身泥巴。您都是这么过来的,应该更能体谅岁岁才是啊。”

“她也是第一次做母亲,哪能面面俱到一点错都不出?”

叶青兰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瞪他一眼道:“行行行,你们都有自己的主意,是我多事了!”

“怎么会呢?”

顾钧真心实意地说:“岁岁不在的时候,多亏了您照顾全家,家里才能这么热闹这么井井有条。”

跟云岁岁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也会了点说话的艺术,平常时候只是不愿意多嘴,但不代表他讲不出漂亮话。

更别说,他是真心这么想的。

叶青兰被哄笑了,也觉得自己想得太严重,就是喂奶晚了一会,小孩子生命力顽强着呢,也不能出啥事。

见她想通了,顾钧也就没说什么,洗漱好就回了主卧。

云岁岁正在涂面霜,看他回来,笑眯眯地主动报备:“昨天江大夫请吃告别宴,我回来晚了,看见妈脸色好像不太好。”

顾钧坦然地点点头,“妈刚才跟我说了,别多想,她就是心疼孩子,我已经劝过她了。”

云岁岁点点头,在处理妻子和母亲关系这一块,她对顾钧还是很放心的。

想起了什么,她又问:“谢鹏还没放出来吗?”

顾钧动作一顿,眼眸微垂,声音略带沙哑道:“谢鹏他……没了。”

面霜盖掉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

云岁岁这回是真的惊讶了,“怎么回事?他不是被二十四小时看守着么,谁敢害他?”

顾钧叹了口气,“是自尽的。”

谢鹏人虽然没了,但对存折里资金的来源供认不讳。

原来谢家之所以会有大笔资金流入,是因为谢力和谢鹏去荒山打猎的时候,挖到了一箱金子。

正常情况下,挖到无主的金子是要上交的。

可谢家实在太穷了,谢父早年干活摔断了腿,欠了村里和亲戚不少钱,就算谢鹏后来当了兵有补贴,对于家里的债务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突然挖到这么一大笔钱,一般人很难不动心。

谢鹏想遵守纪律上交无主财产,可家里人不同意,僵持了好几天,谢父却突然腿疾复发。

原来是早年治疗太过草率,重新手术治疗的话,又需要不少钱,可谢家哪有钱呢?

即便是谢鹏,也没法说出不让父亲治病的话。

于是一家人就把这笔金子昧下了。

谢鹏死之前只交代到这,至于他为什么会给黄秀斌钱,还有之前钱有为受伤的事,他却咬死了不说。

他不说,可猜也能猜到接下来的故事。

黄秀斌偶然间发现了谢家的秘密,以此威胁谢鹏,逼迫他为谋害钱有为的事打掩护,并勒索钱财。

可哪怕这些推测再合理,没有证据也不能给黄秀斌定罪。

谢鹏死后,谢家人都接受了问话,但没有任何人知道谢鹏为什么会让谢力给黄老实的账户上存钱。

谢力说当时弟弟只告诉自己按照他说的做,别多问。

黄秀斌也被领导问话了,但他说谢鹏不是给他钱而是还钱。

谢鹏家里困难,之前跟他借过一些钱,过年的时候说要还给他,他就把父亲新开的存折拿给对方了。

但由于存折一直放在谢鹏那忘记拿回来,所以他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往他父亲的账户里存了这么多钱,八成是为了拉他下水故意的,或者想用他的账户分散风险。

听到黄秀斌的说辞,云岁岁只有一个想法: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可有什么办法呢?

谢鹏跟他借钱的事有人看见过,存折他也确实没经过手,一切都有迹可循,谢鹏死后更是死无对证。

云岁岁眉毛拧着,“难道就这么算了?”

顾钧摇摇头,“发生这种事,虽然没有板上钉钉的证据,但也不可能算了,沈司令的意思是让黄秀斌退伍或转业。”

最高领导都发话了,基本就相当于半强制,就算硬挺着赖在部队,以后也没有升迁的可能,还不如另谋出路。

按照黄秀斌的性格,应该不会为了留在部队得罪领导,更不会做前途无望的选择,所以他八成是要走了。

这对于云岁岁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可她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顾钧又何尝不是呢?

从个人感情上来讲,背叛战友罪不容诛,可从法律和军规上来讲,谢鹏却罪不至死。

可他偏偏没了命。

而最有可能的幕后真凶,却只得了个相比于他所犯下的罪孽来说无关痛痒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