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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云澜能保持理智,但很多年轻的公子、夫郎就不一定了。甚至宫里的姜贵人为了避宠,都已经称病一个月了。

这一届秀男有三人最为出众,第一位是罗贵人,女帝把他当成刘贵君的转世,极尽宠爱,多日侍寝。

第二位是柳常在,天生媚骨,女帝对他也极为疼爱,不过他是皇太女的人。

第三位便是姜贵人,这届秀男中家境最好的,入宫之前因为诗文疯狂爱慕瑞王。

秦婳也听说《鹊桥仙》这首诗,一如既往抄袭秦嫣所在那个世界的前人作品。

“你们系统选的女主果然不同凡响。”她挑了挑眉。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人类都有缺点。”系统据理力争。

“确实,是人就会犯错。”

秦婳没有继续跟系统闲聊,看外头太阳没那么晒了,准备带李淮安出去逛乞巧市。

李淮安换好衣服出来,只见他身上穿着红绫纱对襟广袖长裙,手执桃花扇,每走一步裙摆波动,恍若盛开的牡丹雍容华贵。

然而秦婳看到后大惊失色,立即冲小厮大吼:“快把门窗锁起来,中秋还没到,本王的王君就要飞回天庭了!”

小厮还担心出什么事,听完整句话只能无语凝噎,默默退出房间,远离疯子。

李淮安嗔了她一眼,这人就好搞怪。

秦婳用折扇轻轻挑起李淮安的下巴,流里流气地说:“啧啧啧,美人儿,跟本王走吧,本王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李淮安怒而朝她脸上扔手帕,轻飘飘的帕子砸到脸上,别说痛了,调情还差不多。

“美人儿用的手帕,就是香,让本王闻闻小嘴是不是也这么香。”

秦婳捧着李淮安的脸用力亲了一口,亲完抹了抹嘴唇放狠话:“要不是等会儿得出门,真想狠狠办了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噗嗤一声,李淮安笑得前仰后合。

两人在屋里磨磨蹭蹭一刻钟才出来,身上都穿艳丽的红菱纱,可谓是红上加红!

今日年轻男子成群结队出游,放眼望去,花团锦簇。商贩们搭起密密麻麻的棚子做生意,只留小小的道路供人行走。

秦婳、李淮安一身红衣,艳丽似火。霞光照在他们身上,仿佛镀上一层光晕,所有路过的人都忍不住驻足观望。

人太多,秦婳担心走散便对虎着脸对他说:“抓紧我,走丢了可不管啊。”

李淮安轻笑着抓住她的手,两人喝了冰冰凉凉的杨梅汤,软软糯糯的绿豆糕,还有酸酸甜甜的蜜煎樱桃…

“妻主,这里的荷包好漂亮。”李淮安看不远处商贩架子上摆满各式各样的荷包,忍不住走过去挑挑选选。

商贩看到两人穿金戴银,眼珠子转了转说:“这位夫郎好眼力,我家的荷包跟别人的不同,这个双面绣不是谁都能绣好。”

“这个多少钱?”李淮安问。

“500文,童嫂无期,亏本卖给你。”小贩笑呵呵说道。

“嗤,别家店铺卖50文你卖500文,老娘看起来很像冤大头?”秦婳双手抱在胸前,不冷不热地说。

“哎哟,这位女郎,您再仔细瞧瞧我这儿的荷包图案,这个鸟,这个花,栩栩如生是不是?”

“50文能卖就卖,不卖我们就走。”

“七夕节带夫郎出来玩,500文钱都舍不得掏,你怎么越来越抠了?”突然身后传来秦如讨厌的声音。

秦婳二话不说拉着李淮安往前走,边走边提醒他:“无知尚且有救,愚蠢无药可救,咱们快走,小心被她黏上。”

“秦婳,你说谁蠢得无药可救!”秦如奋力追上来,气喘吁吁拦住他俩。

“别每次都要我提醒,家族里出了脑子不好使的人,我也很心痛好吗?”

“你,你真的太过分了!”

秦如明知道说不过秦婳,每次都要凑上来讨两句骂,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毛病?

突然远处传来流里流气的声音道:“哎哟小美人,眼神真带劲,摘下面纱给老娘瞧瞧,老娘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秦婳觉得这词有点熟悉?忙转头看去,只见某个胖妞在调戏一位长身玉立的男子。

没等她开口,秦如撸起袖子冲过去,“啪啪”给对方两大耳刮子,怒喊:“狗东西,敢调戏老娘的未婚夫,吃了熊心豹子胆!”

秦如以前跟秦嫣混,脾气怎么可能好?怼不过秦婳一方面是身份悬殊,另一方面是秦婳脑子转得比她快,所以每次都输。

只见胖妞捂着脸大吼:“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姨母是谁?!”

“我管你是谁,总之没我姨母牛!”秦如把人按在地上打,这人没见过,再牛身份也比不上她。

胖妞急忙朝不远处的家丁喊:“给我打死她,我姨母可是忠信侯,禁军统领!”

两个家丁准备伸手去拽秦如,却被迎面赶过来的杨玉筝大声呵斥:“住手!”

胖妞委屈道:“表姐,她打我!”

杨玉筝没理她,转而弯腰向秦如道歉:“秦小姐对不住,我表妹刚从老家过来,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大人大量饶她一回。”

“饶她一回?行啊,明日你成婚,老娘也去调戏你夫郎,你也大人大量。”

“对不住,是我说错话了,我这就带表妹去衙门领二十大板。”

“这还差不多。”

安槐国,当街调戏他人罚二十大板。

秦如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走到陈宴礼身旁嘘寒问暖。倒在地上的胖妞傻了,表姐贵为侯府千金,怎么还对别人卑躬屈膝?

不对,姓秦,难道是?!

想到这里,胖妞吓得脸都白了。

怪不得出门前表姐再三叮嘱她,京城不比别的地方,五步一个国亲国戚,十步一个朝廷大臣,想玩男人只能去小倌楼。

她刚刚一时手痒,老毛病犯了。

杨玉筝命家丁把蠢兮兮的表妹拽起来,无意间看到李淮安站在人群中,身上穿着艳丽的红衣,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快一年不见,他还是那样漂亮。

杨玉筝的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脚步也不受控制朝对方走过去,她有很多话要说。

突然,秦婳站到李淮安面前,似笑非笑地盯着杨玉筝。下个月乡试,她早回京了。

“见,见过康王、王君。”

“读书人若是礼义廉耻都不知道怎么写,便是金榜题名也没用。”

“多谢康王提醒。”

杨玉筝咬着牙低下头,母亲如今成了康王的手下,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必须忍耐。

秦婳没管她怎么想,搂着李淮安走了。

秦如拉陈宴礼跟上说:“我在酒楼定了位置,一起吃饭吧,况且今日是七夕。”

“好啊。”有便宜不占就不是秦婳了。

秦如定的是百味楼,一楼大厅热闹非凡,台上坐着几十位戴面纱的年轻公子准备斗巧,台下看客里三层外三层。

所谓斗巧就是:谁最先把五色丝线穿过连续排列的九孔针就是赢家。

百味楼每年都要举办斗巧比试,九尾针扎在馒头上,想看的人就得进店点餐。

每年都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四人坐在二楼雅间,打开门就能看到楼下的比赛。若不是提前定,还真抢不到这么好的位置。

秦如很大气,让店娘把招牌菜都上,随后眉开眼笑地说:“我婚期定在今年十月。”

“恭喜,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秦婳举起酒杯,姐妹俩相视一笑。

铛铛铛,楼下响起梆子的声音。

有个身材高大的女人走到台上大声说:“今年跟往年一样,斗巧比赛后十名的公子请前十名的公子用餐,现在比赛开始!”

女人话音刚落,铛的一声响起。

秦婳四人倚靠在围栏旁,巧的是对面坐着秦嫣,她今日也带江瑾轩、孟卿尘出来。

秦嫣看到李淮安愣了一下,不是说他模仿孟卿尘吗?眼前这个雍容华丽的男人,哪里像冷冷清清的孟卿尘?!

“好可惜,属于我的男人被抢了,”

“你是这个世界的女主。”

“算了,五年寿命不值得冒这么大风险。孟卿尘为什么到90%就一直不动?每次看到这个数字我就想杀了三皇子!”

“有男主当侧君的吗?”

“江瑾轩无错不能贬为侧君,好在《鹊桥仙》这首诗让两个炮灰对我死心塌地,不需要攻略就多两年寿命。”

秦嫣跟系统聊天的同时,秦婳也在聊。

双方系统都知道彼此,也都能扫描对方宿主身体状态,但无法查阅谈话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