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营帐中,沙瑞金正和几位得力助手在沙盘前商议着。
“将军,你看这边,从这边攻,他们应该防守不了!”
“将军,末将可以从这边进攻,到时候两军汇合,他们定是没有招架之力的!”
“嗯,诸位的计策都好的很,今夜天色已晚,就先回去歇着吧!明日再看!”
“诺!”几位大将退出了主营帐。
祁琏墨此刻已经摸进了大营,见到有守卫来了后,立马猫身躲了起来,把最后的那个守卫用手砍晕给拖到了角落里。
领头的丝毫没有发现少了一个士兵,依旧在前头走着。
祁琏墨快速将士兵的衣服脱了下来,这大魏兵的待遇还是不错,身上的铠甲比他们的厚实多了。
他穿上后,戴上头盔走出了角落,可大营这么宽,得去哪里寻她。
正当祁琏墨毫无目的的四处走着时,后头有人叫住了他。
说着一口大魏话,祁琏墨根本就听不懂他喊的什么,于是他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继续走着。
沙瑞金见这个卫兵居然不理自己,赶忙上前揪住了他的肩膀。
祁琏墨这才一脸疑惑的用手势在他面前比划着。
“妈的,喊了半天原来是个聋子,怪不得听不见自己唤他!”沙瑞金见他这样,立马松开了揪住他的手。
沙瑞金骂骂咧咧地走了,祁琏墨见状,松了口气。他继续在兵营内寻找绾儿的下落,经过一处营帐。
恰巧两个士兵正在脱下身上的铠甲准备休息
“不知道那个女的怎么样了,可漂到了下游,将军还真是运气不好,好不容易把天抓了来,伤员没给我们医治,倒是差点死在了我们营帐!”
“是呀!她还真是硬气,不听将军的命令,若是听了将军的话去给那些伤员医治,也不至于被吊起来一晚上!”
“唉!可怜她下半身还流着血,就这么被将军派人给扔进了河中!”
营帐外的祁琏墨一听,顿时屏住了呼吸,这帮贼子,居然敢这么对待她,如果绾儿真被他们丢进了河中,恐怕此时已经溺亡。
祁琏墨心中一沉,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他仍抱有一丝希望,于是,他决定沿着河流寻找绾儿。
他暗中躲过巡逻的士兵,来到他们口中的河边。河水湍急,他焦急地在两岸翻找着,期待着能找到一些有关绾儿留下的蛛丝马迹。
突然,他注意到河对岸那边好像有一些衣物的碎片,于是,他顾不得河水冰凉,奋力的游了过去。
那好像是绾儿的衣裳!他曾经在王府见过那件衣裳。
祁琏墨的心瞬间沉入谷底,难道绾儿真的遭遇不测了?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握紧住拳头,眼神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沙瑞金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祁琏墨强忍住了悲痛,趁着夜色又回到了营帐中,他紧握着匕首,眼中闪烁着杀意。
静静地等待着机会,决心要亲手杀了沙瑞金,为绾儿报仇。
于是,他偷偷的又走到了沙瑞金的主营外边,只要冲进去,就能为那个女人报仇了,可是一旦打草了惊蛇,要想再找沙瑞金报仇就更加难了。
更何况,这沙瑞金并非等闲之辈,要刺杀他也并不容易,必须得制定一个周详的计划,确保能够成功复仇。
不如在这密切观察他的行动规律,寻找他的弱点,再伺机出手,可是,那样就不能按时回到丰州城了,明日舅舅肯定会开战的。
同时,他要在在暗中联络其他一些对沙瑞金不满的士兵,试图争取得到他们的支持,从内部瓦解掉他们。
在这期间,祁琏墨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他对绾儿的死深感愧疚和痛苦;另一方面,他也深知刺杀沙瑞金后的后果,但他已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为绾儿讨回公道。
夜已深,沙瑞金却独自一人在营帐中处理着军务,周围没有其他人,祁琏墨走了进去。
装作给他送吃食,眼睛却是瞄向了那边的沙盘,沙盘上不少地方都插满了红旗。
他看清了,那好像是丰州周围的一条小路,难道他们准备从那里进攻吗?
沙瑞金见他似乎对沙盘感兴趣,走过来拍了拍了头“怎么,你一个聋子也喜欢研究沙盘?”
见祁琏墨没有回应,他才自言自语的说道“能指望一个聋子听到什么!”
说完用手示意祁琏墨该出去了。
祁琏墨只好先出了大营,不急,他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