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见沙瑞金走了,自己也不想处理这不祥之人,便让下属赶紧抬起扔去后边的河里。
两个下属抬起绾儿就往后边走去,去河边的路上要翻过一座小山林,两个下属本就守了她一夜。
这会她要死不死的还得他们来抬,“我看就扔这里吧!反正她也活不成了,扔哪都一样!”
另一个人也不想再使力了,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于是,二人将绾儿扔在了地上立马就跑回去了。
此刻寂静的小山林中,就绾儿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了地上。
“殿下,咱们为什么要偷偷的来沙将军的大营,在宫里头等着不香吗?”阿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太子爷可真是精力充沛呀!
突然,阿柴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顿时吓得跌落在地“鬼呀!”
柳亦风回头一看,地上不就是个看不清脸的人吗?阿柴的胆子也太小了些。
他捂住口鼻,在地上捡了根枝条,小心翼翼的扒开了绾儿脸上的树叶。
“是她!”柳亦风小声的嘟囔了一声。
“是谁?”阿柴壮着胆子走近一看“哎哟喂!这不是上次救了殿下您的祁王妃吗?怎么一个人躺在这!”
柳亦风快速的扫了她一眼,这般狼狈,不知还有没有气。
他上前试探性的探了探绾儿的鼻翼,好在还有一口气。
“阿柴,快来帮我一起把她抬回刚才那个村子里去!上次不是说要报恩的吗!”柳亦风卷起衣袖准备将人抬起来。
阿柴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殿下,您没事吧!这么远我们抬着去吗?更何况这祁王妃身上还有着这么多的血迹,要死哦!”
阿柴这小身板,哪里做过这些重活,不停的抱怨着“明明沙将军的营帐离的更近一些!”
“再废话,就不要跟着我了,回宫后我就换个近侍”
阿柴听到要换人,立马卷起了衣袖“殿下!奴才说笑的,您别往心里去,不就是抬个小女子嘛,阿柴有的是力气呢!”
柳亦风无奈的摇摇头,他不是没想过把人抬去沙将军的营帐,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说不定人就是从大营被扔了出来的。
他若是再将人送回去,怕是羊入虎口。
算了,还是花点力气送回那个村子吧!至少比营帐里头要安全些。
二人慢悠慢悠的将人抬回了离营帐有些距离的小村子。
“有人懂医术吗?”柳亦风已经是满头大汗,却不忘问撞见的村民。
村民见他们抬着个浑身脏乱的人,这才在前头领着他们“有个老郎中,跟我走这边吧!”
“要死哦!要累死人了!”阿柴将人放下后,用力的甩了甩酸痛的胳膊。
“殿下,您的手酸不酸?要不要阿柴给您捏捏?”阿柴讨好似的给柳亦风捏着胳膊。
“大夫,您给看看她可还有救?”柳亦风倒是不稀罕阿柴给他捏胳膊,他比较在意这个女人可还有救?
老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仔细的给被他们二人放下的绾儿把着脉搏。
再结合她下身干涸的血迹,老大夫摇摇头。
“这女娃娃可遭大罪了,肚子里的娃娃怕是没了,还要落下寒疾!”
“大夫,你可要救救她,她也是位大夫,心地很是善良的!”柳亦风恳求着大夫。
老大夫听到她也是大夫的时候,眼神明显的动了动。
“老夫尽力而为!”老大夫开始给绾儿扎针。
“公子,您先不用着急,等老夫先给她看看!”
“对呀!殿……公子,咱们先歇歇吧!您看您这手都起血泡了,等这姑娘醒了,定要她好生感谢你!”阿柴也劝他先出去等。
二人出来等了许久,老大夫才虚弱的打开了房门。
“老夫已经给她扎过一套针了,再去开上几副药,你们好生照看着她,接下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柳亦风一听,忙让阿柴给大夫拿些银两,“多谢大夫,我们会好生照看她的!”
“你们都是些男娃,还是得去找个女娃娃来照看她方便些!”老大夫收下了银两。
柳亦风忙应下说好,便吩咐阿柴去村子里寻个女丫头过来,确实他们两个也不适合去照看一女子,何况还是个刚流了产的女子。
祁琏墨在幽州驻扎了三天,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他有些沉不住气了,便命人去前头打探打探。
“祁王殿下,那边好像是城王他们,他们回来了!”
祁琏墨定睛一看,远处骑马而来的正是他那三弟,后头还跟着个曹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