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毫州城内只要有女儿的官员府邸都在请了教习嬷嬷们加紧练习着。
马上到了选秀的日子,就连城内的百姓们也好生好奇究竟谁家的女儿能被选上。
经过嬷嬷们的筛选过后,留下来的只有二十人不到,而姬南芊则是在初选阶段,嬷嬷就以她个头太矮为由刷下来落选了。
最终这些秀女们被安排在了宫里的一处院子里边,等待着太后和皇上的选拔。
“姐姐,您长的这么好看,定是能被皇上选上的,”院子里头的其中一位秀女正恭维着右丞相的嫡女司徒怜儿。
“谁是你姐姐,也不瞧瞧自己生的什么样貌,哪只眼睛看见我家小姐比你大!”身旁的小丫鬟忙呵斥着她。
“竹儿,不得无理,既然入了宫,大家免不了以后要一同侍奉皇上的,都是姐妹,又何必介意谁大谁小。”司徒怜儿这番话倒是博得了院内不少秀女的好感。
她们可都是朝廷官员的女儿,再不济也是个庶女,又怎甘心被其它人压一头呢,而司徒怜儿这番话无疑是点明了她们今后的境况,都是要一起侍奉皇上,受皇后管制的。
角落里的陆依白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院中怕是只有自己是个姨娘生的吧,她怕自己的身份被大家识破,可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咦,角落那边是哪家小姐?怎么有些眼生?”有人注意到了角落的陆依白,大伙的目光一下子便被吸引了过去。
陆依白见大家都望向她,这才缓缓开口“陆尚书是我爹爹!”
秀女里头中有交际广的小姐一听,不由出声道“那陆尚书府上不是已经嫁了两位女儿吗?难不成这是个庶女!”
陆依白听后没作声,既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
“好了,大家早些睡吧,明日可都是要见太后的人呢!”司徒怜儿出来解着围,大家见是她开口了,便没有再来关注陆依白。
陆依白也朝她投去一个友善的眼神,身旁的小丫鬟秋菊也算是放下心来,还好还好,大家没有再为难小姐了。
次日,太后约了皇后一同去给皇上掌掌眼,上官璃本来不想去的,怕自己见着那些秀女会忍不住来了脾气。
可李嬷嬷劝她,该给太后面子,让皇上觉得她是个大度的妻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养心殿的小皇子想一想,与其防着那些女子,还不如正大光明的看看她们都有何本事,是因为什么才入选的,上官璃这才来的。
“皇后呀!皇上还在上朝,咱们婆媳就先看看,这些都是通过老嬷嬷们选进来的,哀家看着,不愧是年轻呀,果然个个皮肤都吹弹可破,哀家都忍不住高兴呀!”
上官璃听到太后这么一说,心里头咯噔一下,这不就是暗地里在说自己不年轻了吗?自从生了皇儿后,她又因皇儿之事日日流泪,皮肤都没来的及保养,哪能跟那些少女比呀!
见上官璃没及时回答自己,太后好像想到了些什么“皇后莫要焦虑,哀家夸她们可没有讽刺你的意思,你都是皇儿的母后了,身上的母性光环自然是那些少女们比不得的,就说这皇子吧,入宫后也得看缘分,不是谁都能怀着平安生出来的!”
上官璃听她这么一说,算是明白了过来,太后这是在提醒她心放大些,毕竟自己这中宫之位又有皇儿在身,定是那些人不能比的。
“母后多虑了,璃儿只是在想皇上什么时候才来,再不来那些少女们该望眼欲穿了!”
“是呀!她们可都在等皇上呢,哪能是在瞧老婆子我呀!”
不一会,祁琏慕才从外头走来,同皇后太后一同坐在了上边。
“行了,小允子,开始吧!”
在祁琏慕的一声吩咐中,底下的秀女们纷纷表演着自己拿手的才艺。
“皇上,哀家觉得这个女子不错,声音柔和,悦耳动听,留下来吧!”太后才听完第一个秀女的歌曲后就想要皇上留牌。
“既然母后喜欢,那便留下来吧!”
“工部尚书之女,刘雪迎,赐牌,留!”
紧接着又有几个弹琵琶、唱小曲的,但都被撂了牌子。
轮到陆依白时,她没有那些个能跟其他秀女们媲美的才艺,只是念起了一首祁琏慕还是太子时写下的诗文。
台上的祁琏慕一听,这不是自己多年前写过的一首诗吗?当时的他还有些懊恼父皇不放权给他,因此才有了这首诗,不想今日居然从一秀女嘴里听到了,他不由地眯起眼打量着底下的少女。
只见她双眸如星辰般明亮,红唇娇艳欲滴,身姿曼妙,典型的江南女子,小巧玲珑。
“底下女子出自哪家府上?”
“回皇上,小女子乃是兵部尚书陆仪庭的三女儿,”陆依白就知道,她赌的这首诗绝对会让皇上对自己多看一眼。
祁琏慕思索了一番,陆尚书府上的,倒也无碍“留下吧!”
“慢,皇上,她可是府中的庶女,是不是出身低贱了些!”太后出言打断道。
不等祁琏慕开口,一旁的上官璃倒是先替她求着太后“母后,她好歹是尚书府出来的姑娘,大不了让皇上给她的位份封低一点,日后诞下皇子再升?”
上官璃想着她是陆青曼的妹妹,自己也算是还了陆青曼一份人情,更何况她可瞧见了皇上那眼神,分明就是想留下这个少女的。
“行吧,既然皇后开口了,哀家也就不能再拦着了!”
祁琏慕这才朝上官璃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陆依白也算是记下了皇后此刻的善意,只是皇后不知,陆青曼才不喜欢她这四妹妹呢,又怎会盼着她好。
最后,又留下了几位秀女,此次选秀算是大局已定,二十不到的秀女只留下来十人。
“皇上,这位份你就看着封吧!哀家今日累了就先回寿康宫了!”刘嬷嬷搀着太后在她们的恭送中走了。
被留下的秀女们都满心欢喜的期待着自己的封号。
不一会儿,小允子便读着皇上刚给她们封的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