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琏慕又转头对祁琏墨说道“二弟,让你看了笑话,对不住弟媳了,今日朕同你讲的那些都作数的,你们二人也先回去吧!”
祁琏墨见状,用右手牵住绾儿的手,朝他行了礼便走出门去了。
李嬷嬷见人走远后,扑通一声跪在了祁琏慕身前“皇上,娘娘只是思子心切,她并无恶意呀!如今您要选秀,可不能让娘娘闭门思过呀!这样会寒了娘娘的心呀!”
一旁的上官璃倒是呆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皇上居然会在外人面前说自己患了失心疯,还将自己的孩儿送去了养心殿,他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心中只装着自己的太子了。
“唉!你们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朕,朕才刚登基,皇位都还没坐稳,朝中关系错杂,不少老臣都说二弟这次去赣州驱赶大魏贼子、平定鼠疫有功,朕都还未想好怎么去封,他今日又将小皇子给送了回来,你们说朕怎么还能怀疑他?再说小皇子失踪的时候他们还未回城,没有动机这么做,皇后呀!朕一直以为你是懂朕的,看来是朕多虑了,你好生静心思过吧!”祁琏慕讲完便也走了这怕是大典过后祁琏慕同她讲过的最多一次话了。
“嬷嬷,难道本宫真的错了吗?本宫不该怀疑吗?”上官璃有些动摇了。
李嬷嬷无奈的摇了摇头“娘娘,这次您怕是真的错怪祁王妃了,同时也失去了皇上对您的信任,这以后呀!要再想回到从前东宫那般,怕是难咯!”
上官璃听到这番话后,吓地跌落在了地上,不行,她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了,找太后,她也是上官家的女儿,她一定会帮自己的。
午阳门外,祁琏墨还一直牵着绾儿的手,眼看马车就在眼前,绾儿怕被慕一他们看到,便想从他的手中将手抽出来。
不想身旁的男人却握的更紧了“怎么,刚才本王才替你解了围,这么快就要将本王踢开了吗?”
绾儿望了望他,什么时候堂堂的一朝王爷,居然也会跟三岁小孩一样耍脾气。
“王爷若是不想让下人们看笑话,那就握着吧!”绾儿觉得这般说辞后他肯定会松开自己的手。
不想他还是没松开,反而对着慕一他们说道“看什么看,这是本王的王妃,想牵手自己找媳妇去!”
马车旁的慕一跟慕二简直无语到了极点,王爷这般秀恩爱真的合适吗?算了,他们就当没看见。
“王爷,今日还约了姬大人在宝月楼用晚膳呢?”慕一提醒着里头的人。
“嗯!知道!直接去!”里头的人似乎没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
于是慕一又问了一遍“不用先送王妃回府吗?”
祁琏墨这会明白过来了,感情这小子是以为自己一个人去“本王成婚了,跟王妃一起去见见本王的好友不行吗?”
这下,慕一老实了,行,怪他多嘴,王爷现在怕是去怡春院都恨不得带上王妃了,得!他们家王爷也没去过怡春院呀…
待马车到了宝月楼时,祁琏墨率先下了马车,然后在底下扶着绾儿下来,又牵着她的手直接去了包间。
姬少仁今天恰好休沐,于是便早早地在包间里头等着他了,见门来了,本想上前同他拥抱一下,奈何看到了他的手还牵着……那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吗?
绾儿却不知姬少仁的心思,只是微笑着同他打了声招呼,顺便问了一句姬南芊可还好。
姬少仁顿时脸红的说还好还好!祁琏墨也知道他怎么回事,这小子莫不是还惦记着自己的王妃,不行,一定要同他说个清楚,虽然当时是错嫁的。
“坐吧!别拘束,这小子同本王已是多年好友了!”祁琏墨简单的同绾儿介绍了一番。
绾儿今日本来不想同他一起前来的,但听到是姬少仁,她便跟着一起来了,想当初在弥裳阁那次还是他救的自己呢!加上他又是姬南芊的哥哥,她就放心了。
“墨兄,你这次去赣州寻你舅舅可够久的,久的我都以为你是不是折在那地了!”姬少仁不敢看绾儿,只是给一旁的祁琏墨倒上了一杯。
“说来话长,多亏上天庇佑,舅舅才会没事,后来又多亏我这王妃救治,不然,少仁兄今日就见不到我咯!”酒杯是朝着姬少仁敬的,但目光却是在绾儿身上徘徊。
“是呀!上天总会庇佑好人的,只是这次还没有见上头给你封赏的,也不知皇上心里头怎么想的。”姬少仁替他委屈上了。
“害,本王做事又不是为了那点银两,皇兄正忙着呢,这不又要选秀了!”祁琏墨觉得皇兄这次大概不会封赏他了,毕竟他也不缺什么。
如果说愿望的话,那就是跟皇兄一样,早日升级有个属于自己的小王子。
“就算皇上不封赏你,可赣州城的百姓该是对你感恩戴德了,以后,就算朝廷容不下你,你去赣州不就好了!”姬少仁只是开开玩笑,不想多年后居然成了真。
“你个乌鸦嘴,本王又没有身居要职,怎么会被朝廷容不下!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令妹吧!毕竟皇兄选秀你妹妹可是到了年纪的哦!”
“你哪壶不该提哪壶!看来今日回去又得被芊儿抓去臭骂一顿了,她这几日正闹腾的厉害呢!说是不想入后宫,可爹娘那关怎么过的了?”姬少仁想到这,自己独饮了一杯。
祁琏墨本来只是打趣他的,不想竟然成了真,这下他也不知怎么安慰他了。
倒是一旁的绾儿开口了“姬大人,若是芊儿有了心上人,还是不要强迫她的好,后宫之争她又是这般热心肠,怕是不会快乐的,你还是多劝劝你的父母亲吧!”
姬少仁一听,他又何尝不知后宫那是个什么地方,也只能回去再劝劝爹娘了。
“墨兄,还是你过得如意,身边这么一位玲珑心思般的王妃!”姬少仁想着还好自己没有对她张口,不然怕是跟祁琏墨多年的朋友都做不成了。
祁琏墨知道他这是羡慕自己了,只能安慰的同他又饮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