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同情她吧!就是觉得她也挺不容易的!”绾儿知道大夫人其实也没有想害自己的心思,只是不喜自己的出现。
曹夫人院中,她正闭眼躺在床上,陆青曼夫妇则坐在一旁的八仙桌上。
“娘,您手中还有多少铺子,就一并都给了女儿吧!等女儿在那边站住了脚,就接您过去享清福!”陆青曼此趟就是惦记着曹夫人手中的嫁妆。
曹夫人仍旧没有开口,倒是门外传来陆南风的声音“我当你回府来是为何,原来是为了娘手里的那点嫁妆!”
“娘愿意给我那我自然会对娘好,关你何事?”陆青曼嫌弃的看着陆南风。
“娘若是愿意早就给你了,又何必等着你今日来问,她分明就是不想理你!”陆南风走近大夫人的床边。
“姑母一向最疼曼儿,自是会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了,南弟这是有何意见不成?”一旁的曹见山也开口说道。
“哼!你们这两个人,还真是一丘之貉,合起伙来欺负我,想骗娘的嫁妆,我是不会答应的!”陆南风才没有把曹见山放在眼里。
“住嘴,都给我滚出去!去将你们的爹请来!”大夫人有气无力的开口道。
“娘,爹这会应当没空,你喊他来做什么!”陆青曼还是有些怕陆仪庭的,因此不想去喊他。
“就是,您现在这番模样,爹才懒得来见您呢!”陆南风也是男人,他自是明白自己那爹的心思。
“张妈!张妈!去将老爷请来,再将院中的杏儿也一道唤来!”大夫人望着眼前的一儿一女已经没有半分欣喜的感觉了。
“老奴这就去请!”张妈实在看不下去了,也算是全了主仆一场。
不一会,陆仪庭就被张妈请了过来,杏儿也被唤了过来。
“夫人!”杏儿行了个礼。又朝陆仪庭行了个礼。
“夫人今日唤我来有何事?”陆仪庭见她已经越来越虚弱了,再瞧见屋内的一双儿女眼中却无半分伤感。
“老爷,妾身自知时日不多了,今日斗胆给您纳个小妾,日后由她替妾身照顾好您!”大夫人曹氏铆足了劲才将身子直了起来。
“说什么糊话,你慢慢养着,定会好起来的!”陆仪庭宽慰着她。
“老爷,妾身自问入府后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老爷的事情,妾身这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请求,还望老爷成全!”曹氏一个劲的请求着。
陆仪庭见她这般卖力的请求道,终是不忍“那为夫便答应你!你要我纳谁?”
“来,杏儿,过来!给老爷瞧瞧!”曹夫人唤来杏儿走到陆仪庭面前。
陆仪庭见眼前的丫头眉清目秀的,倒是还挺符合他的纳妾标准。
“老爷您看看可还满意,满意的话就将杏儿收入房中吧!今后她能代臣妾伺候您!”曹夫人自知自己时日不多,不想如了林姨娘的意,哪怕是妾的人选也得出自自己院中。
“夫人您看着办就是了!”陆仪庭算是半拉半就的同意了。
“娘,您糊涂呀!怎么能给爹爹安排一个您屋内的丫头呢!”陆青曼反对着。
“对呀!您这样我们以后走出去别人会怎么说我们府上!”陆南风也反对着,兄妹二人难得在这件事上态度一致。
“住嘴!这是你爹的事情,跟你们无关,你们若是觉得难堪,可以不要再喊我娘!”曹夫人难得对儿女们硬气了一回。
“娘,您只要把您的嫁妆给我,我保证不再来烦您,也不反对您给爹爹纳妾!”陆青曼还是希望她把嫁妆里头的那些铺子给自己。
“混账,你娘的那些嫁妆也是你们该肖想的吗?”陆仪庭算是知道他们为何今日都在了。
“爹,您又不是不知道,女儿的那些嫁妆哪里够用,眼瞅着腹中的孩子也快出生了,女儿不得不多问娘要些嫁妆呢!”陆青曼也是无奈,婆婆见她入府只有三十抬嫁妆时,这几日对她都没有好脸色,她这才想到娘这里还有不少嫁妆。
“哼!我堂堂尚书府的长女,何须靠嫁妆去过日子,你那婆母家是过不下去了吗?”陆仪庭有些不屑她的做法。
“爹,您就让我问娘拿些嫁妆吧!”陆青曼仍旧不死心的问道。
“爹,不能给她,都给了她儿子以后娶亲可怎么办?”眼瞅着陆仪庭要答应了陆南风又出来插了一脚。
“你们……你们……”曹夫人见二人这般惦记自己手里的嫁妆,一口气上不来便晕了过去。
“快!快去请王太医过来!”陆仪庭大声的喊着柳管家。
柳管家顿时急匆匆的向太医院跑去。
“娘,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呀!”陆青曼在一旁喊着。
“娘,您得熬着一口气呀,不然姐姐还惦记着您的嫁妆呢!”陆南风也在一旁大声喊着。
“行了,都给我滚出去吧!你娘有你们这样的儿女真是白费了心思!”陆仪庭对着他们一阵咆哮。
二人这才恋恋不舍的走出了内院,“怎么,你还有事?”见曹见山没有出去,还在屋内待着,陆仪庭又朝他说道。
“姑父,您误会了,山儿就想等太医过来看姑母这是为何晕了过去,”曹见山并没有跟陆青曼一道出去,留下来就是为了确认一下曹夫人是死是活。
“山儿您有心了,你姑母应当是没事的!”陆仪庭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他这个时候应当是好心好意一番。
王太医终于来了,被柳管家拉着飞快地朝曹夫人院中走来。
“王太医,劳烦您给看看!”陆仪庭拉着王太医给曹夫人看看究竟。
王太医把着曹夫人的右手,不由一震,此人脉相已是一副将死之相了。
“陆大人,恕在下无能为力,早日为夫人准备后事吧,在下这有颗回力丸,也就能维持半个时辰左右,让夫人好好跟家人告个别,别留遗憾!”王太医无力的摇摇头。
陆仪庭听完后吓了一跳“怎么会,她还这般年轻……”
“夫人的病根是上次流产后落下的,一直未曾根治,加上心情郁郁寡欢,病情一直在加重,如今已是油尽灯枯!”王太医一早便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不知这日来的如此之快!
“姑母!”曹见山上前拉住她的手放声大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