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儿搭着林姨娘的手缓缓迈上了喜轿,“新娘上喜轿咯!”
陆青曼被则被曹公子牵着缓缓的送上了喜轿。
府内的林姨娘跟张妈都在一旁抹着眼泪,原本该是大夫人曹氏来替陆青曼送嫁的,奈何她的身体实在是支愣不起来,这才让张妈牵着出了屋。
上官家,上官璃被太子用红绸给牵着,拜别了双亲后才缓缓走出了内院。
府门口的花轿用大红绸子围绕着,花轿四角的流苏长长的垂在了地上,一旁的喜婆眉开眼笑的喊道“新娘上喜轿咯!”
太子见她已经入了轿,自己也将腿一蹬上了枣红马,“起轿!”
随着喜婆的一声呐喊,府门口顿时鞭炮声,锣鼓声好生热闹,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向着来时的道路返回东宫。
“快看!快看,那是太子妃的花轿!”大道两旁等待许久的百姓终于瞧见了太子队伍中那顶大红花轿。
“快看队伍后面,太子妃的嫁妆,一…二…整整四十台呢!”有好奇的百姓数着太子妃的嫁妆轿子。
这边祁琏墨朝陆仪庭鞠躬示意后,也开始回祁王府了,因着太傅府跟祁王府不顺路,祁琏墨便吩咐队伍先走,在热烈的鞭炮声、锣鼓声中,夹在队伍中的一顶火红花轿缓缓地被抬向了祁王府。
祁王府中,管家已等候多时,见花轿来了,赶紧吩咐小斯们放着鞭炮,“落轿!”喜婆一声令下,轿夫们将花轿停在了祁王府门口。
绾儿在花轿中用力的握紧了双手。
“请新郎官下马踢轿门!”祁琏墨在喜婆的一声喊叫声中一跃下了马。
只见他走到花轿门口,抬腿踢了一下花轿帘子,“新娘下花轿!”祁琏墨瞧见花轿中伸出了一只藕白素净的小手。
他只是愣了一下便将红丝绸的一头交到了她的手中,绾儿小步的迈出了花轿,盖头下的双眼只瞧见了地上的一双黑色马靴。
“新娘跨火盆!”绾儿在喜婆的指引下迈出了一大步跨过了火盆。
红绸一头的祁琏墨将她牵入了大厅中,大厅原本该坐着父母双亲的位置空了下来,只围着些他昔日的好友,其中就有那姬少仁。
“一拜天地!”绾儿随着喜婆的口令朝下鞠了个礼,手中牵着的红绸也动了一下,“二拜高堂!”绾儿被喜婆推着转了个身又向下鞠了个躬,手中的红绸也往下垂了垂。
“夫妻对拜!”喜婆又过来将绾儿转了个方向示意她向下鞠躬,这时对面的祁琏墨也低下了头,两个脑袋轻轻地碰了一下!
“礼成!送入洞房!愿两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喜婆的笑脸都洋溢在了脸上。
绾儿被红绸牵着左拐右拐,拐的她都快走累了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厢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王妃安好!王爷安好!”一声粗犷的婆子声传来了,“王爷您将王妃交给老奴吧!老奴来伺候着!”
祁琏墨将手中的红绸子递给了她“好生给我照看着,别饿着她!”随即便出了门,今日还有一帮兄弟朋友等着他去喝酒!
“王爷放心,老奴会好生照看王妃的?”
婆子将绾儿扶到床边坐了起来,“王妃,您先在此候着,王爷等会就来了。”婆子将床上的红枣花生往旁边扒了扒。
祁琏墨这边出来后就被姬少仁拉着敬酒“恭贺二皇子新婚大吉!”
“行了,别打笑我了,坐下喝点吧!”反正今日也没有朝廷重臣在此,都是些昔日里有来往的年轻朋友。
“墨兄你是如意了,可我心里难受!”姬少仁说完便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祁琏墨见状,忙给他倒了一杯满的放在身前,“这样灌下去明日可会耽误你总值的,到底是何事让我们一向战战兢兢工作的姬大人觉得难受了?”
姬少仁又喝了一杯“我不是跟你说我有心仪的姑娘吗?还想着让我母亲去府中提亲,可今日我才知道她出嫁了!你说我是不是该难受!”
祁琏墨眉头一皱,心想今日出嫁不是上官家就是陆府,“你那心仪的姑娘是陆府女子还是上官家的?”
“上官家是皇上给太子赐婚的,我怎么敢沾染,当然是陆府,说来可笑我只知道她是陆府的姑娘,可后来一猜我才知道应该就是那刚认回来不久的三姑娘,总不会是跟你成亲的大小姐吧?”姬少仁分析着。
祁琏墨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心仪的人是跟自己一道回毫州的那个姑娘,不是父皇给自己赐婚的大小姐,不然以后兄弟还如何一起畅谈喝酒。
“姬兄,我劝你早日断了念想,”祁琏墨同他干了一杯。
“你说它选谁不好,为何会选那个曹见山,小白脸一个!”姬少仁今日怕是喝了不少,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镇静。
“姬兄可曾想过,女子的婚姻是由不得她的,多半还是那陆尚书做的主!”祁琏墨端起一杯酒起身朝别的桌敬酒去了。
“恭贺祁王爷大婚,愿王爷与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众人端起酒杯一起与他同饮。
姬少仁趴在桌上,眼神迷离,嘴里还嘀咕着“只要你过得好……”
祁琏墨望着他无奈的摇摇头,招来慕二将他送回姬府。
相比祁王府,东宫要热闹的多,晟帝跟皇后正双双坐在龙椅前。
朝中的大臣们除了陆仪庭和上官家都依次坐在了下手,此场景不像是大婚,倒像是平时里上朝,只是今日换了个张灯结彩的地方。
“恭喜皇上,贺喜娘娘,恭贺太子殿下新婚大吉!”众大臣们举起酒杯恭贺道。
“众爱卿有心了,大家今日就当在自己府中一样,敞饮开来!”晟帝大手一挥,脸上露出了慈母般的笑容。
太子将上官璃安置在了新房后就出来跟大臣们一同畅饮。
曹府中,见陆青曼的轿子来了,曹见山的母亲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知检点的东西,真是败坏家风!”
陆青曼下轿的时候明显也是听见了她的话,她忍着不快下了花轿。
曹见山怕她怀有身孕难受,特意交代了喜婆将拜堂的时间缩短了一些。
尽管时间很短,可陆青曼还是觉得辛苦,刚入了新房后就想把头上的头饰取下来,却被一同陪来的香儿给制止住了。
“小姐,您再忍忍,现在就取下来不吉利,等晚上姑爷吃完席回来掀开你的喜帕再拆吧!”
“不要!本小姐都要累死了,头上顶那么多珠钗,早知道就少问母亲要点珠钗了!”陆青曼想伸手拆下那些珠钗。
“小姐,您别拆!”香儿在一旁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