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姬少仁收到了杨大郎的书信,却不知向谁去禀告,如若告诉皇上,自己又没有证据,可若是不多加防范,那到时候赣州肯定危已。
思来想去过后,他唤来祁琏墨一同来到了宝月楼。
宝月楼的地字号里头,“墨兄,近日大婚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了没有?不知那陆府家的大小姐你可见过了?”姬少仁私下里也不称他为二皇子了,甚至连祁王爷的名头都没唤,就跟他直接称兄道弟了。
“自然有我们府上的老管家去准备了,姬兄就不要担心了。”祁琏墨哪里用的上自己准备,他的母后早就在宫中为他操办好久了,今日正要他进宫一叙。
“来,先干一杯,这杯先敬你很快就要为人夫了!”姬少仁拿起身前的酒杯跟对面的祁琏墨一碰。
“多谢姬兄,你家母亲应该也有为你开始物色女子成婚了,不必羡慕我,”祁琏墨一口将杯中的酒干完了。
“我已有心仪的女子,过段日子我自会让我家母亲上门去提亲!”姬少仁想起心中的那个姑娘,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哦!不知道是哪家姑娘?”祁琏墨有些好奇。
“墨兄不必追问了,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姬少仁知道那姑娘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万万不敢提前透露了出去,哪怕是好兄弟也不行。
“来,这第二杯就是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我也一直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姬少仁手中的酒杯顿了一下。
“姬兄这是何意?难道连我也不再信任了吗?我虽然不得父皇的宠爱,但我与太子殿下情深义重,只要有事他自然会帮我处理好的!”祁琏墨也知道他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有空今日唤自己来吃酒。
“我前些日子在大理寺省了一桩案子,那案子与你未来的丈人陆尚书有些牵扯。”
听到姬少仁这么一说,祁琏墨想起了前段日子百姓们传的陆尚书二公子犯的人命案。
“不就是他那个嚣张跋扈的儿子犯的事?”祁琏墨倒是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确实是他那个儿子犯的事情,但省出来背后的人却牵扯到了陆尚书的私人事情!”
“他还有什么私人事情值得大家去议论,又或者牵扯到别人!”祁琏墨本身就觉得陆仪庭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人本就是仇恨陆尚书才算计他儿子的,你觉得是不是他牵连了别人,现在最重要的是抓到的那人被我派去了幽州!”姬少仁缓缓说道。
“幽州?你把他派去那边做什么?”祁琏墨好奇道。
“为了监视幽州知县和杜老爷,看他们是否跟陆尚书有什么往来!”
“看不出你还有这般城府,那有何收获没有?”祁琏墨问道。
“这不是来跟你讲吗?今早刚收到那人传来的书信,那杜老爷府中来了大魏兵,让他赶紧搬离幽州,你觉得发生什么情况会要搬离幽州城?”姬少仁让祁琏墨猜。
祁琏墨眉头紧锁,他似乎猜到了,大魏兵在等一个时机,而那个时机无疑就是兄长与自己都大婚的日子,不行,他得去跟兄长商议商议!
“我大婚的日子听说父皇已经下令让舅舅可以回来,那大魏兵们应该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祁琏墨将自己猜想的告诉了姬少仁。
“既然如此,那你们的大婚要改日子吗?还是…”姬少仁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姬兄,今日我们不如就先散了吧,我还要去母妃宫里,再去东宫找太子殿下商议,你放心,既然他知道了此事,就不会再放任不管的!”祁琏墨说完便下了楼。
姬少仁觉得一个人喝也没什么意思,便随后也走了。
“主人,您觉得大魏兵会打进来吗?”地字号旁边的天字号里头,凤九请示着祁琏城。
“哼!他们已经有了内应,怎么会打的进来,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祁琏城正摆弄着上次林姨娘看中的那颗琉璃珠。
“主子此话怎讲?”凤九站在背后不明白他为何就知道有内应了。
祁琏城也不急着回他,只见他从一个小柜子里掏出一颗跟林姨娘相中的这颗一模一样的琉璃珠。
将珠子扔给了凤九“将这颗珠子交给陆府的那位姨娘,就说看在陆大人的份上收她五百两好了!”
“好的,属下马上就去办!”凤九向来办事稳妥。
“至于你说打不打的进来,那个内应想来跟姬大人是认识的,让你去查那刘掌柜在何处可有眉目了吗?”祁琏城似是突然想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的事情。
“那斯狡猾的很,应该是躲进了大魏人的营帐了,”凤九派人去赣州和幽州城都寻了不少时日。
“原来如此,他躲进了大魏营帐对我们而言不见得就是坏事,到时候我们的物资不是还要卖给大魏兵的嘛!想办法联系到他!”祁琏城又想到了一计。
“好的!属下定会跟凤十一起去办好的!”凤九回道。
祁琏墨赶到咸宁宫时,杜贵妃正在忙碌着晚宴,墨儿好不容易进次宫,她自然是要多用点心的。
“母后,儿子先去东宫找兄长商议点事情,您先忙着!”祁琏墨前脚刚踏入咸宁宫,后脚就奔向了东宫。
“墨儿!”杜贵妃还想交代些什么,一看人都没影了。
“这孩子,也不知道东宫那位给了他什么好处,每次来了宫里都去他那儿,他都不知道自己也要成婚了吗?”
“娘娘,二皇子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跟太子商议去了,还会回来跟您用晚膳的!您放宽心!”春儿也在一旁忙碌着晚膳。
祁琏墨来到东宫,太子祁琏慕听闻是他来了,忙高兴的出门相迎。
“二弟,你怎么来了,不是已经传信给你说是你大婚的时候司马将军会回来的吗?怎么今日有空入宫了?”
“兄长我有要紧事要同你商议,今日臣弟刚得到消息说是我们大婚的时候,大魏兵恐会大肆进攻赣州。”祁琏墨急匆匆的将今日从姬少仁那得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你到哪里听得这样的消息?不是说他们已经退后一百里扎营了吗?为何又还敢重新来攻打?”
“消息从哪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多加防范。”
“那是当然,你有何良策?”祁琏慕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