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要跑了!”
顾时彻目光跟随着面前快要消失的江晚晴,推开了邹秘书。
她的身影快要从走廊的拐角处消失。
顾时彻追了上去,却在拐角处被七八个黑衣保镖拦了下来。
“让开。”
“顾少爷,您就...不要为难我们,是安董事长吩咐......”
“我说让开!”顾时彻用力推搡前面的保镖,却被七八个身强力壮的保镖牵制住。
他眼睁睁看着江晚晴的身影消失掉。
“让开,她现在身边必须要人陪!”
顾时彻声音哑得不行,眸底殷红一片。
啪!
一记耳光扇在他脸上,毫不留情。
顾时彻黑眸湿润,缓缓抬起挂泪的俊脸,望着面前的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身着华服,前额和眼角的皱纹很重,虽已老态龙钟,走起路来仍步履矫健,打起人来更是毫不留情。
“逆子!”
她指着顾时彻的脸,手指发颤。
“为一个女人,宁愿住进精神病院里,你还知道你姓什么吗?你姓顾!顾家唯一的继承人!”
“这要是让有心之人拍到了,怎么办!”
“让我这半截入土的人守住顾氏集团?!”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掌心渐渐收紧,往回收。
顾时彻两只手臂都被保镖反手扣在后面,整个人以被迫跪下的姿态在她面前。
他冷哼一声,眉头骤然拧紧。
“呵,现在又知道我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了?”
“以前被人虐待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站出来。”
安老太太瞪大眼睛,怒目瞪着跪在地上的顾时彻。
“你敢这么跟长辈说话?你!”
“拿教鞭,抽我吧,你抽得越狠,我就把当年那些事全部说出来。”
顾时彻低着头,玩味勾起唇角,邪魅一笑。
安老太太震惊,听到他的话险些踉跄跌倒。
“当年...那些事?”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你不是...都忘了吗?”
顾时彻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抬眸看着她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嘲弄。
“忘了,哼。”
“奶奶,需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去揭穿吗?”
“在虐待现场作为旁观者的你,同样也是加害者。”
下一秒,顾时彻收回笑容,脸骤然冷了下来。
“顾时彻他忘了,但我没有。”
“你的宝贝儿子......”
“不要说了!!!”
安老太太上前,又扇了顾时彻一耳光。
“我警告你...”她气得发颤,“你不是有很宝贵的人吗?”
安老太太眼眶红了一圈,意有所指。
“如果你伤害了我的儿子...一根汗毛。”
“我就让你宝贵的江晚晴,一起陪葬。”
安老太太再也不装了,目光白茫茫,有股令人窒息的空洞感。
她只在乎她的儿子,只在乎顾野。
对于安老太太而言,顾时彻只是暂时管理集团的工具人,守住集团总裁的位置。
顾野一定会醒过来的,他一定会醒的,到时候她要把集团亲自送回顾野手中。
她要不惜一切代价,让顾野恢复过来。
顾时彻一张脸苍白到有些病态,病号服勾勒着他修长的身形,冷冷一笑。
安老太太眼眸黯淡无光,慢慢闭上眼,又慢慢睁开。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顾时彻深呼一口气。
“把顾少爷带回去,省得在外面丢人现眼。”
顾时彻拼命地挣扎,被七八个大汉压住,不能动弹。
“放开我!”
安老太太居高临下望着他,示意手下用药。
只见一个保镖拿出张白色帕子,眼疾手快盖在顾时彻的鼻子处。
他挣扎片刻,便晕了过去。
“守住他,等我把理事会那群叛徒处理干净,再放他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