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晕睡过去。
这人就是个疯子,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等一下,他骂的好像是自己。
在听完病娇型顾时彻留言后,他意识到陆崎可能也出事了。
因为那次失败的人格融合治疗,病娇型顾时彻对陆崎恨之入骨。
顾时彻快步走出主卧。
一打开房门,一个高尔夫球杆猛地朝他头挥过来。
砰!
球杆砸到门上,砸出个鸡蛋大小的浅坑来。
顾时彻躲过后,迷茫望过去。
只见陆崎双手持着高尔夫球杆,浑身都在颤抖,额头处冷汗直流。
他脖子上被掐的红印子还在,后背被冷汗打湿。
“顾...顾时彻?”
“嗯,是我。”
陆崎终于松了一口气,手中的球杆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天啦,你真是要弄死我才甘心吧,你真的太吓人了......”
陆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刚才的事情全部讲给他听。
“工伤!这可是工伤!我要报销!问诊费至少涨三倍!”
“不!五倍!”
陆崎指着自己脖子上的掐痕,哭唧唧道。
突然他想起什么。
“对了,晚晴妹妹呢,不会被那个混蛋人格给弄伤了吧。”
陆崎说着便要去打开主卧门。
顾时彻僵着脸,挡在门前。
他白皙的脸上有一丝尴尬:“伤...她是有些伤。”
“那让我去看看呀,我是医生。”
“伤口...不便你检查。”
“为什么?我是医生啊,有什么不便我检查的。”
“精神病医生。”
“精神病医生就不是医生了吗?简单伤口我也会处理啊,再说了,我是为了谁去学的精神病方向啊。”
说完,陆崎就准备进去。
顾时彻的俊脸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神色寡淡,假咳两声。
周遭突然散发出寒冷的气息来,挡在门前一动不动,像个门神。
陆崎这才意识到江晚晴的伤口恐怕是......
他恍然大悟。
“啊...”陆崎挠了挠后脑勺,“怎么飞机里突然这么冷啊,是不是飞机哪儿漏风啊。”
“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我去检查检查。”
嗖一声,陆崎跑得没影了。
......
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落地了。
结果一到当地,还是黑夜。
这里比帝都慢五个小时,所以现在还是凌晨。
江晚晴拖着自己发软的两条腿,走起路来跟丧尸一样。
这应该写进十大酷刑里!
“需要帮忙吗?”
顾时彻从背后冒出来,放柔了声线。
“不...不用,我可以自己...”
啊?
一阵风吹过,顾时彻已经把她拦腰抱起来,江晚晴贴着他的胸膛。
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异国的机场里,被人这样抱在怀里,路过的狗都得回头看她两眼。
她蜷缩着娇躯,脸红得跟一只煮熟的虾一样。
“时彻哥哥,我...我可以自己走。”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
“别动,再乱蹭,小心我...”
江晚晴立刻停止一切挣扎,乖乖被他抱在怀里,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而身后,陆崎跟快死了样。
“又要看病,又要被掐,还要被喂狗粮。”
“这问诊费我涨价个十倍,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