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楚然的惨叫声回荡在她的心中。
厚重的铁门轰然关上。
江晚晴被他抱在怀里,他一路向上走,抱她进入二楼主卧里,两个保镖也尾随在后。
顾时彻身体还有伤,尚未康复,所以这段时间身边都有随从。
而此刻,她的脑海里全是刚才宋楚然被打得鲜血淋漓的模样。
江晚晴忍不住嚎啕大哭。
她真的害怕极了,从来没有对这个男人如此恐惧过。
而顾时彻唇角却勾起一抹浅浅的笑,阖上眼,享受着她的哭声。
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乐曲,真想录下来随时随地欣赏...
他微微躬下身,似贪婪嗅闻着江晚晴发丝的香味,深吸一口气。
她身上的香味,比世界上任何一款香水都好闻。
“晴晴。”
他语气带着贪恋,眼神迷离,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好棒...好想把她制作成藏品,永远放在自己身边,只要想看的时候,就拿出来欣赏。
“以后不许其他男人这样喊你了。”
他语气一顿,指腹轻压在江晚晴眼眶旁,冰凉的触感吓得她身子一颤。
“这双眼睛真漂亮,像小猫一样,但...只能看着我,知道吗。”
“不然...”
他指腹微微用力。
“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泡在福尔马林里。”
顾时彻来到她的耳边,邪魅一笑,让人不寒而栗。
身后两个保镖纹丝不动,轻仰着头,像是被谁施展了定身术。
他手一松,把江晚晴丢在床上,站在床前,朝她俯身。
不知是从窗户缝吹进来的冷气,还是他身上的低气压,江晚晴后背发凉,忍不住打个寒颤。
“时彻...哥哥。”
江晚晴眼睛被哭得通红,心脏扑通扑通越跳越快。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软乎乎喊着他的名字。
“该改口了,叫老公。”
他直勾勾盯着江晚晴的脸,眸光兴奋至极。
像一只在昏暗处等待捕食的野兽,感觉下一秒就会上前,用力撕咬她。
顾时彻不紧不慢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精美的礼盒。
他单膝下跪,轻轻牵住她的左手。
礼盒打开,是一枚极其华丽的钻戒,跟鸽子蛋一样大的钻戒。
还没等她说话,顾时彻便自顾自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江晚晴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有些惊讶微张开嘴。
顾时彻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站起身,轻轻揉乱她的头发。
“老婆,以后多多关照。”
身后的保镖立马捧场:“少夫人好!”
“少夫人好!”
屋内响起连绵不绝的掌声,保镖胡子拉碴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只有江晚晴,惨白着小脸,垂头一瞬不瞬盯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这个场景她年少时曾幻想过无数遍。
或是在土耳其的热气球上,或是在极光之下,又或是漫天星空的田野里。
脑海中,高冷又温柔的时彻哥哥单膝下跪,温柔对她说:“晴晴,你愿意嫁给我吗?”
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会兴奋得跳起来,抱住他绝不撒手,躺在他的怀里撒娇。
而如今,她只觉得这枚戒指格外烫手。
她不想,一辈子被关在这里,成为他的金丝雀。
依靠男人而苟活的人生,不叫人生。
如果有一天,顾时彻抛弃了她,那她将会一无所有,她不想变成那样。
她是人,有血有肉的人。
“好,我嫁给你。”
江晚晴的眼泪悬在眼眶,久久未落下,唇瓣微微颤抖。
“你能放走宋楚然吗?”
“又是这个名字。”顾时彻攥紧拳头,黑眸微怒盯着她。
“你一秒钟不提他的名字是会死吗?”
借着昏黄的灯光,她看见顾时彻烦躁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江晚晴坐在床边,两只小手拉着他的裤腿,抬起头哀求道。
“时彻哥哥,我不想...不想我们的婚姻沾上血。”
那些人打宋楚然,是下狠手的,受这么重的伤还不请医生来医治,迟早...会没命。
一见她提起那个名字,顾时彻很是烦躁,猛然甩开她的手。
江晚晴站起身来,想拉着他求情。
只是她实在跪了太久,膝盖一软,猛地踉跄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往后倒。
江晚晴下意识去抓周围一切能抓住的东西。
她又红又肿的膝盖一个猛轧,重重磕在地上,皱着眉吃痛跪在地上。
只听一阵布料撕碎的声音,嘶一声。
顾时彻突感下面一阵清凉,神情一滞。
她皱着眉,抬起眼皮往前一看,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往上。
她一愣,下意识看着手里抓着的东西,竟然是顾时彻的裤子!
顾时彻的脸僵住了,还维持刚才愠怒的神情,只不过瞪大眼睛,剑眉拧在一坨。
而江晚晴因为膝盖的伤,腿使不上力,。
两个保镖在后面无声捂住眼睛,识相转过身去。
“少爷,厨房的水烧开了,我去看看。”
壮得跟堵肉墙样的保镖拔开腿就跑。
另一个保镖跟在他身后,大喊:“桥豆麻袋!我也去看大菊花。”
顾时彻脸色难看,缓缓低下头来,默默拉上裤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顾时彻现在脸有些羞红。
他内裤的弹力带被崩坏,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西装裤的拉链也被崩坏,纽扣不知掉到哪里去。
顾时彻费力了半天,也没办法拉上拉链,索性只能一只手抓着裤子。
江晚晴咬着唇,依旧趴在地上,小脸跟火烧了一般烫。
她刚才看见了什么...
虽然那样的事儿他们已经做过了。
可是...
“起来。”
他语气有些不自在,对她说。
“哦。”江晚晴试着站起来,可腿麻麻的,膝盖处疼痛不已。
顾时彻叹了口气,一只手紧紧抓着裤子,一只手用力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扶起来。
空气一下寂寞下来,陷入尴尬之中。
顾时彻耳后根微红,他的皮肤白皙,所以看上去格外明显。
“那个,我...”
还没等顾时彻说完,江晚晴红着脸连忙回答道。
“不错!确实令人惊叹!”
难怪每次都那么疼,原来是工具的原因。
顾时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