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窝在柔软的黑皮沙发里,惊魂未定。
她双手抓着顾时彻的衣角,眼神飘忽不定。
刚刚,她已经睡着。
隐约中,觉得有个冰凉的东西,爬上她的脚踝。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一条五彩斑斓的蛇缠在她的脚上。
“啊啊啊啊!!”
江晚晴吓得一脚蹬开,大声尖叫着,那条五彩蛇便没了踪影。
她顾不得那么多,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名字。
竟然是顾时彻。
此刻,顾时彻坐在她身旁,轻柔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晴晴别怕。”
他享受着女人的依偎,还有刚才,她下意识喊出他名字...
这感觉...竟然比她哭得梨花带雨更爽!
顾时彻轻挑着眉,唇角噙着坏笑:“周围植被那么多,什么毒蛇、老鼠,或者是毒蝎子出没,都挺正常的。”
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把江晚晴吓得够呛。
毒蛇,老鼠,毒蝎子......
她身子一颤,而顾时彻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明显。
“宝贝,你也看见了,山里就这么一栋别墅,保不齐还有什么猛兽。”
他直勾勾盯着江晚晴的脸,满眼兴奋,像是等待捕食的猛兽,下一秒便会扑过来,将她撕碎吞食。
顾时彻猛然俯下身,突然扑向她。
“啊!!!”
江晚晴尖叫一声,闭上眼。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双手撑在她头两侧,鼻尖轻碰她的额头,欣赏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她额头沁出细汗来。
“比如...大黑熊,听管家说,前几晚还看见过。”
江晚晴身子蜷缩得更小,小小一只,在他的身下,一脸恐慌看着他。
他的俊脸忽然凑近,鼻息洒在她的颈窝处,挑起她的敏感。
“宝贝,你知道吗。”
“听说,熊吃人,和其他野兽不一样。”
“其他野兽,会直接把猎物的脖子咬断。”
他像电视里面的僵尸一样,歪了歪脑袋,表演脖子被咬断的场景。
江晚晴身子一僵,吓得尖叫
顾时彻邪魅一笑,看着她恐惧的表情,愈发愉悦。
他的指尖勾起江晚晴的下巴,缓缓抚摸过她的脸颊。
垂眸看着他身下的绝色,男人喉结上下滑动,似在隐忍着。
“熊不一样,它喜欢......让猎物活生生看着自己被吃掉。”
“先是一条腿。”
男人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大腿,惹得她起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再是胳膊。”
他单手扣住女人的双手手腕,高举过头顶。
另一只手,慢慢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摩挲在她吓得泛白的唇瓣之上。
触感柔软细腻,让人忍不住想咬上去。
“最后,就是啃脸!”
他语气魅惑,俯下身,轻轻吻在她的唇上,力道又逐渐加重,深深含住。
江晚晴现在有些后悔叫他名字了。
早知道顾时彻会讲恐怖故事给她听,还不如被刚刚那条蛇毒死算了。
关键时刻,居然有人来敲门。
顾时彻咬着她的唇,不悦睁开眼。
到底是谁,来打扰他捕食!
他松开江晚晴的唇,女人倒还放松了下来。
随后,顾时彻翻身站起来。
一打开门,竟然是管家面无表情站在门口,那条五彩斑斓的蛇缠在他的胳膊上。
“少爷,您的宠物......”
还没说完话,顾时彻连忙堵住他的嘴。
将门带上,他才开始小声质问:“闪鳞蛇怎么跑进她房间了!”
管家挺直着背脊,一脸波澜不惊:“少爷,这都是您的吩咐啊。”
他挥着大臂,学着顾时彻义愤填膺道:“这个女人太得意忘形了!玩物就该待在自己的地方!”
随后,立马恢复波澜不惊的语气。
“这是您的原话,您的玩物都在那屋呢。”
“少爷您还说了......”
顾时彻赶紧堵住他的嘴:“好了,我知道我说了什么。”
“你去给她倒杯热牛奶,她...最近身体不好,需要补补。”
......
推开门,顾时彻的手里多了一杯热牛奶。
江晚晴似乎已经睡着了,蜷缩在沙发里,小小的一团。
在睡梦中,女人的额头还微皱着,小嘴不停说着梦话。
“时彻...不要...疼!疼!不要。”
顾时彻冷笑一声,冰凉的手轻抚在她前额处,将她的细汗擦掉。
在她眼中,他就这么可怕吗......
他心口突然嗑出一丝抽痛,酸酸的。
就像在柠檬汁里加上一半可乐,咕噜咕噜冒的泡都是酸的。
他将屋内的灯关上,只留下书桌上那盏昏黄的光,照在他脸上,看上去极度冰冷。
良久,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包白色粉末,暗下决心。
本不想运用外力,但......
粉末倒进乳白色的牛奶里,搅拌均匀。
顾时彻蹲下身,轻轻推了推还在睡梦中的江晚晴。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忽然看见那张魅惑的脸,猛地瞪大眼睛。
竟然在恶魔的书房里睡着了!
顾时彻将那杯牛奶递到她手中:“医生说,你身子虚弱,要补补。”
“睡觉前,喝杯热牛奶。”
他的话很简短,却带着不容人质疑的命令语气,黑眸直勾勾盯着她。
江晚晴手颤抖着,伸出来接过那杯牛奶。
她...不想喝下,因为在内心里,她觉得顾时彻没有那么好心。
不会是什么要人命的毒药吧。
“不...不用了吧,我不习惯晚上喝牛奶。”
她婉拒着,一抬头便撞进那漆黑的眸子里,深邃,像夜晚的海。
江晚晴咽了咽口水,小脸皱成一团。
顾时彻那冰凉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后背,强压的隐忍导致他此刻双目猩红。
“宝贝不怕,喝下去,睡一觉就好了。”
江晚晴捧着杯子的手都在颤抖,她是害怕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啊。
“喝。”
顾时彻冷冷吐出一个字。
“不要逼我。”
江晚晴捧起来,放在唇边,微微抿了一口,好像没什么怪味。
“怎么,还不喝,是想让我用嘴帮你?”
顾时彻顺势夺过杯子,猛喝一口,存在嘴巴里。
“不不不!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江晚晴拿着牛奶,看着他把刚才那口咽了下去。
他既然都敢自己喝,应该不是什么毒药吧。
她仰着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半。
面前,顾时彻只是淡淡扫过她一眼,将那丝笑意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