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程义震惊。
纸人他虽然见的不多。
但人皮和纸皮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他求证似的看向韩言。
发现韩言也是同样震惊。
韩言不确定的问龙华：“你的意思是，他们内里是纸人，在外面套了一张人皮是吗？”
谁知龙华却摇头，语气坚定道：“他们就是纸人。”
意思是皮也不是人皮。
韩言也想不明白，纸人为什么会跟真人一模一样。
“这个师傅没教，我得去请教一下。”
他尴尬的笑了笑，拿出手机准备给师傅打电话。
结果没打通。
打几个师兄的，也提示不在服务区。
他让程义用他的手机打一下试试。
程义给他解释：“提示不在服务区，不是你手机的问题，是他们手机的问题。”
韩言突然感觉心里有点不踏实。
一个打不通还好说，全打不通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心里担心道观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上山去看看。”他说完就准备出门。
看到程义和谢天羽也准备跟上来。
他停住脚步，思考了一会，想让他们俩留下来在这里保护龙华。
龙华举手：“是的，我需要保护。”
“那我留下来吧。”谢天羽主动提议。
而且速成手册也在他身上，要真出什么事情也好应对。
不是他不信任程义。
他觉得现在敌在暗，我在明，随时可能被人偷袭。
他毕竟比程义先入行那么多年，警觉性、身手什么的要比他好不少。
如果让程义一个人留在这里，他确实放心不下。
有点老父亲不放心孩子自己单打独斗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以前在警局出任务的时候，他也没这种担忧啊。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因为刚进一个新行业的缘故。
实力不足，导致心里没底。
他叮嘱程义：“好好跟着韩言，别乱跑。”
“我知道了。”程义笑他，“羽哥你怎么也变得跟我师父一样啰嗦了？”
谢天羽冷哼了一声，说他没大没小。
他跟他师父称兄弟，他应该喊自己一声叔才是。
韩言趁机插嘴：“那是不是也要喊我喊叔啊。”
“滚。”
程义没好气，“我和我师父各论各的，他喊他的弟，我喊我的哥。”
说完，离开的时候还贴心的帮几人关上了房门。
刘夏仁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会儿，说他要去审一下龙右。
让谢天羽和龙华在他的办公里待着不要乱走。
有什么事可以去前厅找人去喊他。
“好，辛苦。”谢天羽谢道。
只不过他刚走，窗外就闪过去一道人影。
龙华警觉的扭头看向窗户，结果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怎么了？”谢天羽问他。
他摇摇头：“没事，应该是我看错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谢天羽还是过去把窗户关了起来。
这里的窗户都是上了钢筋的，中间的间距刚好能伸出去一只手臂。
其实关不关都一样。
是人钻不进来。
是鬼挡不住。
谢天羽看龙华脸色不太好，就让他去沙发上睡一会儿。
看龙华还是一脸紧张。
他拿出韩言之前给他的黄符，分了一张给他。
“你安心睡，我会在这里守着的。”
龙华犹豫了片刻，说好。
“辛苦你了。”
“没事，你放心吧。”谢天羽安慰他。
龙华在沙发上睡下之后，他坐在旁边开始研究起速成手册上的法术。
这会儿韩言和程义已经开车到山脚下了。
程义担忧的问他：“那位刘警官用假证抓人，会不会挨批啊？”
“假证？”
韩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什么假证？”
“假证据啊。”
他提起在医院，刘夏仁抓捕龙右时说的：“他说在望城河附近找到一具女尸，上面有龙右的指纹。”
而他们今天中午报警的那具尸体，是在农贸市场找到的啊。
“这……”韩言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他说：“也许是他手上的其他案子吧。”
程义恍然大悟。
拿出手机发了两条消息。
韩言看了一眼，但没有看清上面的名字。
他一脸坏笑的打趣程义：“给女朋友发消息呢？”
“什么女朋友？”
程义笑着收起手机，说：“给我师父报平安呢。”
他说他出来后，基本上隔一两天就会给刘权发一条报平安的微信。
也让刘权那边心里踏实一点。
“权哥很疼你哦。”
“嗯。”
程义一脸得意的说：“他和师娘都对我很好，逢年过节还会给我发红包呢。”
发红包就给他高兴成这样。
韩言笑着摇了摇头，他可真容易满足。
提到师父师娘，程义高兴的哼起了小曲。
忽然，他感觉车窗外有一道影子闪过去了。
扭头去看，又什么都没有。
韩言注意到他突然没声了，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他眼睛紧盯着车窗，说：“刚才不知道什么东西从我们车窗外面闪过去了。”
“应该是鸟吧。”韩言安慰他。
他们现在是在车里。
除了鸟，什么东西那么快能一下从车窗旁边闪过去。
程义点了点头，又靠回到椅背上继续哼着小曲。
突然，车窗外面又闪了一下。
还发出“哗”的一声。
他紧张的问韩言：“你看到了吗？”
韩言点头。
然后程义就把头凑到了车窗旁边，紧盯着外面，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韩言刚想提醒他不要贴车窗那么近。
要是突然来个什么恐怖的东西对他贴脸杀，得把他三魂七魄吓出去不可。
只是他提醒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程义突然“卧槽”了一声，身体往后仰。
要不是身上系着安全的，他怕是已经跳起来了。
韩言伸右手扶住他的背，防止他倒到自己这边来。
他再看向程义那边车窗的时候，车窗外只有漆黑的树林。
“我刚想提醒你不要靠车窗那么近的。”他说。
然后问程义：“你看到什么了？”
程义深吸了两口气才缓过来，坐好后告诉韩言：“一张脸。”
那张脸白的可怕，就像是涂了石灰一样。
而且脸颊两边还画着两团殷红。
“像纸人的脸。”
他说完后，左手放在大腿旁边。
食指微微往上弯曲，指着车顶。
用口型告诉韩言：“它在我们车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