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推门进去。
韩言把鉴定报告拍在伍二军面前:“解释一下吧?”
伍二军瞥了一眼上面的结果,冷笑一声抬头看向韩言:“伍思韵是捡回来的。”
韩言对他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会信吗?”
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当年你不是主动退出的不死神教,你是带着任务蛰伏起来的吧?”
伍二军笑了笑没说话。
韩言趁机追问他:“你的任务是什么?”
伍二军还是不做声。
韩言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真正的伍二军埋在哪里?”
“你这么厉害,自己去找啊。”伍二军冷笑。
眼看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韩言又拿着那份报告去找了李翠凤。
李翠凤看到报告上的结论时,原本浑浊的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
“老三……”
她拿着报告的手在不停颤抖,声音结巴道:“老三她……不是军哥的孩子。”
“亲子鉴定结果是这样的……”
我们怀疑你老公是被人顶替的。
只是后面半句韩言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李翠凤打断了。
“哈哈哈。”她神情癫狂道,“老三是伍学文的女儿。”
韩言和谢天羽愣在了原地。
只是梁翠凤说完这句话后又变得疯疯癫癫,再问什么都回答不上来了。
无奈只能让人把她重新送回精神病院去。
韩言不确定的问谢天羽:“那这份报告还能证明伍二军不是伍二军吗?”
“能啊。”
谢天羽说:“从他刚才的反应证明他确实不是伍二军。”
“只是没想到伍思韵竟然也不是伍二军亲生的。”
啧啧,感觉吃到了一个瓜。
韩言把鉴定报告塞进袖子里,然后开车去医院见伍家三姐妹。
不过他现在并不打算把那份鉴定报告给她们看。
免得她们多想。
他们先和几人打听了一下,伍开俊出生前几年伍二军有没有长期离家的情况。
伍思琪回忆了一下,说有。
“我十岁那年冬天,我爸有一天一夜都没有回来,我妈和村长他们找了他好久,差点就报警了。”
后来是他自己回来了,这件事情才作罢。
“去哪了?”韩言激动的问。
“他说是脚滑掉进河里了,那时候天冷又没人在河边,他一个人又爬不上来。
就在河堤上站了一个晚上。”
这是当年伍二军回到家的时候自己说的。
韩言他们一听就觉得很荒谬。
寒冬腊月河水刺骨,在河边站上一天都有可能冻成冰棍。
更别说是穿着一身湿衣服在那里站一天一夜。
人可能直接失温死掉了。
不过现在这个伍二军,极有可能就是在那时候顶替过来的。
他顶替伍二军回到家还没被他家人发觉。
除了面貌和伍二军一模一样外,肯定还提前调查过他们家。
谢天羽试探着问伍思琪:“那晚你爸回去之后,你们感觉他有什么变化吗?”
伍思琪和伍思媛齐齐点头。
伍思媛说:“我爸他以前虽然想要个儿子,但是在吃穿用度上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们姊妹几个。
但自从他失踪一天再回来,他对我们的态度就变了。”
大冬天的把她们赶去河里洗衣服。
吃饭不让她们上桌,肉菜更是碰都不能碰。
而且对她妈梁翠凤的态度也大为转变。
据伍思琪回忆,她父母以前是很恩爱的。
也是因为这关系,在那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她们三姊妹过的比很多人家男孩都要好。
但自从她爸那次回来后,整天找茬跟她妈吵架。
几次都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是她们爷爷以死相逼,才终止伍二军他们夫妻俩无休止的争吵。
她们爷爷也清楚,他们夫妻俩吵架都是伍二军在挑事。
就威胁他说,说如果他们俩个离婚。
家里所有的地都分给伍思琪他们三姐妹,伍二军什么都别想得到。
伍二军才慢慢消停下来。
后面虽然没有和梁翠凤每天干架了,但感情还是不怎么融洽。
一直到半年后,伍二军从二楼摔下来重伤住院。
李翠凤去照顾,两人感情才慢慢好起来,之后就有了伍开俊。
韩言疑惑:“他变化那么大,你们家就没人怀疑过吗?”
“当然怀疑过。”
伍思琪重重叹了一口气,说:“我们也怀疑过他是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爷爷还请了道士来驱邪。”
不出意外的是,一点用都没有。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中邪,而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谢天羽问她们,还记不记得当年伍二军是在哪条河出的事。
“复水河。”
伍思琪皱眉道:“不过那条河现在应该不在了。”
“怎么说?”韩言好奇。
“前两年有开发商把那一片承包了,说是要填河造房。”伍思琪说。
伍思韵说她知道那个楼盘。
她之前和安小东聊到结婚买房的事情,刻意去了解过。
“新亚小区,河填上了,但房子没建起来。”
她说:“好像是刚填上的第二天,承包的开发商就被人发现溺死在工地上。”
谢天羽疑惑:“河都填上了,怎么溺死?”
“这事说来也邪乎。”
伍思韵摸了摸胳膊,现在想起来都感觉身上发毛。
“小东有个朋友就在那个开发商手下做事,我也是从他那里听来的。
他说那个开发商,是在一个巴掌大的水坑里溺死的。”
那个水坑刚好覆盖住了他的鼻子和嘴巴。
被人发现的时候,他的身体都已经僵硬了。
眼睛凸的很大,而且全是红血丝。
法医验尸后在他的肺部发现积水,确定他就是被淹死的。
那开发商死后,新亚的工程搁置了一年多,才又换了一个新的老板来接替。
结果那个老板更惨。
来勘察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一个人走到了以前河中央的位置。
原本已经压实的地面突然塌陷,直接就把他埋了。
这件事情就发生在半个月前。
“好像说动用了十几台挖掘机去挖,都已经挖到河底黑泥的部分了,也没找到那个老板的尸体。”
伍思韵说,“好像现在都还在找。”
韩言想,出了这种诡异的事情,神调局的人肯定会过去处理。
到时候和罗奇去打听一下。
纠结了一番后,他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们知道伍学文在哪里吗?”
三姊妹一脸懵。
伍思琪疑惑的问他:“伍学文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