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不会的你就装晕呗。”韩言说。
至于为什么选他……
“我姐对我的言行举止熟悉的很，要是我说话，她一秒就能听出破绽。
也不能让周叔去吧，他一把年纪。”
“那谢队……”程义试图再挣扎一下。
谢天羽凝眉看了他一眼，他立即闭上了嘴。
李薇薇打开门后，韩言把另一碗符水灌进了伍开俊的嘴里。
用谢天羽的手机提醒监控室的程义，让他做好准备。
程义淡淡的“嗯”了一声，桌子下的脚都在发抖。
第一次干这种事，有点虚。
不过好在交流的过程中没出现什么意外。
韩如心也没问什么问题，更多的是叮嘱他自己注意身体。
一定要配合“医生”好好治疗。
视频挂断后，韩言给又给他们喂了解同身符的符水。
程义放下碗，皱眉道：“好难喝，下次麻烦加点蜂蜜。”
这次去上海，他们肯定不能把周开陆带在身边。
不确定性太大了。
“恐怕还要麻烦你们，帮我们再关他一段时间。”
他不好意思的对李勇说，“我会负责他在这的所有开销，一会儿就转给你。”
“不用。”李勇笑着说。
说这些人的开销，会有公家负责。
还说韩言也不用感谢他。
伍开俊这种情况属于他们管辖责任内。
这是走的正常流程收监。
又和几人寒暄了一会儿后，李勇开车送他们去机场。
程义他们开过来的车已经报废了，这是从益阳那边警局借的车。
他们到机场后，李勇要把这车开到警局去送还。
下午三点半，他们从机场出来。
程义定位了最近的一个警局，过去借车。
然后定位韩如心和周开陆当初吃饭的那个饭店。
他们到饭店后，先去找负责人调了监控。
从监控里看到，韩如心他们是九月二十七号，晚上七点四十分三分进的饭店。
然后在17号桌子坐下。
七点五十的时候，服务员给他们先上了饮料。
周开陆喝过饮料后就出现身体不适，和韩如心说了一声后就去了厕所。
而厕所外面的监控在闪了一下后就坏掉了。
十分钟过后，韩如心看他还没有回来，就起身准备去厕所寻找。
刚站起来就看到周开陆从厕所那边出来。
他往座位那边走的时候，后面还不远不近的跟着几个黑衣人。
韩如心明显也看见了那些黑衣人。
不过那些人在看到周开陆，已经坐回到座位上后就离开了。
那几个人离开后，厕所的方向又出来几个黑衣人。
这次他们中间还夹了一个穿不一样花色衣服的人。
看身形像是伍开俊。
看到这里的时候，几人都难以掩饰心里的激动。
因为监控里“伍开俊”的脚是在做前后迈步的。
说明这个时候他身体里是有魂魄的。
那肯定就是周开陆的魂魄。
而且经过韩言的辨认。
他确定那几个黑衣人中就有在服务区拦他的那一个。
他用手机联系了一下姜云，和他打听有没有从逮到的黑衣人嘴里审出来什么。
姜云却说他逮到的那几个黑衣人，第二天就被人接走了。
至于从那些人嘴里问出什么了，他也不太清楚。
韩言猜测可能是梁浩他们的人。
就是去接他姐那一个小队的。
当时为了方便了解他姐的情况，他和梁浩加了微信。
梁浩告诉他根本没问出什么来。
他们的负责人跑了，被抓的这两个都只是普通的打手。
只知道要抓周开陆，一切想阻拦他们行动的就直接杀。
至于抓周开陆做什么，那两个人都不清楚。
从饭店监控室出来，他们又去了一趟厕所。
不过厕所每天来来往往太多人，就算有线索，也已经被破坏了。
他们打算再去发现伍开俊尸体的那条河边看一下。
回到车上后，谢天羽问他们：“你们说，周开陆的魂魄有没有可能就在当初逃走的那几个人手上？”
这个他们谁也不敢确定。
只能说有可能。
但现在根本不知道那几个人逃到哪里去了。
梁浩他追踪了几天都没有找到。
程义定位了一下发现尸体的那个位置。
“这地方有点偏啊。”他皱眉道。
都在城区外面了。
大概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
他感叹：“大城市就是不一样。”
这比跨省开的时间还长。
前方是一个老旧的居民楼小区，后面有一条水沟。
伍开俊就是在那条水沟里被发现的。
天已经暗下来了，谢天羽从车里拿了手电筒分给他们。
几人直奔发现尸体的水沟。
韩言捡了一块石头朝水沟内丢去，皱眉道：“这水深差不多半米吧？”
程义点头：“差不多。”
半米的水想淹死一个成年人几乎不可能。
伍开俊的肉身被丢进沟里之前，周开陆的魂魄应该就从他的身体里离开了。
九月二十八日。
那时候韩如心和“周开陆”正在计划回老家。
不死神教的人应该是不想带着他这个“累赘”，才把魂魄重新抽走，把肉身扔进河里的。
韩言说：“这附近应该有不死神教的落脚点。”
不然解释不通，饭店外围有那么多抛尸点，他们为什么要开车三个多小时，把尸体扔到这里来。
怕被警察发现？
他们那种自以为是、不管到哪都要穿教服的人，怎么可能怕被警察发现杀人。
所以他们把伍开俊的肉身带到这里来只有一个可能。
他们的落脚点在这里。
韩言建议他们分开找一下，两两分组。
还是程义和他一组。
他们俩沿着河边往上走，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走着走着，程义的鞋带被旁边的树枝挂开了。
他用嘴咬着手电筒，弯腰去系鞋带。
就在他起身准备去追赶韩言的时候。
一抬脚，刚系好的鞋带又被挂住。
他无奈拿手电筒去照，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勾住了他的鞋带。
一照他傻眼了。
旁边的土里冒出来半张脸。
那半张脸颜色惨白，已经生了尸斑，看眉眼是个女的。
她被人埋在了土里。
而且程义刚才脚被绊的那一下，也不是鞋带被勾住了。
他把手电光往自己鞋子上移。
白色的鞋带上绕着一缕黑色的头发。
他把鞋带和尸体的头发系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