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操作把韩言和刘权都给看呆了。
他们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两人才刚放下碗，食堂门口就有人喊刘权：“刘队，有任务。”
韩言跟着他们俩往外走。
听汇报的警察说，是沿江小区有人报案。
报案人是26楼的住户，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家阳台上有一滩红色的液体。
自己家的猫正在那里舔。
她一开始以为是红酒洒了，拿纸巾过去擦。
可一闻，味道又不对劲。
不是红酒的香味，闻着有点腥。
她起身准备找液体的来源。
结果一抬头，脸上就被滴了一滴红色液体。
她家上面的半面墙都已经被染红了。
她也反应过来，这哪是什么红色液体。
是血。
当即就拨打了报警电话。
韩言熟练的跟着他们俩坐上警车。
双手插兜准备睡一会儿，手在兜里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这才想起来，昨晚韩芳交给过他一卷录像带。
他把录像带拿给副驾驶的刘权：“你们警局有没有可以放这东西的机器？”
刘权拿着录像带看了一眼，说：“大会议室里的那台电脑机子可以放。”
他好奇的问韩言：“这里面有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他说，“晚点看了就知道了。”
刘权点头，然后把录像带放到盒子里。
沿江小区距离警局不远，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他们刚到小区门口，就有物业过来带他们去见了报案人。
报案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金色卷发，穿着粉色的吊带裙。
怀里还抱着一只长毛布偶猫。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和警察问案情。
而是着急的问他们：“她的猫吃了人血，会不会变成妖精？”
刘权他们也是被她德脑回路震惊到了。
两人齐齐回头看向韩言。
“emmm……”
韩言沉默了一会儿，一本正经道：“动物成精一般靠机缘和吸收天地灵气修炼。
不会因为吃了一口人血就成精。”
姑娘还是不放心，不依不饶的追问韩言：“那为什那么多妖精都要吃唐僧肉？”
“你见过谁因为一口肉成精的吗？”
韩言无语，“死在你楼上的也不是唐僧。”
刘权不动声色的拽了韩言一下，示意他别乱说话。
还不确定27楼的人死没死呢。
程义已经去物业那里查了27楼住户的信息。
“曹顷海，男，四十九岁，独居。”
韩言听到熟悉的名字，下意识问程义：“他独居？”
程义没有回答是与否，而是晃了晃手里的调查记录对他说：“周围认识他的邻居是这样说的。”
刘权捕捉到韩言话中的重点，皱眉问他：“你认识曹顷海？”
“算不上认识。”韩言干笑着说，“只是听过他的名字。”
几人说话间，负责开锁的警员已经把门打开了。
刚进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两个警察直接在门口拉起了警戒线，把无关人等挡在外面。
几人直奔阳台过去。
帘子刚拉开，两具尸体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尸体上已经长尸斑了。
法医检查后说，死亡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
大概是在凌晨三点到三点半这个时间段遇害的。
死亡原因是被利器刺破大动脉，失血过多死亡的。
凶器极有可能，就是女性死者手上的那根尾指粗的抽脂针。
屋内没有找到其他的足迹和指纹。
通过两个人倒地的位置、和女孩手拿凶器的姿势来看。
极有可能是她先用凶器一击杀死男性死者，然后自杀。
程义在屋里找到一些资料，和女孩的日记。
这些可以证明，这俩死者是父女关系。
至于女孩为什么要杀她亲爸，日记上写的也非常清楚。
因为她长期遭受亲爸的非人虐待，除了长期服用药物，还会遭遇殴打。
那根抽脂针，也是她爸为了抽取她腹部的脂肪，给她丰胸用的。
她日记上有一句原话是这样写的。
“爸爸说，那样我就更像妈妈了。”
而且从女孩的日记里可以看出，她还遭遇过亲生父亲的侮辱。
刘权看日记，气的咬牙。
他也是有女儿的人。
他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出这样禽兽的行为。
恨不得把曹顷海拉去鞭尸。
而这一切的原因，在曹顷海书房里找到的录像带里找到了答案。
他书房里有一个六层储物柜，里面塞了满满当当的录像带。
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有七百多卷。
左边的书桌上，就有一台可以播放录像带的电脑。
刘权随手从柜子里拿了一卷录像带放进去。
画面还没有出来，旁边的音响里就先传来了女孩的惨叫声。
曹可雨被绑在椅子上。
曹顷海手里拿着一根鞭子，不停的抽打她。
嘴里还骂着一些污秽不堪的脏话。
刘权仅看了两秒，就把录像带退出来了。
他注意到柜子里的录像带，是按照拍摄的时间顺序摆列的。
他刚才拿的是第五排第三格的二十四个。
而第一排第一格的第一个位置也是空的。
他眼神严肃的看向韩言：“你在车上给我的那一卷录像带，是在这里拿的。”
韩言看到那一柜子录像带的时候，就已经料到刘权会这样问他。
他笑着摊摊手：“录像带是别人给我的，我不知道她是在哪里拿的。”
“不过正好这里有电脑，不如把录像带拿过来看看？”他说。
刘权让程义去车里把那卷录像带拿过来。
他刚出门不到两秒，就拿着一卷录像带进书房来了。
刘权震惊的看着他：“你特么瞬移啊？”
“不……不是……”
他手指着客厅的桌子，结巴道：“我刚走出去，就看见这东西放在桌上。
我看编号是01，就直接拿进来了。”
刘权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韩言。
韩言说：“我比你们先下车。”
而且从下车后，他就一直跟在刘权身边，根本不可再返回车里去拿录像带。
“真他娘见鬼了。”刘权叹气道。
可不是见鬼了吗。
韩芳他们三个，这会儿就站在程义背后。
程义走到书桌旁边，把录像带放进去。
电脑屏幕闪烁了两下，然后出现了画面。
视频画面是黑白的，可见这卷录像带的年代之久远。
画面里，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被固定在床上。
然后一个戴着口罩，医生打扮的人拿着手术刀慢慢向她靠近。
刀划开孕妇肚皮的时候，女人的身体都还在颤抖。
没有打麻药……是生剖。
“这是韩芳吗？”程义皱眉问。
“不是。”韩言否定道。
他之所以这么敢肯定视频里的人不是韩芳。
一是环境不对。
二是人数不对。
幻象里，韩芳被活剖取胎的时候，李健辉和刘天豪都在旁边看着。
“那是我妈妈。”曹可雨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