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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言回头看了一眼任琪琪:“这就是你说的,只拜月亮吗?”

任琪琪怒目瞪着他没有说话。

韩言觉得这女的脑子多少有点毛病,也懒得与她争辩是非。

他让刘权他们待在院子里不要出去。

他先过去看看情况。

这些僵尸被咬的时间不长,而且都还没有吸过人血。

是普通的白僵。

应该是刚才任安行死前那一吼,把他们喊过来的。

韩言用之前在山洞里对付安筱雨爸妈的法子,解决了几个紫僵。

又用剩下的五雷符和桃木钉,把围过来的白僵全部解决了。

应该没有漏网之鱼。

他走回到院门口,给刘权打了个招呼。

让他可以打电话多喊几个人来收尸了。

怕再有意外,韩言也没再着急离开。

而是等到警察和火葬场的人过来。

这次车是直接开到小区里面来的。

尸体抬上火葬场车的时候,任琪琪竟然没有像意想中的那样大吵大闹。

只是僵直的站在里屋门口,一脸怒意的看着他们把尸体抬走。

车从西城郊开出来,快到城中心的时候,韩言喊要下车。

程义把车靠边停下。

刘权不解的问韩言:“韩老弟,你要下车做什么?”

“跟我回警局去,我帮你安排宿舍住。”

他不放韩言离开的原因有两个。

一是现在僵尸虽然抓完了,但案子还没有结。

怕后面还需要传唤韩言的时候,找不到他。

二是韩言也被僵尸咬过,现在都算不上是一个活人。

怕他会变得和那些僵尸一样,胡乱伤人。

韩言自然也看出了刘权不想放他离开。

他也能理解。

刘权作为一个警察,自然是把人民群众的安全放在首位。

他现在不人不鬼的,担心他出去闯乱子,也在情理之中。

程义没开门,他也没再喊。

而是问刘权:“权哥,咨询你一个问题。”

刘权愣了一下,没想到韩言妥协的这么快。

他准备的那些劝说话术都还没来得及用上。

他侧了个身,看向后座的韩言:“你想咨询什么?”

他想问一问韩芳的那个案子。

“如果有人杀孕妇取胎,把大人烧成骨灰,和婴儿一起塞进坛子里。”

他问:“这种如果抓住了,会怎么判?”

刘权还没回答,程义先惊讶出声:“你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刘权表情严肃,他听韩言的语气,不像是在做比喻。

这件事情极有可能已经发生了。

他非常严肃的告诉韩言:“故意杀人的最高刑可被判处死刑。”

“你把人杀了封坛子里了?”刘权看向他的眼神全是审视。

“没有。”韩言笑着回答。

他要开口慢一点,程义的手都要摸到枪上面了。

“不过我遇到了。”他神情严肃道,“就在青云山脚下的开福酒店。”

他话刚说完,程义一脚油门就踩下去了。

那超强的推背感。

幸亏他们都系了安全带。

不然刘权得被他甩到挡风玻璃上去不可。

现在凌晨两点四十,马路上基本没车。

程义把油门踩到底,近两个小时的路程,他只用了五十九分钟就到了。

几人利索下车,走进酒店。

不是他们不想从其他地方进,是这酒店修的严实,连个后门都没有。

只有朝东的一个大门。

这样建房子有一种说法,叫貔貅格局。

只开一个门,意味着财进,不漏财。

但这种布局很少有人用,因为这个格局太保守了,只能发一方财。

走到前台,韩言发现前台换人了。

换成了一个男的。

这个男的韩言有印象,是昨天早上跟着李老板和徐道长一起上楼来的其中之一。

他在这里?

那之前那个前台小姐姐呢?

韩言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昨天他误拿了钥匙,毁了那个李老板的招财局。

他会不会把责任全都怪到那个前台小姐姐身上?

要真是如此的话,就他们那般心狠手辣,前台小姐姐恐怕要遭殃。

“是你?”

前台也认出了韩言,特别是在看到韩言身边的两个警察时,眉头皱的更深了。

眼底闪过的一丝惊慌,也被韩言捕捉到。

他在怕什么?

韩言正准备开口,被刘权抢先。

他往前一步,抬手敲了敲桌子:“上午那个小姑娘呢?”

深情自然威严,镇的前台那男的说话都有些结巴。

“她…她上凌晨班,要晚…晚上十二点才过来。”

韩言:???

这哥们儿是傻了吧?

现在不就是凌晨刚过四个小时吗?

他还沉寂在自己上班的时间班次里面吧?

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道:“我…我搞错了,她今天休息。

听老板说好像是回老家去了,要过两个星期才回来。”

刘权在路上听过韩言讲了这个酒店发生的事情。

一下就看出这中间有问题。

昨天早上就是那个女孩报的警,她和杀人案又没有牵连,怎么会无缘无故休假回老家去。

八成就是被酒店的老板给赶走了。

不对……要是辞退了,直接说辞退不就好了。

这其中有猫腻。

他从前台右边走过去。

程义见状立即往左边走,堵住了想逃跑的前台男。

韩言感叹,真不愧是师徒,默契十足。

仅看对方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前台男情急之下踩着椅子准备上桌从前面跑。

他们那种椅子是带轮子的。

刘权都没抬脚绊他。

是他自己着急,蹬的太用力,把椅子蹬的往后跑。

前脚又没踩上桌子,直愣愣的朝桌子上栽下去。

“咚”的一声。

韩言都替他痛了一下。

他人躺倒在地上,桌上也躺了两颗门牙。

韩言又想到刘权缺了半边的门牙,没忍住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来。

刘权也知道他在笑自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程义已经用手铐把前台男拷了起来。

据他交代,他叫覃杰义,今年二十八岁,是酒店的经理之一。

经理,并不等同于老板。

是外招进来,负责管理酒店大小事以及员工的一个职位。

覃杰义说这个酒店一共有四个经理,还说韩言都见过了。

就是昨天早上跟在李老板、徐道长后面的那几个。

“之前那个前台的?”刘权沉声问他。

“我不知道啊。”

覃杰义哭丧着脸说,“早上你们离开往青云山上去没多久,李总就找到我,让我给韩玥开假条。

之后韩玥就被他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