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人根本不敢相信田文生的话,没想到他真的竟然答应要娶安怡。
田父虽然平时话不多,看着平时这个他抱有期望的儿子,他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逆子!你跟我说清楚你真的要娶这个女人是不是?”
田文生感受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可是为了他的前途,面对他爸他也只能默不作声。
田父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小儿子怎么可能为了安家那个恬不知耻的女儿毁了自己的前途。
儿子的野心他不是不知道,所以他不相信儿子会这样,肯定是被威胁了。
想到这田父也冷静了下来,看着坐在对面的季时安,他立马有了主意。
他立马对着村长说道:“村长,我想这肯定是个误会,文生田是个男人,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自然不能逃避,可是谁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说不定是有人陷害,所以这件事我觉得还是不能让他们两个小的自己决定,我们做父母的肯定不想事情变成这样。
我们田家愿意给安家一些补偿,这安家闺女现在还带着两个孩子,我不可能让文生担起这么重的担子。”
“再说这时安也只是和安家一时之间闹矛盾,他们夫妻俩以后还会和好,我们家文生就不掺合进来了。”
季时安闻言看了一眼田父,他脑子确定没病吧?他怎么能说出这么有病的话出来。
不过既然点到了他,他怎么能不加把火呢。
“田叔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田文生的裤子不是他自己脱的嘛,后山的破屋不是他自己去的吗?
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被陷害了,再说了他们两个的丑事关我什么事,我今天之所以跟着来这里。
就是想澄清一件事,他们两个不冤枉,我也没想到这才是安怡迫不及待想我离婚的真正原因,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刚刚我冷静下来后,想到金宝这个孩子按道理来说应该也还要有半个月才出生。
可是安怡不仅早产了,孩子还胖胖乎乎的,长的一点也不像我,我一直奇怪,我和安怡分房那么久了,她一直不让我碰,可是有一天她却突然来找我。
今天闹这么一出,再想到那孩子不就是和田文生长的一模一样嘛。
他们俩早就混在了一起,连野种都有了,两人给我戴绿帽子,我不找他们麻烦就不错了,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时安的话直接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人闻言都看着安母手里抱着的小婴儿,果然和田文生长的很像。
那眼睛、鼻子、嘴巴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田家人自己看了都觉得像,他们第一眼也觉得这孩子就是文生的。
现在再看安家人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两人早就混在了一起,连孩子都有了。
“这季时安也太惨了,这几年在安家当牛做马,到头来还被戴了绿帽子,连儿子都不是自己的种。
这安家做的事情也太缺德了,敢情要是今天没被撞破,那时安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谁说不是呢,也幸好两人离婚了,要不然替别人养儿子更惨!”
众人议论纷纷,最后田家人也无话可说,因为安母说了如果田家不同意两人结婚,她就去报公安,田文生也求父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
最后不得已,田父田母还是点头答应了。
季时安也没心思再关注他们,接着回家了,闺女还一个人在家里等他,回去晚可不行。
…………
接下来安家和田家的事情,季时安都没有关注,他去村长那开了介绍信。
“时安,你真的要带着盼睇出去?你们父女俩去外边人生地不熟的,你还是待在村里的好。”
“村长你放心吧,我以前在花溪村那边认识一个朋友,他现在混得不错,我想带着孩子去投靠他,现在我带着女儿在村里没有地也没有房更难过。
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这是我的伤心地,我只想着快点远离。”
村长闻言想到安家和田家的事情也没再劝了。
季时安拿到介绍信之后就带着闺女走了,同时他也往田文生的学校寄过去了一封信。
他很好奇到时候田文生知道自己临近毕业因为这个事情被开除,安怡想成为城里人的梦想破灭的时候,两人会不会撕起来。
想想就开心,不过他现在重要的是赚钱,多赚些钱,让闺女以后可以有多种选择,她可以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来睇不知道季时安已经带着盼睇走了,她被安怡和安母联合收拾了一顿,都在怪她没有及时发现有人来,才让村里人都知道了他们的事情。
来睇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休息了两天想起他爸的反常,她对前世父母离婚的记忆很模糊。
可是她知道那个窝囊废心里是一直放不下她妈的,所以他怎么可能这么痛快的就答应离婚,而且还从安家手里拿了两百块钱。
是不是那个窝囊废也跟她一样是重生回来了的,她想去问清楚,结果发现人不见了。
她又去问村长,村长看着来睇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爸带着盼睇走了,你以后就跟着你妈好好生活吧。”
“走了?”来睇不相信,可是转念一想,应该是回花溪村了。
不过现在她身上的伤还疼着,也不能走那么远过去看是不是回那边了,她只能先回家。
不过她心里想着就算那个窝囊废重生了也还是一个样,在牛家村他肯定是待不下去了,那就只能回那边,等她养好伤再过去看看。
安怡和田文生的事情虽然被村里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好在最后的结局是好的。
两人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这也是最值得让人高兴的事。
“闺女,这田文生你可得好好的抓住了,现在他们田家想反悔也没用,你明天就赶紧去和他把证领了以免夜长梦多。”
“放心吧妈,我刚刚已经让来睇去给文生哥说了,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就是让你和爸受委屈了,现在出门大家都对你们指指点点。”
安父闻言想起村里人的话,多少有些不舒服,不过想着他们再过不久就能搬到城里,也就好受多了。
安母也是一样的想法,“别管那些人,他们就是嫉妒,反正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跟着文生去城里,他们说再多也没用。
明天你和文生去领证,妈给你们拿点钱和票,你们买块肉回来庆祝庆祝。”
说完安母回房间拿钱,结果发现钱和票全部都没了,那可是五百块钱,是以前他们偷偷当了东西才存下的。
给窝囊废的两百块还是这几年存的,五百块是一点没动过,可现在一分都没有了。
“老天爷!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偷了我的钱?”
安父两人听到动静也赶紧过去看是什么情况,到了才发现是家里的钱都没了。
可是放钱的地方就只有安父和安母知道,会是谁拿的?
安母想到平时来睇就会找她藏起来的东西,于是就觉得肯定是来睇那个贱丫头把钱偷走了。
于是她赶紧从地上起身,在院子里拎着一根棍子就去找人了,而此时正准备回家的来睇还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将会是残酷的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