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柔和地洒在青龙县衙那朱红色的大门上,给庄重的县衙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
门口的大鼓被捕快有节奏地敲着,“咚咚咚”的声音仿佛是打破宁静的使者,在空气中回荡,瞬间打破了小镇的宁静,吸引着百姓们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
百姓们一听到这敲鼓声,就如同被吸引的蜜蜂,怀揣着好奇与期待,朝着县衙涌去。他们心里都明白,又有案件要升堂审问了。
县衙外,人群熙熙攘攘,喧闹声此起彼伏。有的人小声议论着:“这青龙县衙安静了好些日子了,突然又热闹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啊?”
另一个人接话道:“而且听说县衙的大人都失踪了好些日子呢。”
旁边又有人说道:“进去看不就知道了吗?走,走,走。”
于是,百姓们你推我搡地纷纷涌进县衙里面看升堂。人群中,叶梓煜和温暖等人也在其中,他们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对即将发生之事的关切。
走进县衙大堂,只见大堂上方高悬着一块写有“公正廉明”的匾额,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大堂内两侧排列着威武的衙役,他们手持杀威棒,整齐有序地站在两边,个个神情严肃,威风凛凛。地面是由青石铺就,一尘不染,反射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庄重与威严。大堂的柱子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彰显着古朴的韵味。
须臾,黄水亮身披一袭崭新的官服,迈着稳如泰山的步伐,威风凛凛地走出,身旁师爷紧跟着。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堂,稳稳地坐在那把象征着公正与权威的椅子上。
抬手抓起惊木堂,奋力一拍,声若洪钟:“升堂!”
这一声恰似晴天霹雳,在大堂内轰然作响。两排捕快旋即手持杀威棒,有节奏地敲打着,“威——武——”那声音震耳欲聋,如排山倒海一般,气势磅礴,令堂下之人不禁悚然起敬。随着黄水亮再度敲打惊木堂,捕快们方才齐刷刷地停了下来,大堂内霎时鸦雀无声,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黄水亮目光如炬,威严地看向堂下,开口道:“把刘彬和修行法师押上堂审问!”
随即,只见刘彬和修行法师被几个强壮的捕快押了上来。他们身穿破旧的囚服,戴着手铐、脚铐,铁链在行走间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一脸狼狈。被捕快强行按压着跪了下去,他们的膝盖与青石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黄水亮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刘彬,声色俱厉地说道:“刘彬,你可知罪?”
刘彬却一脸执拗,扬起头,声嘶力竭地喊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轻蔑与抗争。
黄水亮又将目光投向修行法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修行法师如筛糠般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草民叫……潘文。”他的声音颤抖不已,仿佛对这肃穆的大堂充满了畏惧。
黄水亮满脸狐疑地问道:“潘文,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潘文战战兢兢地道:“草民就是个杀猪的。”
黄水亮眉头紧蹙道:“你一个杀猪的,怎么会掺和进坑蒙拐骗的侠义组织?”
潘文哭丧着脸,如丧考妣地说道:“是刘彬邀请我一同加入他组建的侠义组织,说赚钱快,我就鬼迷心窍地被他骗去了。”
刘彬顿时怒发冲冠,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怒吼道:“什么叫被我骗去了,明明是你心甘情愿的。你给我搞清楚状况!”
黄水亮猛地一拍惊木堂,大声呵斥道:“安静!”惊木堂的响声在大堂内再度回响,使喧闹的气氛霎时沉寂下来。
“潘文,本官继续问你,你家中还有何人?”黄水亮的声音略微和缓了一些,但依然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潘文带着哭腔,悲悲切切地说道:“我家里有八十岁的老母亲,还有妻子和一个儿子。我的妻子平日里嗜赌成性,我杀猪挣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她挥霍。所以我才误入歧途。请大人高抬贵手,从轻发落吧,我的老母亲,还有我的妻儿,都指望着我挣钱养家糊口呢。”
黄水亮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潘文赶紧磕头,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音,他哭着说道:“大人,虽然我干的是坑蒙拐骗的事情,但是但是我没有害过人。我们坑蒙拐骗来的钱,全部都在山洞里,可以全部退还给老百姓,请你,请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黄水亮厉声道:“潘文,死罪虽可免,活罪却难逃,你犯下错事,就必须承担后果。念你是初犯,且未曾酿成命案,本官罚你白银一百两,监禁五年服役,你可服气?”
潘文如遭雷击,呆立当场,脸上尽是绝望与无奈,随后如捣蒜般磕头,道:“草民,草民服气。”
黄水亮大手一挥,道:“将潘文拖下去。”
捕快领命,如狼似虎般将潘文带了下去,潘文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大堂门口,只留下一片死寂。
黄水亮再次猛拍惊木堂,声如洪钟:“刘彬,你是自愿招供,还是要本官动刑?你自己选。”
刘彬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屑道:“哼,我招了是死,不招也是死,你们要我如何抉择?”
黄水亮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如洪钟:“刘彬,你身为组织头目,作恶多端,若你能如实交代出幕后黑手,或许尚能留得一线生机。”
刘彬沉默不语,宛如一座雕塑。
黄水亮再次高声喊道:“只要你招供,本官定保你不死。”
刘彬却缓缓摇头,沉声道:“大人,此举无异于螳臂当车,上面的人官位比您高。”
黄水亮眉头紧蹙,狐疑地问道:“难道比煜王爷还高吗?”
刘彬再次摇头,叹气道:“虽不及煜王爷位高权重,
但是,大人您能确保煜王爷会坚定不移地站在您这边吗?”
黄水亮朗声道:“你此次组建的侠义组织,煜王爷了如指掌,也是煜王爷下令让本官我彻查此事。所以,你大可放心说来,说了方能活命。”
刘彬犹如风中的残烛,开始犹豫不决,
黄水亮见刘彬开始动摇,犹如饿狼看到了受伤的羔羊,再次劝道:“刘彬,只要你招供出幕后黑手,尚有一线生机,你可要深思熟虑啊。”
刘彬紧咬嘴唇,脸上露出痛苦挣扎之色,道:“只要大人保我不死,我便招供。”
黄水亮说道:“本官自然可以做到。你从头到尾除了坑蒙拐骗,目前尚未闹出人命,还是有机会让你忏悔的。”
刘彬连声道:“好好好,我配合你。请给我笔纸,我写下来。”
捕快迅速拿出笔纸递给刘彬,刘彬开始认真地书写起来,他的手微微颤抖,仿佛每一笔都如千斤重担,承载着他的命运。
当他放下笔,咬破自己的食指,用力按压在纸上,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瞬间涌出,染红了纸张。捕快小心翼翼地将笔纸拿走,恭敬地呈递给了黄水亮。
黄水亮接过之后,犹如捧着一颗烫手山芋般,仔细地端详着,上面赫然写着幕后黑手竟是南长安,其居心叵测,竟命令刘彬组建那所谓的侠义组织,实则是专门坑蒙拐骗百姓的魔窟,让百姓罢工,造反,更指使自己盗窃官银,勾结敌国,传递情报,妄图破坏国家的稳定,犹如那蛀虫一般,侵蚀着国家的根基。
黄水亮看完后,脸色如那乌云密布的天空一般凝重,他大手一挥,命人将刘彬先押了下去。
刘彬被押走的时候,仍像那惊弓之鸟一般,嘴里还不忘念叨着:“大人,大人,你可别忘了派人保护我,不然我可能会被那上面人杀掉的。”
只见那黄水亮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缓缓地抬起手,用力一拍面前的惊木堂,发出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声响。伴随着这声拍案之声,他口中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退堂!”
刹那间,大堂两侧站立着的捕快们手中的杀威棒齐齐举起,然后又重重落下,发出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威——武——”这声音起初如雷霆万钧般震耳欲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逐渐变得微弱起来,最终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与此同时,原本围聚在大堂外观看审案的百姓们,也开始陆陆续续地散去。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似乎还在对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议论纷纷。有的人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有的人则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不一会儿,人群便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只留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