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旭趁机往郑旦嘴里送了一勺粥,顺嘴道:“哥哥,选妃的事是承章帝定的。”
郑旦没好气道:“是…然后是你们选的老婆,你一个,他两个。”
郑旦指了指刘禹锡,冷冷接道:“等成婚那天,你们自个儿领走。”
“不是哥哥…我没选啊,我只是不准你选第一个。其他的,哥哥随便。何况,你纳妾,我吃醋也正常吧?”
“喔…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还?”
听着郑旦这阴阳怪气,萧旭立马认怂,“哥哥,我错了。”
这一碗粥哄下了肚,萧旭那舌尖忽得舔走了郑旦嘴角的一粒米,接着捏着郑旦下颌,四唇相触,给了郑旦一个绵长的吻,
郑旦也没发疯,还回应了下,萧旭忍不住舒了口气,道:“哥哥,你休息会儿,我先回羽林苑了,还有事要处理。”
萧旭起身看向刘禹锡,仿佛再说:哥哥这可是原谅我了,我也走了,你好自为之。
看着依然嘟着嘴的人,刘禹锡忽然觉得,好像有一些可爱。
但是郑旦生气可是真的,刘禹锡也不敢造次,于是,小声问道:“殿下,还吃面吗?做好了。”
郑旦直接又翻了个身,背对刘禹锡。
便听刘禹锡道:“殿下,你不喜女子,后宫里是谁都无所谓吧?再说,我也是为了殿下的未来铺路。”
“你铺的是你自己的路。那两个女人是你选的。你自己带走。”
刘禹锡轻笑,“殿下气恼的,不过是,没能自己做主。刚才萧将军也说了,只要你有喜欢的,再纳进来便可。”
“呵呵…那好吧,本宫要民间女子,还得是寡妇。”
“不行!必须是完璧之身,还得八字相配。”
郑旦“刷”得从摇椅里起了身,嘲笑道:“不是说,我喜欢就行嘛?”
“殿下,别闹了,你知道我是为你好。以后我会注意,有什么事提早跟你说好,绝不会让你失了面子。”
刘禹锡说是这么说,但绝不会这么做,他可是知道,郑旦是会作的,提前知道,只会反着来。
“呵呵…真是笑话,我自己的老婆,还得你说了算,我有什么面子,我配吗?我不配!”
郑旦气恼得又懒在了长榻上,继续表达不满,“不如,拜堂的事儿,也由刘大人代劳吧。”
“很好!”
刘禹锡不假思索答道,还回了个笑容,“到时候,我让殿下你继续睡,但是吉日吉时怎么能误,我便代殿下去。反正…”
刘禹锡凑近了郑旦,阴沉道:“反正,我不想看殿下和别人对拜。”
“额…”
郑旦慌张捂住了嘴,遥记得那一吻,可是让自己睡了几天。
看着郑旦滑稽的样子,刘禹锡知道,自己又占了上风,
于是嘴角勾了勾,继续道:“殿下只会觉得自己委屈。怎么不想想,我和萧将军一样委屈。现在,是你在纳妾,还要纳自己喜欢的。这整件事,不应该是我和萧将军最委屈吗?怎么得,现在还要我们俩个反过来哄殿下开心呢?”
刘禹锡凑得更近了,直逼得郑旦脸都别过去了,
“殿下只是没由了自己,失了点面子,可是抱得美人归了。我们两个呢?伤的是心,以后还要与更多的人分享殿下。深夜里,想着殿下你,在美人的床上,与美人唱着情歌,而我们,只能独自舔舐伤口…”
呃……
郑旦忽而就哑然了,又被刘禹锡这一顿pua给整服了。真还觉得有些对不起萧旭,人家心里不舒服,还要哄自己开心。
见郑旦不叫嚣了,刘禹锡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起身端了面,坐到旁边,命令道:“喏…还不快吃。”
郑旦还真乖乖巧巧准备接过碗,便见刘禹锡直接夹了面,送至郑旦嘴边,
“我喂殿下吧。毕竟殿下还生着气呢。下官以后绝对会顾及殿下的面子和感受的。”
一碗面进了肚,郑旦拍拍滚圆的肚子,想着,自己本来是要绝食吓唬吓唬刘禹锡的,怎么得又栽到了刘禹锡手里。忍不住又恼怒得哼哧了一声。
刘禹锡笑着,喊了郑一准备浴桶。
“干嘛?”
“殿下舟车劳顿,又睡了几天,不洗洗吗?”
“哦。”郑旦撇撇嘴。
郑旦跟只小绵羊似的,任着刘禹锡扒光自己,早就没了先前的嚣张。
直到刘禹锡看到郑旦小腹下面的“旭”字,那眉紧跟着便攒在了一起。
郑旦则慌张捂住自己。
哈哈…太尴尬了。
郑旦不敢看刘禹锡,自己迈进了浴桶。
刘禹锡盯着郑旦白皙的颈,讽刺道:“萧将军真是花样多。那我要给殿下留个什么印记呢?”
“啊?别了吧?这…等长好了,不就没了么。”
话还没落音,郑旦便感觉后颈上一阵温热,不由自主往前躲了躲,急道:“禹锡啊,别这样。”
刘禹锡一把拉住郑旦,完全不管郑旦的内心,此时有多忐忑。
直等得刘禹锡,看着郑旦后颈那宝蓝色的小花,闪烁了几下,隐没在皮肤之下。
刘禹锡才满意道:“好了。”
“你给我留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株草到底是什么?灵草吗?”郑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问道。
只听得身后的刘禹锡幽幽道:“妖草。”
“妖!”
郑旦“刷”得回了身,面向刘禹锡,蹙着眉,问道:“那…那卷轴是妖谱?”
“殿下怕了?”刘禹锡盯着郑旦满是惊讶的眼眸问道。
“我不怕啊,我是怕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郑旦急急解释。
“那我要是妖,殿下还愿与我相处吗?”刘禹锡急问道。
郑旦握了刘禹锡的手,认真道:“当然不会了,修容不也是魔族么。仙魔妖,其实都无所谓啊,只要一心向善,什么都没关系。若是一个人,心不善,行恶事,他才是真正的妖魔。再说了,你这是人啊。”
刘禹锡回握着郑旦的手,正色道:“我应该是还带有一丝妖族的血统吧。”
郑旦蹙着眉,摸着自己的下巴,严肃道:“嗯,怪不得你先前就很香,还跟这株草这么相似,我怎么没想到呢?所以那株草选了你。你的先祖是妖草!叫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