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旭立时警觉,戏谑道:“哥哥要干嘛?”
郑旦一副色眯眯,舌尖还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奸笑道:“萧郎,小爷会对你好的。嘿嘿…嘿嘿。”
萧旭哈哈笑道:“哥哥,那个人可在旁边呢。”
“哎呀,禹锡还昏睡着呢,听不到。”
说着,郑旦俯身,那嘴便贴上了萧旭的脸,嘴唇不断寻找,修正,终于压上了萧旭的唇。
萧旭被郑旦这么一闹,再加上房间里的特殊香气,那理智也溃了,看向刘禹锡,戏谑道:“哥哥,你可别后悔。”
“快来快来。本大爷的舌头,以后就是你的小零食;身体就是你的游乐场;请您尽情,尽兴,随意表演。”
郑旦闻着房间里醉人的香气,也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语言...
要不是亲耳听到,刘禹锡怕是一辈子都想不到,郑旦会说这样的话。这个跟他亲个嘴都畏畏缩缩的人,在萧旭面前,却是这样放荡。
萧旭看着刘禹锡那变得不太好看的脸色。嬉笑道:“哥哥,你真的越来越色情了。要不我们去桃林吧。”
萧旭早就发现刘禹锡醒了,可是不想被刘禹锡观看的。说着,扯了被子裹住郑旦,便跃出了房门,直来到这片先皇为绍玉母亲栽种的桃林。
刘禹锡妒火中烧,哪能放过。随后紧跟而出。
…………
萧旭将人放在一棵桃树下,向远处看了看,确定那人没跟来,才放下了心。
可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刘禹锡,今非昔比。即使在两倍距离远,也是一目了然。
萧旭轻轻展开被子,里面的人面容娇羞,抿着嘴轻笑着。
一瓣粉嫩的桃花,应景般,飘飘然落下,正好点缀在郑旦的嘴角...
萧旭有些入迷,呼吸乱了下,那唇便重重碾在郑旦的唇上,直把那瓣桃花,碾成了一抹红,施在郑旦的下唇……
......
整个桃林,一片静谧,
整个人快被烧着了的刘禹锡,在看到萧旭抱着被子飞身往凌云阁而去时,几步便跃至两人刚待的地方。
眼前满地的桃花,都变成了郑旦那攀着红霞的脸。
刘禹锡愤怒极了,一拳砸在桃树上,后悔着,为什么不趁萧旭最虚弱的时刻,杀了他!
刘禹锡本想做点什么,但是又怕郑旦会怀疑他,便悻悻回了仙人殿。
可人躺在床上,脑子里全都是郑旦那晃动着的白皙的腿;是萧旭背上的一道道红痕。
刘禹锡疯魔起来,呢喃轻语,“殿下对不起,但是…但是…他和你长的一样,你不会介意的,对吗?”
伴着一声痛哼,刘禹锡的眼角滑落了一滴带着香气的眼泪。
是在后悔自己的处,没能给了郑旦?是在遗憾,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与郑旦在一起,因为现在的他,只要交合,就会自动吸取对方的元气。
此刻的仙人殿,弥漫着阵阵清香,那是让普通人都会沉醉不知归路的香气……
…………
等着郑旦伸着懒腰醒来,人已经在凌云阁了。
郑旦不能视物,但是感受到身旁有异样,“刷”得扯下眼睛上的绸带,眨巴了两下眼,眼睛由黑暗逐渐能视物,接着聚好了焦。
便见,萧旭梳着干干净净的高马尾,穿着团着灰色云纹的白袍,正趴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
郑旦没好气道:“萧郎…你人模人样的,一声不吭,要吓死谁?”
萧旭检查了下郑旦的眼眸,问道:“哥哥你眼睛不疼了?”
便见郑旦的双眼,比之前更加黑亮,看起来更加深邃,正怨念得盯着萧旭。
萧旭嘿嘿笑道:“我在欣赏哥哥的绝世容颜,哥哥真美!”
“那你也不能不说话吧,吓死我了。”
郑旦看看这仙气飘飘的床幔,接道:“我饿了。”
听着这话,萧旭“腾”得爬了起来,从小桌上拿过点心给郑旦,道:“早上就给哥哥出去买好了。”
郑旦一看这点心,哇得就要吐,扯着嘴,不满道:“我以后再也不吃点心了。昨天吃够够的了,吃腻了。”
“那是前天的事了,哥哥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说着,萧旭又拿起了糖葫芦,“那这个呢?解解腻。”
郑旦没好气接过糖葫芦,斜睨一眼萧旭,不耐烦道:“扶我起来,小爷想尿尿。”
萧旭哈哈大笑,拉了郑旦起身,顺手从床下拿了玉夜壶给郑旦,嘻嘻道:“哥哥就在床上解决。”
“有病,我要下地。”
郑旦说着,猛得立起了身,却突然扯了个痛苦表情。
“哥哥…怎么了?”
萧旭看着跪在床上,呲牙咧嘴的郑旦。
“呃…”
郑旦的脸,“刷”得红了起来,悄悄瞅了一眼萧旭。
看着郑旦颤抖的双腿,萧旭笑得更大声了,忍不住在郑旦额头上印了十多个吻,低沉道:“哥哥,以后我多注意。”
萧旭爱惜得抚摸着郑旦那乱糟糟的头发,笑道:“哥哥你刚才起得太猛了。”
郑旦嘟哝着下了地,迈进萧旭早就准备好的浴桶,自言自语着,
“这脸都丢尽了。人果然不能过度纵欲啊。”
“是吗?”萧旭嗤笑一声。
郑旦双臂搭在浴桶边沿,撇撇嘴,赶紧换了个话题,“萧郎,你说秦风是自杀吗?”
“刘禹锡干的。”萧旭梳着郑旦的头发,不假思索道。
郑旦不干了,急得回了身,反驳道:“你对禹锡是有多大成见?什么都赖他,他还晕着呢。”
“怎么都是他,他早就醒了。”
萧旭望着郑旦那红嘟嘟的嘴,又忍不住俯首吻了上去。
郑旦早忘了自己刚刚说过的,人不能太过纵欲的话……
…………
直到,刘禹锡气呼呼的找来。
刘禹锡望着潦草的郑旦,顶着两个黢黑的眼窝,正坐在床榻上吃饭,气急了,
朝着一边悠闲喝茶,神采奕奕的萧旭,骂道:“萧将军,你是不是太过了?你看看殿下成了什么样子?你懂的交而不泄,殿下他懂吗?”
“额…你怎么知道交而不泄?”郑旦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刘禹锡气恼着,给郑旦穿起了衣服,
“殿下,我晕的时候,不做梦的时候,能够听得到你们在说什么。”
“啊?你都听到了什么?”
郑旦忽然想到了那天跟萧旭缠磨的话。
“什么也没听见。”
刘禹锡从床上扯下郑旦,拉在凳子上开始梳头,
“皇上的口谕已经到了,让咱们回去。”顺手又给郑旦嘴里塞了颗药丸,道:“对补精元有好处。”
郑旦是面如死灰啊,想着那天自己都说了些什么玩意儿,回去得跟刘禹锡说多少好话。
于是,盯着铜镜里的刘禹锡,心虚道:“能不回嘛?”
“殿下你是想死在萧将军榻上吗?”
刘禹锡简直气到把梳子都扔了。
萧旭拍桌而起,冷冷道:“刘禹锡,你竟敢跟哥哥这么说话?你还知道你是个臣吗?”
刘禹锡也双眼冒着火,质问道:“你是真爱殿下吗?”
“我有分寸,再说哥哥一个大男人,这不正常吗?”
看看剑拔弩张的两人,郑旦默默起了身,默默走出了房间。
然后,左右瞅瞅立在外面的萧乐和绿缇,扯着笑脸,尴尬道:“嘿嘿,来了几天了,都没见你俩。我走了,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