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隆十二年 六月初十
长安 杨府
杨起独自一人在书房里练字,心里默默用空间联系曹正淳,“查出来了么?刺杀可卿的黑衣人,是不是陈愚山指使的?”
曹正淳正在京城的房间里闭目养神,突然脑海中响起杨起的声音,
立刻睁开眼,在心里禀报道,“主公,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查证,主母被刺杀的确有证据表明是陈愚山指使,
不仅如此,前几日的晚上,太上皇也被人在茶水里下毒,估计也是陈愚山的手笔,
幸亏宫里的大供奉及时出现,帮太上皇解了毒,当今圣上还被太上皇误解,认为是他派人下毒!”
“哦?后来怎么样?”杨起问道。
“后来,太上皇暂时相信是有人想嫁祸给当今圣上,暂时和解了!命人彻查幕后之人!”曹正淳答道。
杨起微微一笑,“很好!你让人将一些证据想办法交给朝廷的锦衣卫让他们知道幕后之人是陈愚山,同时,你今晚亲自去忠顺王府一趟,
把他的心爱之物杀了放他床头,不管是宠物也好,还是什么人也罢,你看着办,给我吓吓他!”
曹正淳听完杨起的吩咐,阴森的笑了笑,“好的,主公,看我吓不死他!”
……
当天夜里,三更天,月黑风高,整个忠顺亲王府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
曹正淳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身手敏捷地翻过亲王府的高墙,如同鬼魅一般在阴影中穿梭。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陈愚山的寝室,那步伐轻盈得连一丝风声都未带起。
曹正淳轻轻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只有陈愚山那轻微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他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那只正在酣睡的京巴犬。
这只京巴犬平日里被陈愚山视为心肝宝贝,吃得好睡得香,长得胖乎乎圆滚滚。
曹正淳看着这只狗,嘴角泛起一丝坏笑。
他慢慢靠近,那京巴犬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刚要睁开眼睛叫唤,
曹正淳眼疾手快,迅速捂住了狗嘴,另一只手轻轻一扭,这只可怜的京巴犬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去见了阎王爷。
曹正淳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陈愚山的床榻前,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
将那京巴犬的尸体放了进去,还特意把狗脑袋露在外面,摆了个诡异的姿势。
做完这一切,曹正淳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第二天清晨,陈愚山从睡梦中醒来,习惯性地伸手往旁边一摸,
摸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他迷迷糊糊地说道:“宝贝儿,别闹。”
可是那团东西一动不动,陈愚山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睁开眼睛一看,“啊!”的一声惨叫响彻整个亲王府。
陈愚山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脸色煞白,指着床上的京巴犬尸体,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宝贝啊!”
此时,府中的下人们听到叫声纷纷赶来,看到这一幕都想笑又不敢笑。
陈愚山暴跳如雷,吼道:“是谁?是谁干的?给本王查!查不出来,你们都别想好过!”
下人们吓得连忙跪地求饶,整个亲王府乱成了一锅粥。
陈愚山看着心爱的京巴犬死状凄惨,又气又恼,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的心肝宝贝啊,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连你也不放过!”
而此时,远在另一边的曹正淳听到亲王府传来的动静,笑得前仰后合,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
龙首宫
“查清楚了?真的是愚山指使的?”太上皇难以置信的问着。
二供奉汗如雨下,战战兢兢的答道,“回上皇陛下,正是忠顺王指使人给陛下下毒,以此嫁祸给陛下,还还有一事,…”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太上皇说道。
“是,臣还查出,忠顺王派人前往长安刺杀长乐公主!”二供奉一股脑的说出来。
太上皇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怒发冲冠地吼道:“混账东西!这个逆子,可儿有没有事?”
一旁的二供奉赶紧回答说:“太上皇请息怒,您放心,秦国公已经及时赶到,毙了那些刺客,除了安康郡主受了一点轻伤之外,长乐公主并没有受伤!”
听到这句话,太上皇心中稍微安定下来,但脸上仍然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他狠狠地瞪着二供奉,咬牙切齿地骂道:“哼!这个逆子,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如此放肆!”
接着,太上皇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继续对二供奉下令:“你立刻去忠顺王府,传朕圣旨,就说忠顺亲王陈愚山行事荒唐,不务正业,辜负了朕的期望。因此,朕决定将他降为忠顺郡王,
并令他交出一半的家产充入国库。此外,杖责八十,让他闭门思过一年。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他踏出府邸一步!现在,快去执行吧!”
二供奉领命后,迅速离开了大殿。
………
二供奉领命后,神色严肃,步伐匆匆地离开了大殿。他心中暗叹,这忠顺亲王也真是不知收敛,竟惹得太上皇如此大怒。
不多时,二供奉便来到了忠顺亲王府,王府的门房见是太上皇身边的二供奉亲临,不敢怠慢,赶忙迎了进去。
此时的忠顺亲王陈愚山还在为自己爱犬的死而暴跳如雷,听闻二供奉前来,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愚山匆忙整理了一下衣冠,来到正厅,见到二供奉,强挤出一丝笑容,拱手道:“不知二供奉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二供奉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忠顺亲王,接旨吧。”
陈愚山一听“接旨”二字,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但也只能躬身接旨。
二供奉清了清嗓子,大声宣读太上皇的旨意:“忠顺亲王陈愚山行事荒唐,不务正业,辜负朕望,
因此,降为忠顺郡王,并交出一半的家产充入国库。
此外,杖责八十,闭门思过一年!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府邸一步!钦此!”
陈愚山听完,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这……这怎么可能?太上皇怎么会……”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二供奉冷哼一声:“忠顺郡王,这是太上皇的旨意,容不得你质疑。”
陈愚山回过神来,跪向二供奉,并向前爬了几哭喊道:“二供奉,您在父皇面前一向说得上话,求求您帮我美言几句啊,
我对父皇一直忠心耿耿,定是有小人在父皇面前诬陷我!”
二供奉不为所动,说道:“郡王,此次太上皇是动了真怒,我也无能为力。还是赶紧遵旨行事吧。”
陈愚山瘫坐在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我不服!我为父皇做了那么多事,他怎能如此对我!”
二供奉厉声道:“郡王,莫要再胡言乱语,抗旨不遵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陈愚山咬了咬牙,知道此时已无力回天,只能恨恨地说道:“罢了,罢了,我接旨便是。”
随后,王府中传来陈愚山的哭嚎声和打骂声,一半家产被一一清点充入国库,而陈愚山也被拖下去杖责八十,整个忠顺亲王府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悲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