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风,正适合放纸鸢。
大家找了个空地,开始放起了起来。
转眼间,各式各样的纸鸢飞到了天上。
其中,一个精美的老鹰纸鸢飞得最高,那正是温美人所放。
她转过头来看到芳嫔的蝴蝶纸鸢刚放上去又掉了下来,再放,还是掉。
她毫不留情地嘲笑了起来:“哟,芳嫔莫不是被我传染了病气吧?要不然,你还是回去宫里养养你的病气吧。”
“你!”芳嫔瞪着她,冷哼一声,说:“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小菊,快,去把纸鸢捡起来,我就不相信了,这放纸鸢还能输给你不成。”
芳嫔还真是锲而不舍,在经过一次次的失败后,终于将纸鸢放了上去。
姜玉欣伸着脖子看着天空上的纸鸢,悄悄地往芳嫔旁边靠。
突然,眼看着温美人的老鹰就要与芳嫔的蝴蝶撞到一起。
这老鹰个头比蝴蝶大了很多,若真是撞到了一起,那蝴蝶纸鸢肯定会掉下来。
说是迟那是快,芳嫔迅速跑了起来,蝴蝶堪堪躲过老鹰的撞击。
芳嫔边跑边转过头来挑衅地看向温美人,突然,“啊呀!”芳嫔的身子撞上了姜玉欣。
姜玉欣被撞倒在地,她尖叫一声,大喊:“我的肚子。啊,不!”
然后双手按住肚子,表情痛苦的说:“快,去传太医。”汀兰走过来关切地问:“小主,小主,你没事吧。小喜子,快去请太医过来。”
小喜子赶紧往太医院跑。
一旁的妃嫔们都吓傻了,有人赶紧吩咐宫人:“快,去禀告皇上。”
在场的的妃嫔们都慌了,唯有宋嫔和芳嫔两人,只是皱了皱眉,神色自如。
姜玉欣没有错过她们的表情。
宋嫔有太后作靠山,即便是她犯了错,也只会从轻处理。
皇后身居后位,皇上对她虽无爱意,却很尊重,自己暂时动不了她。
但是芳嫔,姜玉欣没打算放过她。
“啊呀,我的肚子好痛啊!”姜玉欣哭喊着。
没多久,陈伟明和皇上先后赶到了。
郝天旭一眼便看见姜玉欣裤腿上那一抹鲜红,顿时血气上冲,几近眩晕。
陈伟明把完脉后,面色沉重:“禀告皇上,贞宝林…小产了。”
郝天旭一怔,心像是被狠狠地揪了起来,这个皇儿,是他期盼已久的。
“不,这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流产。”芳嫔尖叫了起来,她伸手指着陈伟明,厉声道:“是你,你撒谎,她怎么可能小产?”她明明压根就没有怀孕,如何能小产?
宋嫔见她神情太过激动,忙走过去拉了拉她的衣角。
皇上眼中寒光毕现,厉声喝道:“是你,是你将她的孩子撞掉的,你这个毒妇。”说完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芳婉白嫩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一个巴掌印,嘴角渗出一丝血渍。
她跪在地下,伸手抱住郝天旭的裤腿:“皇上息怒,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啊!她,她根本就没有怀孕,他们一起合起伙来蒙骗您啊,皇上。”
“你......”姜玉欣气得全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气急攻心下,吐出一口鲜血。
“玉欣。”
“贞宝林。”
“贞妹妹。”
“小主。”
众人见到姜玉欣口吐鲜血,纷纷围了上来。
郝天旭连忙抱着她,“玉欣,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做主。”
这时,温美人气愤地说道:“芳嫔为了脱罪,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梁院判亲自查的脉,难道有假不成?”
又转过头来对皇上说:“皇上,芳嫔不但害得贞妹妹小产,还当众罪犯欺君,诬陷妃嫔假孕,请皇上重重地处罚,以正宫规。”
“自然。”郝天旭横眉扫向芳嫔,“芳嫔伤害龙嗣,又当众欺君,论罪当诛,着废去她的位份,打入冷宫!”到底是打从东宫便开始在身边伺候的,郝天旭留了些情面。
若是依着他的性子,芳嫔犯下大错后,态度如此恶劣,为了脱罪,不惜污蔑玉欣,他真想杀了她!
芳嫔吓得瘫倒在地,嘴里大喊:“皇上,饶命啊!您且听我一句,臣妾要告发贞宝林假孕,若有虚言,臣妾和整个张氏一族给她抵命。”说完把头磕得如捣蒜。
这时,皇后也赶了过来。
她在来的路上已经大致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对着皇帝劝解道:
“事关贞妹妹的清誉,还望皇上谨慎处置。也许芳嫔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大家索性说开了,以免来日有人以此来作为借口来攻歼贞妹妹。”
姜玉欣美目噙着泪,万般委屈:“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请皇上彻查此事,还我一个公道。”
皇后:“贞妹妹说得有道理,妹妹是皇上心爱之人,以后定然还会再替皇上诞育龙嗣的,若是名誉有损,岂不是会连累皇子被人诟病?”
“此事关乎贞妹妹的清誉和前途,还请皇上仔细斟酌。”
皇后的话温柔而又坚定。既有一国之母的大气,也有身为妻子的温柔端庄。
郝天旭沉吟少许,看向芳嫔:“你可想清楚了?你确实要以张氏全族的身家性命以赌注,来告发贞宝林吗?”
芳嫔坚决的回:“臣妾想清楚了,为了还后宫一片清明,为了皇上不被小人蒙蔽,臣妾和张氏全族甘愿以身犯险,请皇上彻查。”
“好。”皇帝冷冷的眼眸透着寒光,“既然如此,相关人等便移步到凤仪宫,朕要亲审。”
温美人马上对着皇帝提醒道:“兹事体大,为免有人串供,臣妾提议,在场的所有人都跟去凤仪宫,在未审定之前,不得擅自离开。”
“朕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