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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声令下,旁边负责记录诏令的中书舍人望向田令孜,得到了点头默许后,方才将诏令发出。

皇宫中此时也是鸡飞狗跳,皇帝任何一个小小的举动都牵动着许多人的工作,只是一次京郊巡视,安保人员、后勤人员、随行官员、仪仗护卫起码要出动近千人的规模。

然而这次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很多部门根本来不及准备,尤其是礼部,他们负责整个出行的流程和礼仪安排,但现在只有不到一天时间来筹备,只能手忙脚乱地加班加点。

其他部门也同样忙碌不堪,兵部需要调配军队保护皇帝安全;户部则要安排物资供应和经费支出;工部负责修缮道路和搭建临时设施。各个部门之间相互协作又相互制约,稍有不慎就会影响到整个行程的顺利进行。

而且由于时间紧迫,一些环节可能无法做到尽善尽美,这让相关官员们倍感压力。

与此同时,京城内的百姓们得知皇帝即将出城,也纷纷议论起来。有的人对皇帝的亲民行为表示赞赏,认为他关心民生;而另一些人则觉得这只是一场作秀,对于解决实际问题并无多大帮助。

不过,无论外界如何评价,皇帝的决定已经做出,各方只能全力以赴地配合。在这场看似简单的京郊之行背后,实则涉及众多利益与权力的博弈。

事发紧急,各处官员忙得不可开交,直接把怨恨集中在了袁玉璋身上,你下不下雨,老百姓饿不饿死关我们什么事,这么一折腾耽误多少事啊!

居然还摆谱到通知皇帝陛下去观看?人狂必有天收!到时候劈个雷才好呢。

袁玉璋才不管这些,租了十辆马车,偷偷的把黄金放了进去,然后 让人赶着进了太史局。

当晚,太史局监副袁黄初派遣了局里所有年轻力壮的人值班守夜。据袁黄初估计,如果下一场大雨,大概需要五辆马车的黄金。他还拿出了历次由太史局监正和监副主持的降雨记录供参考。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概念,但袁玉璋还是觉得应该多做一些准备。毕竟,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而且他也不缺钱花。

于是,他决定明天上午九点钟的时候,让手下将这些黄金都运到浑天仪密室去。至于京郊那边,他会装作施法的样子来掩人耳目。等事情成功后,再重重赏赐太史局的所有人。

第二天清晨,刘耀章带着一块袁玉璋送给他的手表,来到了山谷中,静静地等待大片乌云的到来。与此同时,袁玉璋也准备好要出发了。

在出发前,萧若雪将密室的统计结果告诉了他。只见清单上写着:“黄金一千斤、铜钱约二十万枚、胡椒三百斤、贡茶两百斤、丝绸两百匹。”

看着这份清单,袁玉璋略微不满道:“感觉这也没多少啊?”

萧若雪道:“主人……”

袁玉璋不满道:“哎,别叫主人 ,听着好像我是变态似的,叫哥!咱俩都这关系了,还叫什么主人,太生分了。”

萧若雪小脸一红,稳了稳情绪道:“你可真没概念啊!光说黄金,这1000斤都能换个节度使当当了。”

袁玉璋笑道:“这才多大一点,我还没把钱都弄过了呢。你这么一说我花钱就有谱了。行了,也该走了,不然就变成皇帝等我了。”

袁玉璋身穿一件崭新的道袍,特意让裴安又买了一把拂尘,以增加仙风道骨的感觉。

然而,他那一头短发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与整体形象不太相符。他对着铜镜,不禁感叹头发长得太慢了。

裴安驾驶着一辆破旧的马车,将袁玉璋送到了郊外的农田。

在这里,早已聚集了大量的官员,他们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袁玉璋的到来。京兆尹杨知至看到这辆穷酸气十足的马车,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气。

他心想,等皇上也就罢了,一个区区七品的臭道士竟然也敢压轴出场,简直太不像话了。

于是,他暗中吩咐手下的书吏,如果这次求雨失败,就让刽子手上场,将袁玉璋当场处决,以谢天下。这样一来,即使真的下起了雨,功劳也会归属于在场的官员们。

袁玉璋按照官阶被现场的调度官安排在了最后面。对此,他感到十分不满,并试图争辩说:“这场求雨活动,我才是主角啊!怎么能让我排在最后呢?”

调度官毫不客气地骂道:“瞎了眼的臭道士,你竟敢跟陛下争抢功劳?告诉你,这场雨就算下下来了,也是因为陛下感动上苍而求得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袁玉璋苦笑两下,心中暗道:“行,让你狗眼看人低!一会儿有你好看。”

不多时,皇帝出巡队伍到来。沿途百姓夹道相迎,纷纷跪地叩拜。

彩旗招展,鼓乐喧天。御前神威军手持兵刃,威风凛凛,确保皇帝出行安全。

龙辇缓缓前行,所过之处,无不彰显着皇权的至高无上。

袁玉璋看到此情此景,心中感叹,也难怪刘邦会发出大丈夫当如此也的感想。这尊贵无比的排场是个男人都会羡慕起来。

京兆尹杨知至上前叩拜,一通马屁流程拍完,唐僖宗问道:“仙师何在?”

杨知至急忙让人去找,两排官吏纷纷向后望去。直到把目光都落在这唯一一个打扮的仙风道骨的年轻人身上。

调度官上前,一脸谄媚地陪笑道:“仙师,皇上叫您呢,您请随小人来吧?”

袁玉璋摇了摇头,这时候那必须得摆摆谱:“我这小官,怎么能入大人眼中,还是就在此处,等皇帝来请吧!”

调度官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哎吆,神仙爷爷,这不是要我的命嘛,刚才都是小的有眼无珠,给您赔罪了,可千万不能耽误了皇命啊!”

袁玉璋一甩拂尘,轻叹一口气,人家都求饶了,为难他看来也没什么意思。

“前面带路吧!”

调度官这才起身将他迎到御前。袁玉璋行了个拱手礼。田令孜见此大怒:“袁玉璋,你身为朝廷命官,为何不跪!”

袁玉璋道:“别说今日我是道士身份,就算是官员的身份,不是大型朝会也没有规定必须下跪吧?”

田令孜指着下面一群跪倒在地的官员反驳道:“你看看这些人,哪个不比你官大?不照样跪着!就你特殊?”

袁玉璋冷笑一声:“他们愿意跪是他们的事,干不了事,屁股就是撅的再高也是个垃圾!坊间传闻中尉大人就喜欢屁股撅的高的?难道是真事?”

京兆尹杨知至起身,指着袁玉璋鼻子大骂:“好你个袁玉璋,敢对中尉大人无礼?来人呀,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袁玉璋道:“御前哪儿有你京兆尹说话的份?陛下,这雨还求不求了?总有一帮小人阻拦,要不然陛下在,贫道早就打他一顿了!”

唐僖宗还真想看看袁玉璋揍他一顿,自打见到袁玉璋,这人的行事作风太解气了。可现在这么多人围着也不好胡来。

只好跟田令孜商量:“阿父,还是让他尽快求雨吧,朕也要积些功德。”

田令孜点了点头,道:“陛下有旨,请袁仙师登台祈雨。”

袁玉璋看着眼前用竹子搭建而成的高台,心中不禁感叹古人的智慧和创造力。

这座高台高达四五米,人站在上面摇摇晃晃,让人胆战心惊。走到高台前,调度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放弃上台。毕竟,谁也不想冒险尝试这样摇摇欲坠的建筑。

袁玉璋无奈之下,只好默念咒语,以防万一高台倒塌,至少不会被掩埋其中。

他偷偷卷起袖子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才刚过九点半。于是,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高台上打坐冥想。

然而,周围的环境并不宁静。不时有蚂蚱飞过来,袁玉璋不得不频繁地挥手驱赶它们。他可不像唐僧那样,可以忍受虫子的叮咬而保持入定状态。

坐在台下的唐僖宗看到袁玉璋在高台上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嘀咕:“这位道长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有道行的人啊!”

与此同时,杨知至带领着一群官员准备好了香案,并邀请唐僖宗前来祭拜天地。他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对上天的敬意,如果真的能够降下雨水,那将归功于皇帝的诚意和虔诚。

唐僖宗指着香案上密密麻麻的蝗虫问道:“这些蝗虫怎么都跑到香案上来了?有什么好吃的?”

杨知至拍马屁道:“蝗入京畿,不食稼,皆抱荆棘而死,此乃祥瑞之相。”

百官闻言,纷纷表示祝贺。

唐僖宗苦笑道:“祥瑞?哪里的祥瑞能让百姓流离失所,赤地千里?算了吧,朕还要脸!”

杨知至吩咐鼓乐吹吹打打,唐僖宗的每一个跪拜天地的动作,都要配上一段打击乐器。

巨大的噪音惊得附近的蝗虫飞舞起来,百官慌忙躲避,狼狈不堪。惹得高台上的袁玉璋大笑起来。

闹剧结束,一看时间已然到了十点。太史局监副开始指挥亲信将一车黄金搬到浑天仪密室,关上门约半炷香的时间,打开一看,果然消耗殆尽。

随后又是一车。耗费了三车黄金,总算开始刮起大风。原本这几日就是下雨的天气,黄金的用处也就起到了个引子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