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难道是昨天晚上的匕首里有毒?”左飞飞疑惑。
“胳膊上的伤口我看过了,没有中毒的迹象。”
王郎中解释。
“如果没猜错的话,可能是昨晚中毒的,但是因为什么,我还没查出来。”
左飞飞眼睛一眯,冷笑道:
“她都这样了,居然还有人不放过她!”
这样涉险,真是小看敌人了!
是谁这么想置我于死地?
柳小小么?
左飞飞想了想又道:“这毒你可能解得了?”
“我得弄清楚毒的成分。”说完王郎中就又进了内阁。
左飞飞叫了小顺子和小安子,仔细盘问了下,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妈妈,怎么了?”小安子见左飞飞脸色不善,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
“你家姑娘中毒了。”左飞飞道。
“什么?中毒了?”小安子惊讶。
小顺子也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王郎中能帮姑娘解毒么?”
“你们听着,你家主子中毒的事不可声张,对外一致称受了风寒和惊吓,若有人探访,一律闭门谢客。”左飞飞吩咐。
小安子和小顺子对看一眼:“连香姑娘也不见么?”
“除了我,谁都不见!”左飞飞再次强调。
王郎中这时拿着银针,走到左飞飞面前道: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姑娘确实是中了毒。”
左飞飞对王郎中使了个眼色,对小安子道:“小顺子留下,你们都出去!”
“是!”一边帮忙的丫头都退了出去。
“小顺子,帮我点盏灯。”
王郎中手里拿着泛着黑的银针,吩咐道。
小顺子立马帮点了灯,然后王郎中把银针在火上烧了烧,用白布擦干净,拿出一把匕首,在火上烤了烤,对小顺子道:
“把箱子里的玉碗拿过来。”
小顺子从医箱的底层找到了一只玉碗,走到王郎中面前。
王郎中拿起沈锦殊的手,对小顺子道:“玉碗放在下面。”
说完,就对沈锦殊的手腕上轻轻划了一刀。
小顺子心底一惊,还没来得及说制止的话,沈锦殊手腕上就流出了血,她赶紧把玉碗放在沈锦殊手下去接血。
小顺子满眼疑惑地看向左飞飞。
左飞飞眉头紧锁,一脸焦急。
小顺子暗暗把心底的话压了下去。
“好了。”
王郎中说着就拿出白布把我的手腕包了起来,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递给小顺子,道:
“放心,用这药每日涂一次,你家姑娘的手腕就不会留疤了。”
小顺子见郎中看出了自己的担忧,对他感激的一笑,点点头,小心的收起了王郎中给的药。
左飞飞跟着王郎中,在一旁又小声的嘀咕了一会,才回到沈锦殊身边,对小顺子道:
“以后你家姑娘的药你亲自熬,千万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转眼三日已过
沈锦殊的病情终于有所好转。
……
我感觉我好想睡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睡到不耐烦了,只想起床。
然而等我一睁眼,就发觉自己浑身酸痛,一点力气都没。
我想抬起胳膊,也是一阵刺痛。
我痛的眉头微蹩,还没开口说话,小顺子就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
“姑娘,你醒啦!”小顺子惊喜万分,赶紧伸手扶我。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记得被刺客追杀,随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见小顺子这么开心,以为有什么好事,我疑惑地问:“何事高兴成这样?”
小顺子神色有些为难,没有说话。
小安子端着水也来到我的身边,激动万分:
“谢谢老天,谢谢各位神仙,姑娘终于醒了!”
看小安子那么夸张,我轻笑:
“咯咯,小安子你这是干嘛?难不成我还睡了十天半个月了?”
“啊呸呸呸,各位神仙,你们可别听我家姑娘瞎说。”
小安子连连呸呸了几声,说着舀了一勺子水,送到我嘴边。
我此时还是浑身无力酸痛,在小顺子的帮助下坐了起来,身体靠在小顺子的身上。
身体的不舒服,和她们闪烁的眼神,让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不会真的睡了十天半个月吧?”
“姑娘,你赶紧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小安子举着勺子道。
我轻笑,乖乖的喝了水。
“姑娘你可知道,你睡了四日了。”
小安子这才道,面色十分担忧。
“哦?”我明显不信。
“姑娘,有人给你下毒了。”小顺子解释。
我身子一滞,眉头轻蹩,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小安子以为我害怕,立马安慰道:
“姑娘放心,从您中毒的那一天起,妈妈就给您多派了两个丫头,您的膳食奴婢们也是亲自监督,绝不假他人之手。”
说完又道:“而且这几日妈妈也派人在查此事,相信不久便能抓到下毒之人。”
“既然下毒了,定然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当场没能抓住,事后又如何去寻找?况且事情都已经过去几日了还没找到下毒之人,恐怕……”
说到此,我心底升起一丝凉。
都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招惹过谁呀!
到底是谁接二连三的,想置我与死地?
难道真的和宁离说的儿一样,我们被人追杀?
然而那些人已经找到了我?
那宁离呢?他怎么样了?
好久没见到了他了,他会不会也出事了?
“姑娘,我们当下最重要的是先养好身体,其他的自有妈妈。”小顺子出言安慰道。
她发现,姑娘这次醒来,与之前有着众多的不一样。
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小顺子也说不上来。
“姑娘,我去给您熬药。”
小顺子伺候我喝完水后又道。
“不急,你们先帮我更衣,我想下床走走。”
我道,我此时浑身酸软无力,必须有人伺候着。
我得赶紧让自己的身体好起来。
“姑娘,你身体还没好,还不能下床。”小安子阻止。
她太虚弱了。
之前她的面色还是很红润,可是这几天却明显的苍白很多,一副病容,看着她都心痛不已。
“我的身体我知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得趁着自己清醒的时候抓紧时间锻炼,让身体好起来,即便只是多走几步,都比躺在床上要好。”
“你们也知道这次花魁比赛我是报名了的,如果没能夺魁,后果该会是怎样的,我想你们应该比我还清楚。”
我淡淡的道。
我是不愿与谁去争什么,也想过自己的平淡日子,可是我身处青楼,又怎能真的边报仇还能独善其身呢?
以前,是我太天真。
也小瞧了宁离。